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魏锦婳有孕,刘将军一派人无法再以无嗣为由反对皇后册封之事。在魏枫凝的布置周旋和陛下太后的鼎力支持下,魏锦书正式被立为皇后,只等六月十五行册封礼。
旨意一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洛贵妃小产了!
消息传到未央宫的时候,魏锦书姐妹二人正在挑选皇后吉服。
“小产?!都未听说洛贵妃怀有身孕,怎么突然小产了?”魏锦书心下诧异。
不等她多想,前来传话的婢女支支吾吾又说:“魏,魏贵嫔身边的阿夏姑娘指认,指认此事是魏贵嫔做的?!陛下和太后娘娘此刻都已在瑶倾宫了,传召贵嫔娘娘即刻前去回话。”
魏锦书只觉眼前一黑,怎么,怎么会牵扯到锦婳呢?!
魏锦婳打发那人出去,“姐姐莫忧,锦婳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绝不会稀里糊涂地认下这个罪名,姐姐一会儿只看着就好了,我有办法的。”
二人不敢耽搁太久,即刻起身去瑶倾宫。
瑶倾宫瑶光殿。
殿内充斥着血腥味,让刚进门的魏锦婳不禁反胃恶心。宫中嫔妃皆已在殿内,带着嘲讽或是幸灾乐祸看着她们二人。
二人请安后,魏锦婳示意魏锦书站到太后身边,而后径自走到殿中央跪下。
"臣妾来晚,还请陛下、太后恕罪。"
“魏贵嫔莫不是害怕,不敢来吧。”刘贵妃讥讽地看着魏锦婳。
“娘娘说什么,臣妾为何要怕呀?”
“快别嘴硬了,你身边的阿夏已经招认,是奉你的命令害了洛贵妃的孩子!好歹毒的心!”
“住口!皇上和哀家在,哪里轮到你说话!”太后出言打断她,“魏贵嫔身孕尚不满三个月,莫跪着了,莲稚,赐座。”
“容臣妾问一句,臣妾说没有做过这件事,陛下信吗?”魏锦婳不去看扶她起身的莲稚,只固执地看着君铭,仿佛他不回答她就不起身。
君铭坐在上首,仿佛失了神,忽然又失去一个孩子,焉能不心痛。听她提到自己才微微回神。
“朕自然信你,快起来吧,莫伤着孩子。”
其实这份信任一部分是出于对她品行的了解,更多的是觉得她入宫时日尚短,没有手眼通天到知道能洛贵妃有孕一事。毕竟,洛贵妃并未告诉任何人,连他和母后都是今日才知道的。
得到答案,魏锦婳才起身坐下。
“太后,臣妾想知道洛贵妃娘娘怀孕多久了。”
“太医说,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三个多月洛贵妃不应该不知道自己有孕了呀。”
“我们娘娘知道,娘娘实在是害怕这孩子会被心思险恶的人害了去,不敢走露半点风声。哪?哪成想?还是没了。”洛贵妃的大宫女墨染呜咽着说道。她面色悲痛,声泪俱下,瞧着实在可怜。
魏锦婳却不管她,接着问道:“那你们娘娘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不,只有娘娘和奴婢,还有太医院的慕太医知道。”
“所言属实?”“奴婢不敢胡言乱语。”
魏锦婳不再看她,转而看向陛下和太后。“若洛贵妃有孕一事却没有其他人知晓,那这是实在无法与臣妾有半分牵连。”
“一者,臣妾不认识什么慕太医。二者,听姐姐说,洛贵妃喜静,素来深居简出,所以臣妾也不曾见过洛贵妃。墨染姑娘倒是那日去贺臣妾有孕之喜时见过一面,可也没有多说几句话。臣妾都不曾与知晓洛贵妃有孕之人有过深交,怎么能未卜先知知道她有孕,还狠心除去她的孩子呢。”
这话有理,众人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刘贵妃看陛下和太后一幅深以为然的模样,不由心急。“魏贵嫔说没见过就是真的没见过吗,臣妾认为应当宣阿夏再来回话,她可是魏贵嫔的大宫女,能亲自指认,就说明魏贵嫔一定有问题。”
祝太后讨厌极了她这副模样,可也知道,阿夏这边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对锦婳终归是不好。“宣她进来吧。
阿夏被莲稚领着进来,低着头瑟瑟发抖。
“容臣妾问阿夏几句话。”祝太后点点头。“问吧。”
“阿夏,本宫问你,你真的要指认本宫是残害洛贵妃腹中子嗣的凶手吗?”魏锦婳盯着阿夏,冷然说道。
“奴婢,奴婢确定。就是您指使奴婢在洛贵妃的膳食里下毒。”阿夏被她的眼里的冷意吓到,可她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您从慕太医那里知道洛贵妃已有身孕,还比您早将近一个月,担心她先您一步生下陛下的长子或长女,分走您和您腹中孩子的宠爱,才狠心给了奴婢红麝粉,让奴婢寻机会除掉她的孩子。可是,可是娘娘,奴婢,奴婢虽然出身贱籍,但也知道行大恶之事必遭报应,不得已才供出您来,娘娘您也早些承认吧!不然午夜梦回,不怕含冤而死的婴孩来索您的命吗!?”
赵公公听她满口污秽之言,正要上前制止她,被魏锦婳挥手制止。
“真是难为你,记了这么多话。那我们就一句、一句、好好说道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