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醒了,记住了,要是再敢逃跑,看我怎么教训你。”
顾菱正忍着额头上的疼痛,不善的语气传进耳中。
抬起头,面前是一名陌生的壮汉,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也在这时,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香味,摆设也是花里胡哨,十分庸俗。
这是什么地方,阿煦呢?
她记得之前她已经死了,现在是又活过来了吗?
还不等她想出所以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爷。”
壮汉看见来人,谄媚的迎了上前,“姑娘都已经准备好了,爷看看还满不满意。”
中年男子看了“顾菱”一眼,有些不悦,“她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爷,是这样的,新来的姑娘不懂事,想逃走,这不,额头撞到了墙上,不过一点也不影响爷的享用。”
“这到也是。”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壮汉的手中,“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好嘞,爷。”
壮汉喜滋滋的看着手中的银票,“那就不打扰了,希望爷可以尽兴。”
话落,壮汉瞪了“顾菱”一眼,“好好伺候爷,不然要你好看。”
顾菱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终于知道现在的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了。
青楼。
该死的,谁这么大胆,居然将她送到了青楼。
“新来的姑娘不懂事,想逃走,这不,额头撞到了墙上,不过一点也不影响爷的享用。”
壮汉刚才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顾菱微微蹙眉。
逃走?额头撞到了墙上?
为什么她对于这些没有任何印象。
她明明是在皇宫,为什么会在青楼?
“你叫什么名字?”
闫玉恒走到了“顾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模样虽然算不上出众,但好在有种邻家女孩的感觉,很是甜美,他最近就迷上了这样的小姑娘。
顾菱从思绪中回过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开。”
穿的人模人样,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放肆。”
闫玉恒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身份高贵,可是一名青楼女子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顾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刚想下床,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
她被下药了。
意识到这一点,顾菱神色越发的难看了。
她正想从龙骨戒中拿出药时,却发现龙骨戒不见了,手……也不是她的。
怎么回事?
“想走,你是没机会了。”
闫玉恒扑过来的动作让顾菱暂时抛开了脑中的疑惑,紧握着床沿,堪堪的站起了身子。
闫玉恒扑了个空,躺在了床上。
趁着这个机会,顾菱紧咬着下唇,用疼痛刺激自己,踉跄的走到了圆桌边。
不过几步路,却让她气喘吁吁,顾菱双手撑在桌面上,稳住有些不稳的身形。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在了圆桌对面的柜子上。
那里摆放着针线篮,里面有一根针。
顾菱眯了眯眼,估算着以自己现在的体力,能不能成功过去。
只要拿到针,用针当银针,就可以散去体内的药性了。
“这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就算跑出去也没用。”
眼看着闫玉恒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顾菱的双手依然撑在圆桌上,朝着另一边移动,想要拉远距离。
也因为她的移动,她正好面对着不远处的梳妆镜。
当镜子里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时,顾菱瞳孔倏然放大。
这……这不是她的脸。
顾菱抬起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顾菱有些心慌,但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再一次的穿越了。
所以,之前的她是真的死了,现在她的魂魄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又穿越了,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朝代,阿煦呢,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想到这些,顾菱红了眼眶。
不,她不要待在这具身体里,她要回去。
可是,她该怎么回去?
“哭也没用,放心,只要伺候好我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顾菱没有时间伤心,闫玉恒也跟着从旁边绕过来了。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这不是她的身体,可灵魂是她的,她无法忍受。
“别考验我的耐心,你最好乖乖过来。”闫玉恒有些不耐烦了。
顾菱眸光闪了闪,突然道,“你真恶心。”
“什么?”
闫玉恒神情阴霾,“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恶心,衣冠禽兽,像你这种人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让人恶心。”
“该死的。”
闫玉恒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声,突然大步上前,“贱人,你敢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