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比安玲有钱，还是比安玲好看。”
要是平时，他大概也不会说得这么露骨，然而今天气氛到位，又恰好喝酒上头，倒也顾不上那些表面功夫了。
秘书欲言又止，最终艰难地吐出一个名字：“安萌……不是也挺符合的么？”
安萌……？
副校长眨了眨眼睛，浑浊的眼睛闪过思索，又过了几秒他才想起来那是谁，随后表情不禁格外难看。
难怪黎敏芝刚才一脸为难！
这人得有多眼瞎，才能觉得安玲胜过安萌一筹啊！
副校长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居然连上厕所的事都忘了。
第六十三章 拒绝
“所以您看……？”秘书试探性的问道。
副校长搓了搓脸, 总算让昏沉的脑子恢复了些思考能力，思忖几秒后他断然道：“没事。”
“是说人选确定选择安玲么？”
“嗯，选拔活动照常做, 安玲那里报上我的名字，他们就懂了。”副校长说道。
“那安萌如果报名的话, 应该怎么做？”这方面秘书是万万不敢乱来的，所以必须向领导把话问清楚，以防到时糊里糊涂就为上司背锅。
“她的个人形象符合么？”副校长冷冷道。
“啊？”秘书傻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猜到了许多上司可能会使用的理由, 却万万没想到还有【形象不符】这一点。
讲道理，这点理由就是用来拒绝安玲，也不该用在安萌头上的。
别的不说, 安萌的容貌还有学习成绩, 就连他这个行政系统的人都有所耳闻的。
如果安萌不符合，哪个女生符合？
“天天上微博热搜哗众取宠，恶评无数，因为她学校形象拉低了多少？”副校长眉头紧锁，神情眼里, 嫌弃的语气仿佛安萌就是什么丑闻缠身的垃圾似的，“这样的人怎么能代表学校形象？”
秘书哑口无言, 上司说得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就让人如此费解？
不过有一点非常明确……副校长是根本不准备选择安萌，因此甚至放大了安萌的负面，完全无视安萌的优点, 夸大其词地贬斥安萌。
所以哪里需要否定理由？领导的个人倾向已经足以决定问题结果了。
“我明白的。”秘书沉声道。
“而且安玲是不是和杜若关系不错？”副校长忽然问道。
秘书茫然抬头，只看到上司略微暧昧的暗示性眼神，随后他便领会到上司是什么意思了。
“有所耳闻, 不过好像是单方面，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事实上秘书高强度校园论坛冲浪，安玲闹得那次大笑话他清清楚楚，也知道杜若有好感的多半是安萌。
可他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
领导显然不需要他的意见，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多半还要背锅。
果然，副校长根本不需要他剩下的半句回答，只是听见了那句【有所耳闻】。
“我也听说过一点，安玲家里确实有这方面意思。”副校长露出笑容，“要是这次拍摄能起到些作用，他们又得落我个人情。”
副校长红光满面，似乎已经将未来规划的明明白白，因此心情大好。
秘书瞅见他的表情，想到论坛上关于杜若的传言，不禁有些无语。
杜若那个性子全校闻名，如果那么好搞定，早就在觊觎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怎么可能没点动静？区区一个宣传短片就想拿下杜若，那属实有点痴心妄想。
更何况杜若貌似已经与安萌交往了……你老张就是把安萌贬得再一文不值，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插嘴？
“就这样安排吧。”副校长果断地一挥手，“安萌进决赛可以，她也确实有这个实力，不过最终面试要你我来把关，知道么？”
秘书知道这是准备在主观因素最强烈的面试环节做手脚了，便点头道：“我懂的。”
“嗯，那就去安排吧。”
不止是黎敏芝在为自己的女儿上下运作，还有更多关注这次宣传片女主选拔活动。
其中就包括杨雯的经济团队。
“这次我会再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打通你们学校的环节。”杨雯的经纪人思忖后说道。
杨雯看着自己手中的课本，然而看了半天，也还是一个字都看不去，最终索性放下，转而对经纪人说道：“没必要。”
“我知道你看见安萌心情不好，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经济人苦口婆心道，“你要理解这次活动对你而言有多重要。”
杨雯抿着嘴不说话。
“你看，目前来说，你的业内声誉主要是因为被点名批评，对青少年起到了负面影响。”经纪人细细为她分析道，“而遵德是名校，又素来形象极好，你要是能被学校选为学生代表，那对你的声誉扭转，是有非常积极的正面影响的。”
“……”杨雯只是躲开经纪人的视线。
“你不要这样不说话。”经纪人渐渐露出些心疼的表情，“现在这样不像你了。”
“我知道。”杨雯憋了半天，只憋出干巴巴的三个字。
经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