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单纯只是护工而已。
他进来后看到程惜跟肃修言挤在一张病床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从他们面前的活动餐桌上收拾东西。
侧身朝内躺着的肃修言却突然咳嗽了几声,那个男护工看了他一眼,绕过去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程惜正在想肃修言说过下次再进来人,难道就是这次?他也没有给她什么行动计划和提示,难道就是见机行事?
她这个念头才刚转完,就看到肃修言突然抬手抓住了那个男护工的手腕,随即一个反手将他撤向床头的栏杆。
对方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反应极快地用另一只手撑住了墙壁。
然而肃修言早就计算好了他这个反应,他早就弹跃而起,一个肘击打在那个男护工的后颈处,力道足够让他昏迷。
男护工应声趴在了地上,暂时动弹不得,肃修言一把拽掉他胸前的门卡钥匙,对程惜伸出手:“快走,速度一点。”
程惜没想到自己完全没能帮上忙,连忙握住他的手跳下床。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穿鞋,但还是尽可能行动迅速,其实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这些事情都不能算是问题。
肃修言用那个男护工的钥匙刷开门卡,朝程惜使了个颜色,两个人一左一右闪身出去。
门外果然还留守着一个同样健壮的护工,这次程惜一拳打向那人的脸,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给了肃修言一脚将他绊倒的机会。
他们并不是要出来跟人打架,在暂时放倒了敌人后,立刻就飞快向走廊尽头跑去。
那个倒下的护工一边爬起来追他们,一边拿出对讲机向什么人报告。
但是程惜和肃修言早就跑到了有电梯的走廊尽头,肃修言飞快刷开门,追来的脚步声已经在身后,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之前判断过的地下室,这栋大楼并没有地下,有7层楼,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顶楼7层。
肃修言在电梯内刷了下卡,程惜在旁边迅速按了1层,不管那里有什么人在等他们,在地面上总归还是机会多一些。
那个之前被他们放倒,一瘸一拐跑来的护工还在几米之外,程惜略微松了口气,看起来他来不及阻止他们乘电梯逃走。
然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肃修言却突然闪身走了出去,程惜一愣,她又去按电梯的开门键。
然而电梯却像是根本不听她的调度,沉重的金属门依然没有任何停顿地关上,在闭合前的缝隙里,程惜看到肃修言一边弯着唇角冲她晃了晃手中的卡,一边对追上来的护工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这个电梯根本就是刷卡控制的,没有那张卡,她按不了任何按钮。
程惜不死心地尝试了一遍,没用,她按不了其他楼层,这座电梯是经过特殊改装的,甚至连紧急按钮都已经失灵。
这样的记忆她曾有过一次,那就是他们小时候那次在夏令营里一起被绑架,他让她先逃,自己引开了周邢。
现在他竟然故技重施,而且连跟她商量一下都没有?
这个人这次又是压根没有打算和她一起逃出去,之前的什么矫情和满嘴胡说,怕也是他用来转移她注意力的方法。
程惜觉得自己已经出离愤怒,事实上在成年之后,她还很少有这种完全被人玩弄在股掌间的挫败感。
随着她狠狠一脚踹在电梯门上,电梯也终于到达了1层。
门外没有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的保安和绑匪,反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她站在一个类似高档私人医院接待大厅的地方,有摆放着鲜花的咨询台,舒适的沙发休息区,还有挂号和收费的玻璃柜台。
除了电梯内照出来的灯光外,这里还完全没有开灯,落地玻璃窗外更是黑漆漆的一片,不仅没有行人,连一盏路灯也没有。
这是什么建在荒郊野岭的奇怪医院?这是个好机会,程惜应该就这么打开门,一头走进窗外的黑色夜幕中。
在逃亡的过程中,黑夜反倒是她的掩护,不管这里在什么荒凉又人烟稀少的郊外,她只要走得足够远,就能找到可以求助的人。
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次一样,她听了他的话,没有回头地跑了出去,最终也顺利地获得了救助。
但是现在……程惜抽了下唇角,走出这个她无法控制的电梯,然后顺着这面墙找到了消防工具箱。
她先是用肘部击破箱体的玻璃拿到了消防斧,又握着这把斧头找到了应急消防梯。
楼梯间果然是被锁上了,不过有了斧头后一扇门对程惜来说不成问题,她几下就劈开了门锁,提着斧头走楼梯上楼。
她不管肃修言为什么又让她先走,但是这一次,她绝对不要再头也不回地逃跑。
这么多年来她努力锻炼身体学习格斗,为的就是当现在这种情况出现时,她不会再是那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孩。
她当然也没有那么傻乎乎横冲直撞,她一直留意着楼上楼下的动静,但随着她快速跑回7层,仍然没有遇到这么阻力。
她握紧手里的斧头,通过楼梯间的门听了下里面的动静,奇怪得是竟然一片寂静。
难道肃修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