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楚莲湘竟然要放了他们三人。
楚莲湘理了理算盘。
“今日你们毁坏的一共价值五百两的器皿,我不仅不让你们赔,也不会让河儿带着你门去见官,你们可愿意?”
三人都惊呆了,他们一向都知道楚莲湘的恶名,居然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兄弟二人中的大哥才试探着开口。
“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楚莲湘点点头,但又加了一个条件。
“我们秦家今日对你们的恩惠,你们必须要传扬出去,但是不能说秦家没让你们赔钱,如果人人都知道我们连赔偿都没要,那么人人都会来砸我们的店了。”
兄弟二人立刻一脸欣喜,他们这才相信楚莲湘的话了。
“夫人放心,我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今日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二人没齿难忘,夫人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尽管开口。”
楚莲湘摇摇头。
“我现在还没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若是将来有,希望你们也不要推辞。”
有了楚莲湘的恩赦,三人立刻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着楚莲湘叩拜感谢。
“母亲,您这样纵容讹人,儿子实在看不懂。”
秦河气鼓鼓的,腮帮子都撅起来了。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询,声音也是轻言轻语的。
楚莲湘悠悠叹一口气。
“年轻气盛,为母之所以放过他们,都是因为你。”
当然从楚莲湘心底而言,她知道底层劳动人民有多难,刚刚兄弟二人对自家母亲的好,楚莲湘也看在眼里。
毕竟秦家曾经权倾朝野,而他们不过是贫民百姓。
若他们一家只是去县衙击鼓喊冤,压根是没人理会的,或者是被京州府尹无限期的往后拖延。
虽然直接抬着棺材对他们的声明也不好,可这才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
楚莲湘能明白他们这么干的缘由,但对着秦河解释,楚莲湘有另一番道理。
“你是秦家的儿子,就是秦家的脸面,我可以刻薄狠毒,但你必须要有宽仁之心,今日你在这里,你就又解决问题的发言权,所以他们才能全头全尾儿的离开,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秦河的悟性不算差,立刻对着楚莲湘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母亲点拨,儿子一定牢记母亲今日的教诲!”
楚莲湘翻了翻账目,继续解释:“你看他们三人,身上的也不是锦衣罗裙,就是一般人家,这么多的债务,即便你硬塞给他们,猴年马月,他们也还不上!”
“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河儿,咱们才刚刚开业,要的事脸面,绝对不是眼前暂时的利润,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
秦河连连答应,保证铭记在心。
而后楚莲湘挥退众人,让秦河稍稍靠近自己。
“你才来第一天,有很多东西还不知道,也不明白,一定要谨言慎行,这铺子里不安稳,四面八方的人都有,有人想偷秘方,有人想要栽赃嫁祸,还有人一心瞄准了你,你一定要小心。”
秦河立刻应下。
楚莲湘做完了这一切,才慢悠悠起身离开。
但楚莲湘并没有走远,反而是绕了一圈,来到胭脂铺子对面茶楼的后面。
这里早早就又准备服侍的人,看见楚莲湘后,立刻朝屋子里通禀。
“公子,您猜的真不错,秦夫人果真来了。”
穆迁尘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雅间,茶香氤氲,是极品的雨前龙井,连着泡茶的水都是山泉,水香、茶香,不由得就给人一种错觉。
仿佛是在深山园林,而不是茶楼之中。
“之前在下不懂茶道,和夫人待得久了,竟然也爱上了这极品清茶。”
穆迁尘恭恭敬敬的送上一杯茶,他刚刚全程目睹了楚莲湘处理事情的经过,结结实实把穆迁尘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楚莲湘是恼羞成怒。
但最让穆迁尘没想到的是,楚莲湘居然会放过那一家人。
“夫人处处为秦家子嗣考虑,可秦家二奶奶还如此苛责,甚至于当街辱骂,当真是令人汗颜。”
楚莲湘和楚冰冰是同父异母,嫡庶之分虽然有差距,只是众人都没想到,居然差距这么大。
穆迁尘还想继续恭维,但楚莲湘没给他机会。
“穆公子,我对咱们的脂粉铺子,还要再做一点改进。”
楚莲湘往脂粉铺子里不停安插自家人,再这么发展下去,这脂粉铺子就完全姓秦了。
但穆迁尘似乎并不着急。
楚莲湘也不着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所有的安排都和穆迁尘说个清楚明白。
若是穆迁尘答应,两人便还是继续合伙做生意,若是穆迁尘不答应,楚莲湘便换个法子,继续完成自己的主意,只是后者,楚莲湘一直都没遇到过。
“在下洗耳恭听。”
楚莲湘清了清嗓子。
“再过几天,铺子一定会生意冷落的,就算是靠着良好的声誉和过硬的产品质量,但客人们还是会喜新厌旧,现在还没有能与咱们一样实力相当的,可难保以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