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
霍沉鱼拒绝完,看他好像很难受,有点不忍心, 想了一会儿, 两只温凉的嫩手攀上他的脖子,勾着,努力抬起头亲了他一口,睁大眼睛看着他,特别娇声娇气地拖着调子叫了一声,“邪哥宠不宠我。”
这一声叫得陈邪差点没了。
“行, 邪哥宠着你。”陈邪大笑,笑得胸膛跟着震动,看着她,挑眉,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能想要邪哥?”
霍沉鱼羞得眼神慌乱了半晌,急中生智,小声说:“等你变好才可以。”
“怎么算变好啊?”
“我说变好就变好了。”
“操,那你评判不公正岂不是要憋死老子?”
霍沉鱼鼓起腮,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特别认真,跟他说:“我很公正的。你就说你改不改?”
陈邪还能怎么办,在她面前没有一点办法,点头答应:“改,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
这还差不多。
霍沉鱼开心了,眼睛一弯,笑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又吧唧亲了一口,软软的唇瓣触在冷硬的脸上。
她顿了顿,又移上去,亲了一口他眼角的伤疤。
对不起呀,以前让他留了疤。
陈邪怔住,看着她一个劲地笑,心跳如雷。他的痴心妄想,能得到她一点点回应,得到她一个心疼的动作,现在就是让他死了也甘心。
他喘着沉重的粗气,极力忍住,笑着逗她:“大小姐别这么主动啊,撩得老子受不了,你又不给,让我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霍沉鱼凉凉的手指挂在陈邪脖子上,摸到后面全是细细密密的汗,一下脸红,心虚地不看他,撒娇说,“反正那样不行,你要宠着我。”
陈邪“嗯”了一声,认真地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今天就放过你。”
霍沉鱼乖巧地点点头,眼神斜睨着他,等下文。
陈邪盯着她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霍沉鱼低着眼睛不说话,手指在他脖子上无意识乱动,捏了捏陈邪肩膀上鼓胀的肌肉,弄得她手上都是他的汗。
男人的汗味和灼热的气息让她特别不自然。
他怎么现在就问这个。要是她说喜欢,他后面却不改怎么办。
“别这么勾引我,”陈邪被她搞得有点燥:“喜不喜欢老子,大小姐给个话啊。”
霍沉鱼被逼急了,又听他说她勾引他,羞恼地说:“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还亲那么多次?骗谁呢?”陈邪已经看出来了,明显不相信,她这样要是不喜欢,他算是白活了这么大。
“骗小狗呢。”霍沉鱼特别小声地接了一句。
被陈邪听见,眼睛里笑大了,捏着她的下巴,正要说话,突然门铃响起来,佣人在门外说午饭好了,请他们下去用餐。
陈邪心里憋着火,咬了半天牙,还是只能抱着霍沉鱼坐起来。
一连好多天,沈续他们几个人,轮流打电话问陈邪,把人哄好了没有,叫他一起出去玩。陈邪都说不去。
又约晚上的酒局、饭局,陈邪还是不去。
“邪哥怎么了啊?结了婚这么清心寡欲的?”
陈邪语气淡淡地说:“不怎么,我要早睡早起吃早饭,去公司上班,你们自己嗨吧。”
“……”沈续沉默几秒,惊叫,“不是吧,邪哥你认真的啊?这怎么能忍得住?”
“忍得住。”
让他忍不住的只有失去她。
陈邪好不容易得到她给的一次机会,再困难的事,他都能拼了命去做,何况只是这样。
陈氏夫妇听说陈邪有心去公司,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安排他在陈氏控股市场部学习管理经验,了解集团各方面业务,以便将来接手公司。
陈邪从小就不是个静得下来的人,喜好和擅长都不在文的这一块,也对做生意、搞投资没什么想法。
去了公司,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没完没了的各种市场数据,看得他头昏脑涨,越看越烦躁,几次都想摔东西走人。
公司总部的女生,一开始看着他都有点害怕,后面渐渐感觉他特别神秘,有种颓废的危险魅力,又开始春心萌动,茶余饭后都在讨论他,连带着讨论和霍沉鱼的关系。
这种现象引起一部分男职员的不爽,对着陈邪当面敬畏吹捧,其实根本瞧不起。
背地里,还有人把他初到公司时,问的那些常识性问题,拿来当笑话讲。
尤其跟着他的那两个助理,有一个之前是总裁办的,干了九年,业务能力非常强,但是跟陈厉一模一样的严肃刻板,姿态摆得很高。
对陈邪这样的二世祖,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不是很放在眼里。
每次跟陈邪汇报什么工作,或是陈邪问什么问题,他都有种讥讽的语气。
陈邪压着火。
要是之前,敢拿他当笑话的人,会再也笑不出来,用讥讽语气跟他说话的,陈邪能让他再也不能说话。
但霍沉鱼让他在公司要虚心学习,不准他随便跟人打架,不准脾气那么粗暴、下手那么凶残,不准他随便伤害别人。
陈邪只能忍住,把气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