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冷笑了一声,果然楚莲湘的胆子一点也不小,连刚刚擦眼泪的动作都是装的。
楚莲湘的胭脂铺子才刚刚开张两三天,这么快就打起了宫里的主意,甚至连价格都给想好了,估摸着铺子没开之前,楚莲湘就早早的盘算好了。
秦舞挑眉轻笑,她可以不在乎被楚莲湘算计,但秦舞应得的那份,秦舞必须得拿在手里。
“秦家是本宫的娘家,娘家的事就是本宫的事,既然你开口了,本宫一定会尽力帮到底。”
“不过,宫里嫔妃用度奢靡,肯定趋之若鹜,不知道你能不能及时供应,还有就是本宫在宫里的吃穿用度,肯定也得有人供应。”
楚莲湘心领神会,也不需要秦舞把话说完,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放心,整个皇宫上下只有您一个有香薰原货,所有供货渠道都只能从这玉泉宫出去,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至于价钱,还有其他的,但凭皇后娘娘做主,臣妇绝对不会有二心。”
虽然楚莲湘表现的很谦卑,但她一来就挑明说过,秦府开支不利,连楚莲湘的嫁妆都拿出来贴补家用了。
秦舞背靠秦家,总不会让楚莲湘日子太难过。
“三成归我,剩下的都给你们,你也不算亏。”
楚莲湘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王嬷嬷看自家主子心情好,忙着走上前,奉承几句。
“夫人进去之前,宫里的大婢女,脸色阴沉的很,如今居然笑吟吟的送夫人出来。”
楚莲湘搭上王嬷嬷的手,淡定开口:“世人都有所求,只要拿捏得住所求之事,那个人不是笑吟吟的,你看我今日,也是心情好得很。”
但楚莲湘的心情并没有好太久,她前脚才迈进秦家的大门,后脚就看见了哭哭啼啼的楚冰冰,还有不停摇头叹气的秦河。
楚冰冰看见楚莲湘走进门,径直扑了过来。
“咱们秦家的铺子都已经开张十几天了,整日里迎来送往的,流水的银子往家里送,却没有我们二房一分的利,母亲,您可是真是心疼大房全家!”
“大哥哥去了军营,大嫂制作香薰,连大侄子都去了宫里做伴读,可偏偏是我们家什么都没落下,母亲眼里还有我们吗?”
楚莲湘倒是无所畏惧,只是王嬷嬷立刻蹙着眉头看向二房的夫妻俩。
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仆役都在看着。
他们俩这么一折腾,不仅仅丢自己的脸,也会让楚莲湘下不来台。
楚莲湘给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王嬷嬷会意,去内厅给楚莲湘搬了一把椅子出来。
既然楚冰冰要闹,楚莲湘也不会一昧的纵容着她。
“怎么?二奶奶竟然可以出院门了,你们是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吗?”
楚莲湘并没有太多的呵斥之色,她平平淡淡的开口,却直接让秦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管楚冰冰再怎么不满,终究楚莲湘才是当家人,秦河自始至终还是畏惧的。
“母亲,冰冰她只是随意发几句牢骚罢了,并不是真心要责问母亲,还请母亲大人大量,不计较她小辈无知!”
楚莲湘自始至终一声不吭,仍旧是静静看着楚冰冰和秦河。
秦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着头呵斥楚冰冰。
“还不赶快滚回院子里去!”
秦河一向不喜欢干预内宅之事,今日也是被楚冰冰逼上了绝路。
秦河不理会楚冰冰的哭喊,让几个侍女连拉带扯的把楚冰冰带走,等楚冰冰走后,秦河才缓缓跪在楚莲湘面前。
“儿子给母亲赔罪,都是儿子管教无妨,才让冰冰惹母亲不痛快,还请母亲处罚儿子。”
楚莲湘也不恼怒,慢悠悠接过王嬷嬷递来的茶,浅浅饮了一口。
“一人做事一人当,谁做了错事就应该处罚谁,都是冰冰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怎么会处罚到你的身上,你大可放心。”
楚莲湘把茶碗递还给王嬷嬷,继续下令:“罚二奶奶去佛堂跪上一夜,不许给她饭吃。”
王嬷嬷点头应下,又看了一眼楚莲湘,立刻识趣的去把秦河扶起来。
已经惩处过罪魁祸首了,现在应该赏赐了。
恩威并施,才是楚莲湘一惯的手段。
“有过的人应该罚,有功的人就应该赏,刚刚河儿你替母亲说了话,也相信母亲不是偏心的人,这是对我的敬重,我不会白白让你付出的。”
“明日你去胭脂铺子,除了采买的账目要负责,前厅里的一应招待也是你。”
其实秦河的职位就更像是大经理,所有的事,秦河都能伸手管管,但事事又不能全部都亲力亲为,说白了,楚莲湘是要考验秦河用人的能力。
身为世家子,以后秦河总不可能去做一个账房、管家,他要做的是秦江的左膀右臂!
“记得换身干净的衣服,你代表的是秦家,除了迎来送往,做个合格的商人,更重要的是扩展秦家的交际圈,咱们得让所有人都看到,广山虽然不在了,可你们依旧能将秦家撑起来。”
楚莲湘落地有声,秦河立刻叩头应下:“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秦河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