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
另一边,顾庭深也很烦躁,坐在车里揉发痛的眉心。司机还问他去哪儿,气得他憋了半天,只能说回家。
他看着环宇官微解雇他那条声明。
环宇集团股东肯定没空管他跟谁结婚,而且上午官宣的,要是有问题,早就叫他开会了,怎么可能等到晚上才突然通知。
陈氏控股还收购了顾家在环宇的股份,直接把他们踢出环宇,举动很反常。陈氏夫妇虽然不喜欢他,但对他工作能力还是认可的,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撤他的职位,应该有人在故意针对。
是谁能左右陈氏控股高层的决策?
顾庭深皱着眉,瞬间想到陈邪。
又是他!
顾庭深一拳砸在座椅上。
深吸一口气,他拿起手机准备给父亲打电话,不经意看见热搜第一变成盛翘解约,紧跟着一串热搜都跟盛翘有关,分别是盛翘6亿违约金,弘大恢复与季夏合作,盛翘被踢出剧组演员名单……
顾庭深头更痛了。
他忽然有点心力交瘁,盛翘为什么能惹这么多麻烦,像霍沉鱼一样安静一点不行吗?
正想到这,盛翘的电话打过来,刚接通,就听见她哭得声音沙哑。
顾庭深又心疼,又烦躁,安慰了一阵,答应替她想办法解决违约金。正巧顾知易的电话进来,他立刻接了。
他不想再听她抱怨。
还没松口气,电话里顾知易就暴怒地吼道:“谁准你擅自跟人订婚的!问过我和你妈的意见了吗?你看看你找的是什么人,把我们家脸都丢尽了。还有公司的事,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赶紧滚过来!”
顾庭深默默挂了电话。
……
霍沉鱼上了周老板的车,拿出手机打给陈邪。她先问他等下的安排,要不然他又关机怎么办。
“陈邪?”电话秒接,但是那边很安静,没人出声,霍沉鱼偏着头小声叫他。
陈邪的声音很清醒,看来今天没有喝酒,没有生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语气冷淡:“事情办完了?”
“嗯,我在这边吃饭,一会儿我是去找你,还是回去呀?”霍沉鱼娇声问。
“不用过来。”陈邪懒懒地说,“我等下也回去。”
“好。那我挂了?”
“嗯。”
霍沉鱼挂了电话。
陈邪怔怔地听了一会儿忙音,还没关手机,陈厉给他打过来,说高人刚才来过家里,表示霉运已经化解,可以不用再麻烦霍沉鱼了。
陈邪烦躁地“嗯”了一声,想了想,说:“你们先别告诉她,再等几天。”
陈厉笑,明白他的意思,让他放心。
差不多晚上九点半,霍沉鱼跟周老板吃完饭,谈好了长期支持的条件,双方非常愉快。
她走进大厅,看见陈邪翘个二郎腿,大剌剌地坐在那,愣了一下,很是意外。
平时不到十一二点不见他回家,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悄悄动了动鼻子,确定空气里一点酒味也没有,松一口气,奇怪地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
“我在等你。”陈邪抬眼,看她脸色苍白,柔柔弱弱的样子,一下坐正,像是想走过来,又忍住,有点懊悔地皱眉,“你不舒服?着凉了?”
她走的时候脸色很正常,他以为是白天弄湿她裙子,让她感冒了。
“没有。”霍沉鱼摇头,拿着包包要上楼去休息。她是短时间持续画治疗术,精神力有点超负荷,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邪看她不像说谎,想了想,似乎明白是什么情况,就跳过这个话题,正经地说:“大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霍沉鱼顿住脚,侧身看着他,等他说。
陈邪看她一副急不可耐想上楼的样子,黑眸深了深,收回眼睛,低着看自己的糙手。
“话挺长的,你坐。”
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看着还挺严肃,希望不是又跟她生气,她今天真的没有一点力气跟他闹。
霍沉鱼把唇抿得紧紧的,乖乖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非常听话。
“我刚才想了很久。”陈邪想了一晚上,不想再这样猜来猜去。
他要跟霍沉鱼说清楚,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给他一个痛快。他整天这样为她一句话、一个眼神,情绪反复无常地变化,真的太难受了。
所以他总是容易生气,每次生气他也都知道会让她更烦,他不想这样。
陈邪没指望她会接受他的表白,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想问问霍沉鱼对他是什么态度。
哪怕就是肯给他一个追她的机会,他也心满意足,能情绪稳定地好好追她,不会随便胡思乱想。如果她是真的特别讨厌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就……
霍沉鱼皱眉看着他,等他后面的话。可惜这时候她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看了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的陈邪,接起来:“喂?……我是,你是谁呀?”
“啊,陆定文吗?你什么时候回国的?”霍沉鱼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法身和他关系挺好,她态度也跟着软和。听见对面说白天给她打电话没打通,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