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宁掰着手指头和他数:“从搬到王府之后,你说说你……了多少次?差不多,两天三次吧。我都觉得好累了,你一定也很累了……”
“我不累。”裴原把鸡腿夹回给她,“你累了就多吃点。”
宝宁抛开了羞耻,她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这事和裴原说清楚:“今天府里有个下人病了,请了大夫来,我见着那大夫,顺嘴就问了句,若房事过度会怎么样。那大夫怎么说的你知道吗?会死人的!轻则会眼下乌黑,身体消瘦,精神不振。若重了,会中风。中风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就是你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了,还要我伺候你,给你端水端饭,擦身端马桶,说不准还要嘴歪眼斜……”
裴原越听脸色越沉,啪的一声将筷子撂下:“都谁和你说的这些!”
“这你就别管了,等会,我给你看个东西。”宝宁站起身,匆匆到屋里去,又匆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交到裴原面前。
借着昏黄的天光,裴原看清楚了,她是自己写了本万年历。每个日子的后头,都用朱笔或是黑色的笔,画上了标识,有的是黑色的圆,有的是红色的叉。叉比圆圈多得多。
宝宁解释道:“我今天下午还研习了一些周易之道,万物相生相长,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所以我画了这张纸,咱们以后的房事,就按着这个来吧。每五日一次,比较适宜。你也有时间增补精神,我也可以多多休息。而且这样咱们以后的孩子才会更加漂亮聪明,爹爹身体好,娘亲的身体也好呀!”
“你说的这些和周易有什么关系,别往周易上泼脏水了。”裴原眼神危险,见宝宁闭紧了嘴巴,问,“你说完了?”
宝宁“啊”了一声,道:“还有样东西没给你看,本想吃了饭后的,见你这样着急,那现在就给你看。”
裴原看着她又跑进屋里去,拿着一个木匣子出来,脸红红地递给他。
裴原拧眉,指肚去贴她的脸颊:“怎么这么红,吹着风,冷了?”
宝宁道:“你打开看看。”
她神情太不正常,裴原又看了那个盒子一会,抬手按开了锁扣。打开前,他思索了无数种里头可能的东西,宝宁这么紧张,肯定不是好东西,难道是用来吓唬他的?或者是闯了祸?
但真打开,裴原就傻眼了,这东西他没见过,不认识。
一个好像是木制的,模具一样的东西,中空,两端开着口,像是个空竹筒,但更窄小了些。用手指往里摸,非常软,但又不是棉花那样的松软,而是紧实致密的柔软。
宝宁瞧出他的疑惑,解释道:“那是用肥厚的猪皮做的。”
裴原把东西放下,问:“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宝宁紧张道:“我从见了那个大夫后,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了,我研制了一整个下午的。既能够帮助你,也能够帮助我。所以我给它起名字,叫快乐筒!”
她走过去将“快乐筒”拿起来,给裴原演示。
裴原最初的内心是平静的,他只以为宝宁是又心血来潮做了什么小玩具,但等她撩起他衣摆时,裴原的脸僵住了。
宝宁撩起他衣摆,在那个地方点了点,道:“假如我的手指是你的那儿。”
裴原眼睁睁地,看着宝宁羞赧但坚决地,将手指塞进了那个“快乐筒”里,快速地摩蹭了几下,然后抽出来,小声问:“你明白了吧?”
裴原觉得心头一梗,脑子发懵。
他几次开口,想说什么,但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放在桌上的手也慢慢攥起了拳,最终大喝了声:“季宝宁!”
“你不要这样凶恶!”宝宁站直身子,急急解释道,“是你总是让我用手的,你纾解了,我手心很疼,所以才想到这个法子的。这样不就好了,你随便怎么折腾都行,猪皮又不知道疼,而且还不会扰了我睡觉。”
裴原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把那个筒抢过来,重新锁进匣子里,像是扔了件脏东西似的,把匣子扔到墙角处:“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这个东西!”
宝宁手背在身后,她站着,比裴原高一点,和他对视。
过好半晌,裴原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在这事上,我让你不舒服了?”
宝宁点头:“嗯。”
“我以后会改。”裴原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地磨合,让你接受这件事。”
宝宁蹙眉:“我不喜欢,又羞,又疼。”
“是我做的不好。”裴原重复,“我以后会改,按你的想法来。”
宝宁半信半疑:“真的?”
裴原道:“我骗过你吗?”
“我的想法……”宝宁又去摸那张万年历,“我的想法是,要不然十五日一次好了……”
裴原一掌将那张纸劈成两半,厉声道:“做的一手好梦!”
“但我今日一定要休息的。”宝宁知道刚才过分了,不再提那张纸的事,转而道,“你好好睡觉,不要毛手毛脚地碰我,三日内,不要碰我。”
裴原铁青着脸看她很久,最后松懈下来,勉强微微一笑:“好。”
宝宁道:“那你继续吃饭吧。”她说着,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