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缀着一条冗长的漆黑尾焰,看起来诡异神秘。
行至半路,时至正午。
跃过一道数十米长的断崖,林野尽褪,草长莺飞。
前方。
湛蓝天空之下,一片平坦宽阔,屋舍整齐的村落出现。
微风吹拂,草叶沙沙,蜿蜒穿过村子的溪水哗哗作响,奔向远方。
村内,人影走动,孩童嬉笑打闹,老人树荫乘凉。
俨然一幅怡然自得,安宁静逸的祥和画面。
“嗯?”眉头拧起来,眼前宁静安乐的画面并没有让关鹏松懈,反而让他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惨烈残酷的大环境笼罩下,居然会有如此平静的村落,一眼看上去,这里就好像从未遭受过厉鬼的侵袭。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驻足一株老树的阴影下,关鹏双眼微眯,默默观察着村子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出破绽。
十几分钟过去。
奔跑嬉闹的三两孩童,扎堆闲叙的老人,嚷着大嗓门要揍熊孩子的黑脸大妈,提着农具抽着旱烟准备下地干活的农户……
一切的一切,都正常无比,没有丁点异样
或许真的是老天庇佑,让这座毫不起眼的村落,在波涛翻覆的大灾中,侥幸避于安宁之内?
“难道,真有这么走运的?”看不出村子的异常,关鹏选择进村再看看。
没有十足把握确定安全,他不能释放信号,引领护送人口的军队过来。
步行数百米,空气中飘来柔和画像,迎面而来的风絮也带上几分暖意。
任家村。
垂眸瞥了一眼埋在路边的石碑,关鹏捏紧手里的玉净瓶,掌心气血催动,加大了这件一境法物的吸摄之力。
如果这个村子真的有问题,那这里的阴气一定无法逃脱玉净瓶的吸摄。
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村口坐着的老人纷纷投注好奇的目光看过来,嬉闹的熊孩子们也齐齐跑到墙角边,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叽叽喳喳小声嘀咕着。
无视村子里投来的异样目光。
关鹏自顾走遍了村子的每一条小路,确保将整个村子都过了一遍。
望着手里空空如也的玉净瓶,关鹏揉了揉眉心。
是我多心了?
“小哥,你是来找人的吗?”扛着一根锄头,一名身穿白色短褂,皮肤黝黑的大叔走到关鹏身旁,好奇问道。
“不是。”摇摇头,关鹏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庄稼汉,随后道:“大叔,劳烦问下,你们这里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被关鹏问的一愣,锄头大叔想了想:“要说奇怪的事,应该就是你了。
这大中午的,你捧着个瓶子满村瞎转悠,到底干啥呢?”
“额……”被问的一愣,关鹏轻笑两声:“没有就算了,打扰了。”
查不出异常,关鹏只能认定这个村子确实是洪福齐天,没有遭到阴间厉鬼的祸害。
就在关鹏准备出村找个地方释放信号,引领陈国军队过来连这里人迁走时,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撒发着恶臭的人影突然从小路里窜了出来。
手里举着一坨干瘪的牛粪,哇啊乱叫的朝着关鹏砸来。
“啊……呜
。啊………”
蹙眉看着这突然窜出来的疯子,关鹏侧身避开飞来的牛粪,脚尖一提,将扑过来的疯子扳倒。
“去去去,你这疯子,快滚快滚。”扬着手里的锄头将被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疯子赶跑,锄头大叔道:
“这家伙是个小偷,常年在村里偷东西。
有一次偷村东头李寡妇家鸡蛋的时候,从墙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就变这个样子了。
他每天都会在村子里到处乱走,碰到人就乱叫朝人丢牛粪。
要不是看他可怜,村里人每天给他点剩饭剩菜,他早就饿死了。”
一边解释,锄头大叔一边笑着看向关鹏。
可是当他的目光抬起时。cascoo.net
却发现关鹏正用一种玩味的目光俯瞰着他。
“一个疯子而已,没必要解释这么清楚吧。”
“呃……”眼神深处浮现一抹细不可查的慌乱,锄头大叔笑道:“年纪大了,话有点多,行了,我走了,我走了。”
说着,锄头大叔转身离去。
“慢走啊。”注视着锄头大叔离去,关鹏笑着道了一声,然后扭身就朝着刚才那疯子离去的方向走去。
走过一处墙角,锄头大叔靠在墙壁上,丢掉身上赖以生存的农具,缓慢探出半个脑袋,阴冷窥探关鹏离开的方向。
……
鼻尖微动,轻嗅着空气里还没有完全挥发的臭味,关鹏在一间倒塌了半边,横梁砖石,杂乱不堪的破屋子里,找到了刚才那个疯子。
蜷缩在破屋的角落,结块的头发把疯子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双惊恐畏惧的眼神,颤抖望着四周。
站在破屋门前,关鹏随后将一根上百斤重的横梁移开,走向疯子。
可就在他抬脚时,急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