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因着太太不见待大姑娘,大伙都没把大姑娘当一回事,都让她险些忘了,大姑娘再怎么的,也始终是定国公府的大姑娘,是主子!
郭氏突然笑了,她冷笑道:“是啊,她是定国公府的子嗣,而我不过是个外人。”
不只郭嬷嬷是个外人,连她都是个外人,是她傻,见着老太太偏着她,对她针对顾晴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把自己放到了顾晴之上了,到了关键的时候,老太太选的还是自个的亲孙女。
小丫环一楞,想说不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了下来。
可心见状,连忙把那些多嘴多舌的小丫环赶了下去。低声道:“太太冷静些,想来老太太只是一时之气,过两日待老太太气消了,太太再好好求求老太太便是。”
按她说,老太太素来对太太偏心,想来也只是恼上一阵罢了。
望着空荡荡的燕誉堂,郭氏一阵茫然,“求得了老太太,求得了表哥吗?”
一听到此处,可心也不由得讶然,太太至今仍然没有和老爷圆房,旁人不知,但她们燕誉堂里几个近身伺候太太的人都是知道。
先前没出事之时老爷都这样讨厌着太太,如今出了这事……
一时间,那怕是最贴心的可心都说不出话来了。
望着因为搜查先太太嫁妆而变得淩乱不堪的燕誉堂,郭氏忍不住笑了,记得表嫂在时,这燕誉堂可不是这样的,那怕顾琰不常过来,他永远都会让人记得送东西到燕誉堂中,有时是一朵花、一只簪,有时是一碟子点心,真真正正把解氏捧在掌心里。
要不是见着了表哥望着解氏时的神情,她也不会疯狂的想要代替解氏,可是那知道,等她进了燕誉堂之后……
别说什么花和点心了,表哥什么时候踏进过这燕誉堂里过了?她进门多久,就守了多久的活寡!
她费了心机,不惜赔上自己的名声也要进的家,难不成是进来守活寡的吗?
还有……无论她做什么,无论老太太再怎么偏疼着她,始终都及不上真正的顾家子嗣,如果她有了孩子了呢?难不成她的儿子还及不上顾晴这么一个赔钱货!
郭氏下意识的望向梳妆台里的花梨木官皮箱,她都忍不住找顾老太太哭诉表哥不肯进她房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告诉自个的母亲呢,那官皮箱里有一份她母亲让人送进来的助兴药,她本来是不愿意用的,可如今……没有她的选择了。
郭氏疲累的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她眼睛一转,随口吩咐道:“你……你去厨上,给我端一碗燕窝粥过来。”
可心疑惑的望了一眼太太,都到了这种时候,太太怎么还有心思喝起什么燕窝粥?
虽是不明究理,不过太太都吩咐了,可心也只能乖乖的应了声是。
定国公府闹成这样,大伙都觉得丢脸的很,就连平日里看到燕誉堂的人都恭敬的跟前跟后,小心伺候着他们的厨娘对燕誉堂里的人都有些爱理不理,一听到要太太这时候还有心情喝什么燕窝粥,好些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吃什么燕窝粥!?”
她要是太太,只怕都没脸见人了,那还有心思要吃要喝的,而且还是这么衿贵的燕窝粥!
还有好事人笑道:“先太太嫁妆丰厚的呢,那差这么一点子燕窝。”
可心脸色一沉,“太太再怎么也是主子,那有你们置喙的份,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话,别怪我报到大管家那儿。”
一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可心很是发了一阵脾气,这才能捧着燕窝粥回去,当她再回到燕誉堂里时,却见到郭氏企图自杀!
XXX
那怕再怎么恼着郭氏,郭氏始终是亲表妹,事隔大半年,顾琰总算再踏进了燕誉堂,看着被救了回来,但却憔悴不堪的郭氏,顾琰忍不住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表哥……”郭氏泣道:“我是冤枉的。”
顾琰沉默了一下,自顾自的低声道:“过两日我送你到郊外别院养病,你放心,无论怎样,你始终是我定国公府的大太太,即使在庄子上,供给一应不缺。”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和郭氏和离,但他知道这一点并不现实,郭家已然没落,郭氏又是因为闹出了这等子丑事而和离,郭家必定不会容得下她。
郭氏虽是完壁之身,但世道艰难,她将来想要再嫁也极不容易,还不如继续留在定国公府,怎么说,定国公府总会给她一口吃的。
“表哥!”郭氏哭求道:“表哥你别走,我……我真的没有。”
顾琰冷笑,“晴丫头推伤了宇哥儿的消息是谁放的,还有……”顾琰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宇哥儿当初是怎么受得伤?”
这一切的一切,当他当真不知吗?
“我……我……”郭氏咬着下唇,“我这是因为喜欢你啊!”
要不是真喜欢琰表哥,她何必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手,她又怎么会恨透了长的酷似解氏的顾晴。
“表哥,你不要不理我!”郭氏顾不得其他,直接从后面冲上去,死死的抱住了顾琰,不让他走,“表哥,你不要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