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氏怀着怎样到心情。
三弟妹当真是恨不得拆其骨啖其肉,还勒令府中任何人都不得探望朱氏。
现在三弟妹去了河东道,大伯又回到京兆了,当初三弟妹定下的那些佛堂规矩,早已经不存在了。
这些日子,徐氏并不过问佛堂的事情,但是下人来请该吃什么药、该请什么大夫,徐氏很爽快地准许了。
朱氏最后如此凄惨,她已无心再去为难计较什么了。
可是,朱氏还是不行了。
她心想,三弟妹和绥姐儿会很乐意听到这些听到这个消息吧?
不过,她看了看叶绥的脸色,并没有在其脸上现多少喜色。
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叶绥说话了:“多谢二伯娘告知这个消息。想必母亲是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的。”
母亲因为当初云屠山强盗的事情,对朱氏恨之入骨,现在朱氏不行了,母亲应该会觉得开心吧?
亲者痛,仇者快,放在哪里都是这个理。
至于她,朱氏是无关紧要的人,她自不会因为她喜欢或者悲伤了。
想了想,她便这样提醒道:“既然如此,府中的事情,二伯娘也应该提早准备了……”
这个准备,当然是准备丧事。
朱氏毕竟是叶家大夫人,也是长兴侯府的女儿,哪怕她已经快一年没有出现在京兆各种场合,但她的身份仍旧还在。
徐氏点点头,将声音再压低了一些:“这个不用绥姐儿提醒,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大嫂的身子,似乎病得……有些不对劲。”
听了这话,叶绥半眯了眯眼,低声问道:“二伯娘,这话怎么说?”
“自从大伯回来之后,大嫂的身子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了,怎么一场初雪就会这么糟糕了?前来为大嫂诊断大夫,是大房请的,药也是大房煎的……”
徐氏话没有说得直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猜想,是不是大房在其中做了什么?
毕竟,朱氏只占着大房夫人的头衔,却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对大房来说是个负累啊。
人心,谁能看得清到底怎样的呢?
想到自己猜测的那个可能,徐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不免心想:幸好自己的相公并不在朝为官,没有那么多的阴险和谋略。
还是简单平安点好,打理庶务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殊不知,叶绥摇了摇头,道:“二伯娘,此事不好说,朱氏没了,对大房不见得有很大的好处……”
如果朱氏没了,叶安泰虽则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叶向铤等儿子就要守孝三年。
这三年的时间,对仕途来说甚为重要,叶向铤是长子嫡孙,仕途前程非一般重要,叶安泰这种熟知仕途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事情,不大可能是大房做的。
不过朱氏这个时候就不行了,的确有些蹊跷……
叶绥也想不明白,只得道:“二伯娘,此事既然想不明白,就随它去好了。二伯娘只做好自己的事情,绝不能沾手。”
朱氏已经落到这个下场了,不管她是死是活,都与叶家其他房关系不大了。
徐氏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氏打定主意,绝不掺和到大房的事情里面去,朱氏和佛堂,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的隐私和诡秘,就由大房谋划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徐氏身边那个胖胖的奴婢在门外说道:“夫人,纭姑娘和绅姑娘求见。”
叶纭和叶绅,她们也来了?
徐氏下意识看向了叶绥,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这会儿她正说起朱氏呢,朱氏的两个女儿就来了了。
这般想着,徐氏朝外应道:“请两位姑娘进来吧。”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门帘子就被撑开了,叶纭与叶绅两姐妹便走了进来。
纵叶绥对这两个人观感一般,在看到她们的妆扮时,都忍不住眼中一亮。
这两个人衣饰华丽,妆容精致,仪态大方,好一对华贵堂皇的姐妹!
叶纭比叶绅年长不少,但容貌要比叶绅好看许多,在精心打扮之下,倒看不出其与叶绅之间的年纪差距来。
反倒是叶绅,体态看起来有些臃肿,整个人的行动也凝滞缓慢,显得有些怯懦内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