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前面司机,冷淡道:“回公司。”
司机:“好的。”
向月明一愣,看了眼时间:“我要回家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
程湛冷漠询问。
“我要回剧组。”向月明拧眉看他,“我只跟游导请了一天的假,明天上午要拍戏,今晚回去。”
程湛喉结滚了滚,静静看了她须臾,点了下头:“几点。”
向月明愣怔着,抿唇道:“还不确定。”
程湛轻哂,偏头看向窗外:“我回公司开个会,结束了送你回去。”
“不用。”
向月明想也不想拒绝,直言道:“你忙你的,我又不是未成年,我自己回去就行。”
程湛转头看她,不再出声。
他眸子里的情绪隐晦不明,一时间向月明还真揣摩不出他的心情。
但她知道,他心情很差。
可能是因为刚刚他问医生时候,医生什么也没说,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脚。总而言之,问题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向月明很清楚。
她舔了下唇,抬手扯了扯他衣服。
“程湛。”
程湛应了声:“怎么。”
向月明深呼吸了一下,低声道:“我不是不让你送,就是这一次换了拍摄场地,不是在校园里了,得早点走。”
程湛安静了许久,垂眸看她:“不能继续请假?”
“当然不能。”向月明想也不想说:“我再请假像什么话,游导没意见,其他人也要有意见了。”
“不用在意他们。”
向月明沉默,“为什么不用。”
程湛和她对视,两人僵持着。他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脚上:“你是不是还打算把最后一场舞跳完?”
“是。”
向月明抬头看他,目光坚定。她舔了下唇,浅声道:“我不会中途放弃。”
程湛嗤了声,“行。”
他说:“刚刚医生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
向月明不出声。
她当然知道再上台意味着什么,可她不想放弃。她都坚持到决赛了,为什么要放弃。
就算是结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向月明也想再试一次。
她知道,这次过后,她应该再也不会有上台跳舞的机会了。
向月明知道程湛在因为什么生气,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在这件事情上,她不会妥协。
她想过后果,也想过很多东西,但向月明依旧不想放弃。
两人吵架,前面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出。
他只能祈祷早点到公司,把这两位祖宗给放下去。
程湛问完,也不再出声。两人坐在后面,中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在看到不远处出现的大楼后,向月明出声说了句:“程湛,决赛我一定要参加。”
程湛没接话,在车子停下时候,打开了车门。
他看她:“下车。”
向月明顿了下,和他对视:“我要回家。”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程湛轻哂,语气冷漠:“行。”他看向前面司机,冷声道:“送她回家。”
司机:“……”
程湛转身就走,也不再多言。
周围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员工,瑟瑟发抖。这也太可怕了,程湛已经很少顶着这么一张黑脸来公司上班了。
程湛上午不来公司,丁缯舛压了不少资料,就等着他回来送进去签字。看到人出现时候,丁缪劬α亮肆粒激动喊了声:“程总。”
程湛冷漠看了他眼。
丁缒谛囊欢叮笑脸僵硬看他。
“什么事?”
丁缥自己默哀了几秒,抱着一沓资料进去:“这些是需要签字的文件,这部分是刘经理那边送上来的策划案。您过目。”
程湛翻看了两眼,眼神凌厉看他:“这种策划案他也敢送到我这儿?”
他厉声质问:“他是不是觉得经理位置坐久了,想换个位置坐?”
丁纾骸啊…”
他欲哭无泪:“我马上给刘经理回复。”
程湛冷嗤了声,漠然道:“做不来可以不用做,公司也不来就行。”
“……”丁缤诽郏连忙道:“明白。”
走出办公室后,丁绾陀面而来的同事对视一眼,看到了双方眼里的无奈。
“怎么回事?”那人问:“程总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丁缫⊥罚骸拔乙蚕胫道。”
同事小声道:“我刚刚看了下群里,有人说程总其实不是一个人来公司的。”
丁缈此。
那人咕哝着:“说是和向小姐一起来的,但两人在门口吵架了,向小姐没下车,直接让司机送她走了。”
“……”
听完后,丁绯聊了许久,摸了摸脖子看向同事:“我今天这脑袋,还能在身体上吧。”
同事:“……大概?”
丁缣酒,掏出手机:“我问问向小姐的助理,这他们吵架为什么要殃及无辜。”
同事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谁让你,拿着程总的钱呢。”
丁珥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