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进来,家里都是些女眷,着实不能应付。
“娘先吃饭吧,女儿的亲事自有计较。”
......
宋晚清原本以为那两个浪荡子被巧儿打了之后会收敛,却没想到,隔了两日,他们又来了,还另外带了一伙人过来。
他们也不做其他的,就时不时在门口唱些艳曲,言语调戏调戏宅子里头的女眷。大白天的,惹得邻里邻居们出来瞧热闹,甚至有些人还窃窃私语,怀疑这里头住着不干不净的人家,尽招惹些街头混子。
这些人只在门口闹,也没闯进来,姚氏连报官都没理由,生生的忍了几日,也没敢与宋晚清说,怕她操心。
可姚氏越是这样,那些人越得寸进尺。
直到有一日,宋晚清去铺子,他们竟直接在街上拦下她的马车,好几个人围着,言辞露骨挑衅。
巧儿气急,跳下马车与他们扭打起来,这回他们像是早有准备,也带了两个会些拳脚的人,专门缠着巧儿。
宋晚清下马车见又是上次那两人,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眼睛骨碌碌的在她身上打转,“想做什么?上次路过小姐家门口被当成贼人打一顿,自是讨债来了。”他又朝围观的人群大喊:“大伙儿都给我评评理啊,这小姐模样长得好看,心肠却歹毒,将我大哥的腿都打折了,就是她那个婢女干的。”
围观人群也有不信他的,毕竟他那副混子模样,说话能可信到哪里去?估计是这姑娘长得好看,被他们惦记上了,人家不肯,才恼羞成怒倒打一耙。
宋晚清神色冷静,任他演戏,“所以,你们到底想怎样?”
那人神情猥琐,抹了把嘴,“当然是给小爷道歉,也不用斟茶下跪,就......喊咱们兄弟几声好哥哥吧?”
他言语轻佻,那几个人纷纷笑起来。
“去你娘的哥哥,小姐,你先上马车,奴婢今儿好好教训他们。”
缠住巧儿的那两人渐渐落下风,眼看胜利在望,巧儿却突然被人从后偷袭,撞了过来,恰巧撞到宋晚清身上,宋晚清抵挡不及,后退几步,胳膊肘重重磕在车沿上,瞬间划破了皮,不一会儿有鲜血流出。
这时,有人冲过来扶起她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宋姑娘你怎么样了?”
来人声音熟悉,是纳兰峥。
他正在熟悉上京街道,老远就瞧见有人围观热闹,定睛一看,里头被围着的女子竟然是宋晚清,这才赶紧过来。
在这种场合相遇,着实令宋晚清尴尬,她笑了笑,“没事,就破了点皮。”
那伙人见来了个衣着华丽、气质高雅的男子,还带着几个小厮,一时摸不清是何身份。上京贵人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惹不得的人。于是,不敢再向前,犹豫两下后,悻悻然跑了。
“要不要去抓他们回来报官?”纳兰峥问道。
宋晚清摇头,这样的事她经常遇到,官府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日后小心些罢。
“纳兰公子是何时到上京的?”
“先不说这个,我带你去找家医馆包扎伤口。”
......
宋晚清伤口不深,正如她所说,只是划破了皮,但由于她皮肤娇嫩,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十分唬人。
纳兰峥眉头皱得老高,嘱咐大夫务必用最好的药,最后还在他的坚持下,愣是给宋晚清的胳膊裹了好几圈纱布,显得臃肿极了。
宋晚清无奈,“大夫都说了只是小伤,不打紧。”
“这伤若是在男子之身自然不打紧,可你们姑娘家身子娇贵,还是注意些为好。”
宋晚清问他,“你是何时来的?怎的不提前稍信给我?”
“昨日刚到,原本也没想着这样快过来,不过看宋姑娘你写的信中提到生意的事,想着你定会很忙,我提前来帮把手。”
“生意的事,忙虽忙,但还应付得来,倒是纳兰公子,你再过不久就要科考,还是以你的事为重罢。”
纳兰峥点头,“我拎得清,宋姑娘不必担心。”
眼见午时,两人准备找地方吃饭,可才刚走到酒楼门口,迎面便遇上了萧承礼。
萧承礼正从里头出来,冷不防撞见俩人,他愣了一下,见她们走得很近,纳兰峥还在一旁虚扶着她。
萧承礼脸上神情瞬间寒冷,嘲弄道:“宋小姐好手段。”
他眼神扫视俩人,意有所指。
宋晚清也没想到会在此遇上他,而且还撞见她和纳兰峥在一处,依他的性子,定然是火冒三丈,她不想在此与他争吵,遂转头对纳兰峥道:“我们进去吧。”
见宋晚清不搭理他,萧承礼心中更来气,虽然他那次在书社潇洒走人,也决定日后再也不与她联系,可这些日子以来,心里总是忍不住念着她,这让他很气闷。于是,不停默念着娶阿丸娶阿丸,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淡忘,虽然也确实有些效果,可这效果还没见多少,今儿又碰见了。
宋晚清冷漠的态度激发了他心底的怒气,他拦住两人,看向宋晚清,“怎的,如今纳兰公子也成了宋小姐的入幕之宾?”
他这话一说出来,宋晚清那个气啊,真想一脚踹死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