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悄悄去那边检查了一下,这些秧苗如今奄奄一息,的确不行了,不过如果用她的灵泉稀释液浸泡或者喷洒一下,应该还有救,甚至那些地瓜也可以救回来一部分。
有人嘀咕道:“是不是她故意搞破坏?想破坏我们大生产?我看得批她,让她站高台!”
一个说就有人跟着说,宋二婶声音尤其大。
占国媳妇急了,明明都是一个村的,甚至一家子的,干嘛就这么要打要杀的?
不过她是宋书记家儿媳妇,而且还和占军媳妇是叔伯妯娌,她说话人家都说她偏心自家人,反而还牵连宋书记。
她也急得要命。
张爱英突然崩溃地大喊起来,“那我给地瓜抵命好了!”
她捂着脸就往外跑。
姜芸一直留意着呢,她一把拉住张爱英,“嫂子,没都坏掉,还有救呢。”
占军媳妇却崩溃了,疯狂地要往外冲,嘴里还喊着什么自己给地瓜抵命的话。
姜芸赶紧大声道:“队长,我有办法把地瓜苗救回来,把这几间育苗室交给我吧。”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所有眼睛都对准了她,惊异的、惊喜的、怀疑的、不屑的、各种目光都落在姜芸身上。
她却丝毫不惧,不卑不亢,“队长,还有救,让我试试。”
宋二婶大声道:“小海娘你可别揽事儿,这不是什么出头的好事情,”
姜芸却不理睬她。
宋长顺将信将疑地看着姜芸,“你有办法?怎么弄?”
姜芸:“大家先都出去,这么多人在这里更不好,另外让几个嫂子留下帮帮忙就行。”她大声对正在崩溃大哭的占军媳妇喊道:“嫂子,去拎桶水来。”
张爱英这才如梦初醒般看着她,“妹子,真行?”
姜芸却没再回应她,而是对占国媳妇几个道:“麻烦嫂子们去牲口院推两车子牲口粪来。”
她又让两个媳妇帮忙,把那些沙子里的地瓜扒出来,挨个检查清理,把坏掉的地方直接削掉,好的留下。
又把那些奄奄一息的秧苗也挑一下,坏的部分剪掉,好的留下。
只要秧苗上有生根的节点就可以留下,埋在地里就能生根,生根就可以长地瓜。
姜芸声音本来偏甜美柔和,并不太有说服力和号召力,但是现在大家都慌成一团,队长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她这样平静又淡定地吩咐大家做事情,不少人就被她调动了,下意识地按照她说的去做。
很快,妇女们井然有序地劳动起来。
宋二婶几个却不服气,既不做事情,也不走,就在院子里风言风语泼冷水。
宋长顺看着她们那样,破口大骂:“怎么的,你们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起来?不管是谁的错,秧子坏了全生产队倒霉,你们不心疼庄稼,倒是忝着脸在这里看热闹,怎么那么不要脸!”
听姜芸说地瓜秧能救回来大部分,宋长顺之前的虚软一扫而空,骂人都有力气了。
听他骂得话重,宋二婶等人也赶紧去帮忙,却又不甘心被姜芸指挥。
毕竟她从前在宋婆子手底下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呢,这会儿居然能指挥她们?
可宋长顺这样吩咐,她们也只能不服憋着。
宋长顺看着姜芸领着妇女们忙活,他心里越紧张就大声鼓励:“要是秧子救回来,以后姜芸就是二队育苗组的组长,专门负责一年四季的育苗。育苗期一天十个工分!”
大家一听立刻羡慕得很,宋二婶眼珠子都红了。
这时候一个非常能干的男劳力才能一天十个工分,差一点的八个九个,妇女多的是七个工分,有的六个,甚至还有五个的。
姜芸凭什么拿十个!
宋长顺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宋二婶等人,“不服气憋着!”
怪不得大队长让姜芸种葱,那是因为人家有那个本事。就冲着这种情况她还敢站出来,宋长顺觉得以后也要高看姜芸一眼。
姜芸又让人撮了一些草木灰来,把切过的红薯涂上一层放在阴凉地里阴干,到时候再埋进沙坑里。
埋好以后再培上腐熟好的牲口粪,增加肥力,这样秧苗很快又能催熟发出来。
虽然她用灵泉也可以,但是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把坏掉的秧苗直接变好,而这个办法本身就能治疗秧苗,只是需要时间久一些。
她加入了灵泉水,第二天就会见效,等于上了个保险。
快到晌午的时候,基本弄利索。
这时候大队长带了人匆忙跑过来,一进门就喊:“怎么的?地瓜秧子咋还坏了呢?”
宋长顺赶紧迎上去,“大哥咋来了?没坏,就坏了一点,重新弄一下,明天就好了。”
大队长没好气道:“不是说都焐烂了吗?”
宋长顺:“没有的事儿,谁胡说八道?地瓜母子埋沙地里肯定烂,但是苗大部分都没事。”
宋二婶跑出来想报告,却被宋长顺狠狠地瞪了一眼。
大队长约莫也知道点,他虽然是大队长,但是不能管理全部,所以把红丰大队分成三个生产队,让信得过的庄稼好手管理。
要是解决不了,宋长顺肯定会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