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压在了茶壶底下,便拿起了旁边的小黑。
“小黑,我要出去几天,我不在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保护阿煦,不能让他被人欺负了,知道了吗?”
小黑真的很有灵性,脑袋点了点。
“真乖,等我赚了钱,回来给你买肉吃。”
顾菱将家里收拾好之后,就出门了。
与此同时,铁牛和凌煦终于干完了活。
他们坐在骡车上,正在往家赶。
“阿煦,我真佩服你,你都不累的吗?”
干了一天的活,铁牛累得已经快要走不动了。
凌煦虽然也很累,但想着能帮顾菱减轻负担,便感觉好了很多。
只是,许是因为今天长时间背着货走路,现在膝盖隐隐作痛。
凌煦右手轻抚着膝盖,眉头微微皱着。
铁牛没有注意到他的不适,依然在说着今天的事情。
这时,顾菱迎面走来了。
可是还没等她靠近,一辆马车从后面而来,正好行驶在顾菱和凌煦的中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两人就这样擦肩错过了,谁也没有看见谁。
一炷香后,铁牛将凌煦送到了村口。
“阿煦,你慢点,我走了啊。”
“你也小心。”
目送着铁牛离开之后,凌煦拄着拐杖回了顾家。
然而,并没有看见顾菱的身影。
凌煦觉得奇怪,顾菱早上说去小镇有事,难道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进了屋子,凌煦眼尖的发现了茶壶底下压着一封信。
是顾菱写的。
字迹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并不妨碍他看。
阿煦,我有事要出门两三天,厨房里我做了馒头,你记得热着吃,昨天的老鳖汤还剩下了,我放进锅里了,你记住喝完它,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凌煦将信放在了桌子上,俊眉轻皱着。
顾菱去了哪里?
这时,小黑爬到了桌上,用脑袋蹭了蹭凌煦的手。
凌煦回过神,便坐了下来。
“小黑,你说顾菱去哪里了?”
小黑不会说话,只是用舌头舔了舔他。
**
夜。
凌煦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毫无睡意。
今晚顾菱不在身边,他才发现习惯真的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
他已经习惯顾菱睡在他的身边,习惯她依偎着他,习惯早晨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
可是今天,她出门了,没有她在身边,他真的很不习惯。
凌煦侧过身子,若是以往,看见的会是顾菱恬静的睡颜,可是今天,却只有空气。
他慢慢伸出手,放在了旁边的枕头上。
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顾菱……”
轻轻呢喃了一声她的名字,凌煦慢慢闭上了眼。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的傍晚,顾菱终于回到了镖局。
此时,她的小脸有些苍白,左手也有些不利索。
管事将一百两银票递给了她,“这是你的酬劳。”
“谢谢了。”
顾菱下意识伸出右手,却牵扯了胳膊上的伤口,动作僵硬了一下。
她换成左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管事看出她受伤了,便从怀中拿出了金疮药,“这是我们镖局的独门伤药,对伤口有很好的愈合作用。”
“谢谢。”
顾菱也接了过来。
这次押送货前一两天都很顺利,但没想到快要抵达之际,居然遇上了盗匪。
他们人多势众,而她的胳膊也不小心被刀划了一道伤口,好在有惊无险,平安将货物送达了。
虽然受了伤,可是现在终于有一百两了。
顾菱离开了镖局,就着急往家赶。
快三天没有看见阿煦了,她真的好想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
就在快出小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顾菱?”
顾菱转身,正好看见凌煦和铁牛。
她眼睛一亮,走了过去,“阿煦,怎么这么巧?”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凌煦的嗓音带着几不可见的激动。
这三天心里的空荡荡在看见她的这一刻,瞬间被填满了。
“对,我回来了,只是,你们怎么这么晚回去?”
顾菱疑惑,也想起她离开的那天下午,阿煦他们也没有回来。
“顾菱,看见你真是太好了,你快劝劝阿煦吧,让他不要搬货了,在这样下去,他腿就真的废了。”
凌煦还来不及阻止,铁牛将话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搬货?”
“还不是阿煦说要给你减轻负担,跟着我去搬货赚钱,这两天他腿疼得受不了,我让他休息也不愿意,现在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铁牛的话让顾菱联想到上次的货仓。
原来她没有看花眼,真的是阿煦去了货仓那里,当时他肯定在货仓里,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所以说,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搬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