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为了她的女儿。
顾菱表情淡然，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顾轩昂他们所说的话。
年纪这么小就有这样深的心机，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所以……
“没有办法。”
顾菱直视柳如烟期待的双眼，淡淡开口。
“你说什么？”
柳如烟眉心倏然蹙起。
她没有想到顾菱会说出这番话，所以感到十分震惊。
“你没有办法？”
“是的。”
“怎么可能？”
柳如烟扬起了声音，不悦的瞪着顾菱，“你连小郡主中的毒都可以解开，现在不过是经脉冻伤，这么简单的伤势，你怎么可能治不好？”
“柳侧妃，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非是神医，能解小郡主的毒也纯属误打误撞，至于经脉冻伤的伤势，我确实不知如何诊治。”
柳如烟的脸色十分难看。
虽然顾菱说的一本正经，可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你好大的胆子。”
柳如烟端起了侧妃的架势，“本妃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本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居然敢拒绝治疗她的女儿，若不是现在还需要她，她一定会杀了她。
顾菱轻笑了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就算柳侧妃今日杀了我，我依然没有办法。”
“你……”
柳如烟大怒，她深吸了一口气，“好，本妃就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们，把她抓起来。”
被点到命的两个下人一愣，却没有任何动作。
“本妃跟你们说话没听见吗，都聋了吗？”柳如烟怒吼着。
“这……柳侧妃。”一个下人壮胆子开口了，“王爷说过，凌夫人是贵客，不能怠慢。”
现在让他们抓人，万一被王爷知道了，他们可就倒霉了。
“什么贵客？”柳侧妃骂着，“不过是没有身份的贱民而已，现在居然敢对本妃不敬，本妃就算杀了她，也是她活该。”
“侧妃娘娘……”
“闭嘴。”
柳如烟瞪着迟迟没有动作的两个下人，“你们吧不愿意，本妃亲自教训她。”
顾菱凤眸半眯，眼看着柳如烟的手伸过来时，刚想动手阻止，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住手。”
凌昊苍刚下朝回来，没想到正好看见柳如烟想对顾菱动手的一幕。
他愤怒上前，双眼布满凌厉，“怎么回事？”
顾菱是冬儿的救命恩人，可柳如烟居然敢如此对待她。
没想到凌昊苍会突然回来，柳如烟有一瞬间的紧张。
可是想着顾菱拒绝治疗她的女儿，便顶着他难看的脸色，理直气壮的开口。
“王爷，臣妾只是听说顾菱医术了得，便想让她给沐沐治疗而已，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拒绝了。”
“王爷。”
顾菱也开口了，从始至终，表情除了淡然就没有露出其他的情绪。
“我已经告知柳侧妃关于帮小郡主解毒的事情，真的是误打误撞，至于二小姐的经脉冻伤，我真的无能为力。”
“王爷，你听见了吧。”
见顾菱当着凌昊苍的面都这么说，柳如烟的脸色都有些狰狞了，“她就是不想替沐沐治疗才说出这样的推辞，她的胆子真的是太大了，她是什么身份，沐沐是什么身份，她怎么敢不给沐沐治疗……”
“闭嘴。”
凌昊苍打断了柳如烟未说完的，“顾菱是本王的贵客，是你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跟本王的贵客这么说话。”
“王爷？”
柳如烟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昊苍，“沐沐也是王爷的女儿，王爷怎能如此狠心？”
她不相信王爷听不出顾菱的推托之词，可依然顺着她说话，为什么？
顾菱明明有能力可以将沐沐治好，可现在她却拒绝，王爷也帮着她，难道她的沐沐真的无法痊愈了吗？
不，她无法接受。
“王爷，小郡主是你的女儿，难道沐沐就不是了吗，现在有机会可以让沐沐痊愈，王爷为何要这样。”
凌昊苍冷眼看着柳如烟，面无表情的开口，“本王说过，本王只有冬儿一个女儿。”
“王爷……”
“滚。”
凌昊苍看着柳如烟的双眼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转头看向顾菱，“去给冬儿解毒吧。”
“是。”
“王爷。”
眼看着凌昊苍准备离开，柳如烟跪在地上拉住了他的衣袖，“求求王爷，救救沐沐吧。”
“放手！”
“不，王爷今日不答应，臣妾就不放手……啊。”
柳如烟惊呼一声，随着凌昊苍抽回衣袖，她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
“王爷……”
柳如烟凄厉的喊了一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昊苍和顾菱一起离开了。
通往凌冬房间的长廊里。
顾菱看了眼依然面无表情的凌昊苍，好一会在，终于开口了。
“王爷，关于刚才……”
“顾菱。”
凌昊苍也看向顾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