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结果如何,都不许生怨!”
向桂莲点头,“是!亲兄弟,不能为此生了怨气。”
一个个全都忘了还有周爱国呢!哦,或许周爱军和周爱党并没有忘,而是故意撇开了他。毕竟谁都不想多一个竞争力。
周爱军眼眸含笑,“这纸团是我做的,为了公正,就二哥先抓吧!”
张丽芬正担心这点呢,谁知他自己先提了出来。
就两个纸团,若是周爱军做点标记,自然是一抓一个准。但让周爱党先抓,那么便做了标记也没用了。谁知道周爱党会抓哪个?
大家对此都没了意见,周爱党伸出手,在这个纸团上头停一下,又在那个纸团上面停一下,拿不定主义,最后一咬牙,抓了左边的。周爱军自然将右边那个拿了去,“二哥先打开看看?”
周爱党将纸团打开,上面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张丽芬心中一空,夫妻二人难掩失望,皆是眉头紧锁,很不甘心。想反悔,却没法开口,毕竟提议抓阄的时候,他们可都是同意的。
周爱党忽然开口:“老四,你的纸团还没看呢!”
张丽芬一愣,是啊!周爱军不会两个纸团都没写字吧!想到此,她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周爱军。
周爱军嘴角一勾,将手心的纸团拿出来,摊开放在桌上,赫然写着工作两个字。
张丽芬和周爱党神色一顿,再没了借口。除了怪自己运气不好,还能怎么办?
然而要他们就此放手,又不太愿意。毕竟工作难得,失去这一回,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要不,不要脸耍赖一回?
周爱军哪会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内心嗤鼻,面上不露,而是说:“二哥也别气馁。要我说,这工作给我比给二哥好。你们想啊,这厂里招工都是需要考试的。
三哥当初也考过一回。虽然这次是顶的三哥的名额,但我估计去报道的时候还会考一下。毕竟只有考了,才知道该把你安排在什么职位。
我说句实话,二哥别生气。二哥只读了小学,当年成绩就不咋地,这么多年过去,怕是记不得多少了。考得太差,恐去不了好岗位。这岗位与岗位之间的工资差距可不小。
而且我听说印刷厂职工最低也是初中毕业。大哥在里面要晋升,要怎么和人家拼?我不一样,我是高中生,比二哥有优势。不论从哪方面说,都是我去更合适。
我先进去,努力往上升。等我爬上去,还愁不能把二哥弄进去?我又不是三哥,只顾着自己。”
这话叫周爱党张丽芬听来不是很舒服,却也有几分道理。二人暗自想了想,本就是自己抓阄输了,也只能如此了。
工作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爱军走出去,确定周遭没人,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团,一张有字,一张没字。全部撕碎,扔进了臭水沟,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爱党和张丽芬还是太傻了些。他要做手脚怎么会做的那么明显。
碗里的两张纸条都是无字的,不论周爱党选哪个,都一样。真正有字的纸团在他身上。在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周爱党的纸条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手里的纸团换了。
这工作,他势在必得!
第10章 010
沈煦搬进了新家。
五六年前建的房子,村里人自己用模子压的土砖,房顶也是泥土混着稻草弄的。自然比不得周家原先的青砖大瓦房,但住人是没问题的,看着粗糙,却并不会漏风漏雨,最多回南风天潮一点。
进门小厅堂,左右各开一房,屋外加盖了一个灶台。面积不大,条件简陋,田松玉却觉得挺好。
别看周家之前的房子大,奈何人口也多,五兄妹加向桂莲,一人分一个屋,另一间做了灶房,就没了。孩子只能随大人住,还不如这里宽敞。村里多少人都是如此,夫妻孩子挤在一个屋。
知青们讲究,看不上这地,又嫌弃离牛棚进,闹着不肯。村里人却没这毛病。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打过这房子的主意,但房子是公家的,要想住,必然付点钱粮。十块不老少了,村里人没个其他进项全靠那点死工分的,一年也存不下几十块,哪有闲钱?
就是部分人家稍微宽裕点,付得起的,也舍不得。
三娃和周双燕蹦蹦跳跳,从这屋蹿到那屋,东看看,西瞧瞧,来来回回转了几十圈也不觉累,欢欣雀跃,仿佛怎么看都看不腻。
沈煦将屋子整顿完毕,一手抓一个,抱在怀里,“不累吗?瞧这一身的汗!”
周双燕回:“不累!”
三娃也跟着说:“不累!”末了又问:“爸爸,我们以后不和奶奶他们住一起了吗?”
“嗯,以后我们住这里。三娃喜欢吗?”
“喜欢!”满脸笑容,挡都挡不住的愉悦。
周双燕拉了拉沈煦的衣角,“爸爸,我一个人住一间吗?”
“对!”
周双燕又问:“那三娃呢?”
“三娃同爸爸妈妈一起住。”担心她误会,沈煦解释说,“三娃身体不大好,经常生病发烧。和我们一个屋,我们更好照顾他。等他大一些,身体好了,也是要挪出去的。你五岁了,该学着自己一个人睡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