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怎么还凶啊!”
“是啊,要是让先生发现,肯定告到你家里,看你怎么跟长辈交待。”
“真是不识好人心!”
池韫咽下水晶糕,问倚云:“你前几天不想练箭,不是做了把弹弓替代吗?”
倚云连忙道歉:“小姐,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练箭,不再投机取巧。”
“没怪你,弹弓拿来。”
倚云小心翼翼看她的脸色,摸出弹弓。
池韫试了试弹力,从花坛里捡了一块小石子,然后,瞄准。
“哎呀!谁打我?”正在数落俞慕之的书生跳起来,左右张望。
周围都是学子文士,只有花坛那边坐了位戴帷帽的小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丫鬟也是规规矩矩的模样。
错觉?他摸了摸脑袋。
待他转回去,池韫又捡了块石子。
“哎呀!好疼!”最开始抢文稿的书生膝盖一痛,差点跪了下去。
一连两个人,遇到不知名的袭击,搞得一群书生惶惶起来。
听说朝芳宫的花草有灵性,别是什么精怪吧?
“走走走,别在这地方呆了,古里古怪的。”
“正好中午了,肚子都饿了吧?咱们去酒楼吧!”
“我也饿了,走吧走吧!”
书生们闹哄哄的,丢下俞慕之的文稿走人。
俞慕之松了口气,想想心里又很难过,文稿在石桌上堆得乱糟糟的,还有几张被风一吹,飘到地上去了。
他低下头去捡,捡着捡着,一双精致的绣鞋停在他面前。
他抬头去看。
池韫取下帷帽,对他笑了下:“好巧啊!俞二公子。”
俞慕之心情不好,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捡稿子。
等他捡完站起来,池韫已将石桌上的文稿大致翻了一遍。
俞慕之大惊,忙伸手过来抢:“你别看!还给我!”
他今天被人嘲笑够了,不想再被人笑了。
池韫背过身去,不让他拿。
俞慕之再伸手,絮儿便挡到他面前。
倚云叉着腰质问:“俞二公子,你要对我家小姐不轨吗?”
俞慕之傻眼,这哪跟哪啊?明明是抢他东西,怎么倒打一耙?
可他一个男子,跟姑娘家争这个,也争不赢啊!
算了算了,不就是被人笑吗?再多一个也无妨。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哪知池韫看了一张又一张,一张还一张,全都看完,最后对他说:“哎,你手上的,拿过来一下。”
俞慕之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抬起手。
池韫把剩下的文稿都拿了去,慢慢看完了。
俞慕之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在池韫收起文稿,张口欲言时,抢先开口:“我知道写这种东西很荒唐,可我就不能有点消遣吗?天天就是经义破题,诗词策论,无聊不无聊啊?没错,我就喜欢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像我大哥那样,轻轻松松考个探花,随随便便进大理寺,永远做着别人希望他做的事!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永远让别人满意,怎么样?”
池韫听他说完长篇大论,点了点头:“俞二公子非常有自知之明啊!”
俞慕之越发丧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这些人……”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池韫打断他的话。
俞慕之愣了下:“嗯?”
池韫道:“谁说他永远让人满意?我没记错的话,你母亲好像一直想给他娶个媳妇,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