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声音又问道:“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愿意?”
“可以!都可以!什么都可以!”郭氏疯狂道:“我只要他们死!”
对,她只要复仇,只要所有人都死光就好,只要他们不好,她就开心了。
婴儿声音突然变得成熟,“好!契约成立!”
郭氏一楞,契约?什么契约?下一刻,她眼前一黑,陷入永远的黑暗之中。
就在此时,原本在商府别院里沉睡的顾晴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望向定国公府在京郊的庄子。
原本在墨玉空间里的小黑团子也溜了出来,沉重道:“宏舅舅他……”
他感觉得出来,宏舅舅的气突然消失了!
顾晴微微一叹,终究硬起心肠道:“这是他的命,旁人帮不了他。”
虽然残忍,但这是事实!做为郭氏之子,他天生就带着郭氏的罪孽,与其活着,还不如重新投胎好些,况且就连他自个爹娘都放弃了他,外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怕大伙都知道他很可怜,但在这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的社会之中,除了顾琰,没有人帮得了宏哥儿。
只是没想到……她原以为定国公府那怕再怎么不喜欢宏哥儿,也是会好好的养着他的,结果最后还是下狠手弄死宏哥儿了。
顾晴闭上眼睛,默默地念起了往生咒,希望宏哥儿早登极乐,重新做人。
从郭氏和顾宏被送到庄子上开始,无论是郭氏还是顾宏,都成了一个禁忌,无论是在定国公府里还是外头,无人敢提,无人敢问,就这样成了一个不曾存在的秘密。
郭氏不幸流产,被送到庄子上调养身子,最高兴的莫过于董氏,她和郭氏有着杀子之仇,最是痛恨郭氏,郭氏越倒楣她越是高兴。
这事明面上是疼惜郭氏,让郭氏好好去休养身体,但事实真相如何,她们在府里的人最是清楚也不过了,一想到郭氏完了,她就说不出的高兴。
更高兴的是因着这事,顾老太太又开始给顾琰相看起贵妾来着,顿时把二房给忘了,连原本打算尽快过门的贵妾也被放了下来,一心一意只扑在大房身上。
董氏不知道什么顾琰打算等二房贵妾一进门,就把二房给分出去,是以顾老太太这才用着大房的事情把这事给拖一拖,好让小儿子晚一点被分出去。
她眼见二房的妾一时三刻进不了门,没人跟她抢夫君,董氏不知道要多高兴,要是女儿乖一点,那就更好了。
她每每瞧着一脸郁气的顾昹就来气,这日再见到顾昹行礼时那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叫一般,心下越是来气,气的直接用力捏起顾昹的小脸了,“你学什么都不成,连跟爹娘请安都不会,你还有什么用?”
气恼之下,董氏当真是用了死力捏的,顿时疼的顾昹哀哀叫痛,董嬷嬷连忙劝着,不过董氏见到顾昹就来气,那会听她的劝,最后还是顾二正好经过,看不过眼,一把抢过女儿,骂道:“你发个什么疯,怎么把气出到孩子身上!”
他回京之后也查觉出董氏自腹中的骨肉没了之后,待昹儿越发苛刻,原本他对此事也有些不满,觉得昹儿太过任性,不过昹姐儿后来顾琰把董氏先前的脉案给他,他这才知道董氏怀相本就不好,即使没昹儿那一推,只怕孩子也保不住。
说白了,董氏腹中的骨肉之所以会没了,主因是因为其先天不足,是董氏一开始便没养好胎所致,和昹姐儿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虽然跟董氏说了,但董氏压根就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怪着昹姐儿,先前不过是骂骂昹姐儿也就算了,但后来开始动起手来了,顾二便不能忍了。
不只是顾二直接了当的护着女儿,就连顾昹亦下意识的躲在父亲身后,一大一小抱成一团,好似他们父女才是一国的,而她就是一个外人。
董氏怒道:“我是她亲娘,我骂她几句又怎么了!”
不只是骂孩子,那怕她打孩子了,但她打的是自己的骨肉,谁能说她一句不是。
说到后来,董氏干脆直接上手想把顾昹抢来打了。
“放屁!”顾二难得的暴粗口,“这是我的女儿,可不是什么没爹的小丫环,你打孩子之前,问过我了吗?”
他虽然认为养孩子是女人的事,但昹姐儿可是他的嫡亲女儿,是他第一个孩子,那怕犯了错,都打骂这么多天了,也该够了。
“我是她亲娘!”董氏怒道:“我打她几下算什么,要不是昹姐儿自个不孝,我也犯不着打她。”
顾二骂道:“像你这样教训孩子的,谁孝顺的起来!”
天天骂,日日骂,有事也骂,没事也骂,也怪不得孩子怕她。
顾二不客气的直接把董氏给骂了一顿,再见顾昹还是一脸惊惧的模样,心疼之下便干脆直接抱着女儿就走,无论董氏在背后怎么骂着也不管。
也不知怎么了,在会文院里总是有着一股郁气,再加上董氏的那张死脸,明明是自个家里,但却让顾二觉得呼吸不顺,难捱的紧,平日里一有机会便干脆溜出来走走,这次又遇上董氏发疯之事,顾二便干脆连女儿也一起带出来了。
顾二身上有着桃花煞气是真,他虽然表面上不好色,但事实上平时没少去喝花酒,尤其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