里头还有怀宁王。
另一拨以俞慎之为首。
两拨人互相一看,彼此警觉。
一边是王公勋贵家的纨绔,一边是书香名门的才子。
八竿子打不着啊!
最后,还是先俞慎之先打破沉默:“耿世子,真巧!你也是来吃酒的?”
“对。”耿冠杰对他一笑,“俞大公子你呢?”
“我们当然也是来吃酒的!楼兄与我们同榜,哪能错过他的喜酒呢!”
不是来捣乱就好。
双方都松了口气。
于是相互谦让着进门。
这两批客人进门,酒宴顿时变得不一般起来。
耿冠杰这边先进。
“瞧见没,那是郑国公世子呢!没想到他居然来楼家喝喜酒。”
“郑国公是大长公主的婆家,想来是凑上面子吧?”
“那个是不是怀宁王?没想到郡王宗亲,也这么给面子啊!”
“都是些纨绔子弟,不过身份高罢了,说不上体面。”
随后俞慎之一伙人也进了。
就有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俞大公子,这不止是身份高了吧?”
岂止啊!新帝登基那年的恩科,人才济济,俞慎之带来的这些人,虽然目下以六七品官居多,可只是因为资历不够罢了。他们个个都是青年才子,名声远扬,早晚会成为中流砥柱。
这个婚礼,终于够排场了。
池韫并不知道这些暗流。
走完礼,她就坐在喜床上。
亲戚少有亲戚少的好处,比如现在就没人来打扰。
絮儿看她坐得僵硬,问道:“小姐,要不要喝点水?”
池韫摇头:“等下不好如厕。”
她身上的嫁衣实在繁琐,穿脱都相当麻烦。
“那您暖暖手,再忍一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