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微微咽了口气,“你有钟聿的联系电话吗?”
沈阿姨愣了下才回答:“有!”
梁桢:“那如果家里有什么事不能及时联系到我,你也可以给他打电话。”
毕竟要走一周时间,剩下沈阿姨跟豆豆独处,她心里总归不放心。
“不过他平时也很忙,你未必能随时联系到他,这样吧,我再给你发一个号码。”梁桢摸出手机将陆青的联系方式发到了沈阿姨的微信上,“这是他的助理,如果有事你联系不上钟聿,可以尝试给他打电话。”
沈阿姨也不是呆头呆脑的人,立马点头,“成,我记下了。”
梁桢这才放心一点,背好双肩包上车,只是车子刚拐出别墅的私人车位就被大路上拐过来的另一辆车子拦了下来。
司机按了两声喇叭,示意对方车辆往后退一点他能拐过去,但那辆车死死地停在那就是不挪动。
“怎么了?”梁桢问。
司机小元探头往外看了眼,“要不我下去看看?”他正要开门下车,对面车辆却自动往边上靠了靠,随后车上下来一人。
梁桢当时在划手机,并没在意,直到旁边车窗被敲了下,她落下车窗,意料之外便看到唐曜森站在面前。
“你……”
“下车!”
梁桢定了下,凉着面孔,“我要赶时间,有事的话晚点再说吧。”她一脸拒绝,可唐曜森的脸色看着也不大好看,他拉了下车门,拉不开,绕过去又敲驾驶位的车窗。
“把门打开!”
“这……”小元也认识他,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回头用眼神巴巴询问梁桢。
梁桢知道这位也是说一不二的主,被弄得没办法,只能开门下了车。
“我真的赶时间,麻烦你有事赶紧说。”她靠在车门上,神色不明,眼睛也不往唐曜森那边看。
唐曜森微微收口气,“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接?”
最近几天他尝试跟她联系,可是每次不是挂断就是忙音,不然他也不会大清早来家门口堵她。
梁桢捞了下鬓角被吹开的头发,淡淡开口:“最近太忙。”
唐曜森:“忙什么?”
梁桢:“学英语,你知道我十月份要去参加托福考试。“
唐曜森:“所以你的意思是最近几天都在家里学习?”
梁桢:“对!”
唐曜森:“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的声音骤然提高,看得出似乎有些生气。
梁桢本想再顶回去,但最终还是没敢。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唐曜森先服软,他微微收口气,问:“律师找好了吗?”
梁桢心下一沉,“什么律师?”
唐曜森:“还打算瞒我?”
梁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曜森被怼得只能连连苦笑,“行吧,既然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逼你,但离婚毕竟不是小事,更何况是钟聿那种身份,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需不需要我……”
“不用!不需要你介入,不需要你插手,甚至不需要你过问,总之,在我跟钟聿离婚这件事上,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梁桢的情绪突然波动起来,连着嗓门也跟着变大,弄得唐曜森一时有些微愣。
“抱歉,我…”梁桢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别过头去又摸了下脸,“我真的赶时间,回头再说吧。”她扭头上了车。
很快车子往后退,退到另一个十字路口,从其他道上拐了出去。
唐曜森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身,脑中浮现的却是梁桢最终冲他嚷嚷的那一幕情景。
她很少这么激动,更很少这么失控,但即便是这种时候她心里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工作上,学习上,设计或者项目上,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受他帮忙,唯独在她跟钟聿之间的感情问题上,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不愿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唐曜森当然知道梁桢怎么想,她不过是心里有笔明明白白的帐。
说她聪明也好,说她自私也行,但唐曜森心里多少有些低落。
“真是没良心的东西。”他心里自言自语,可呈现在脸上的也不过就是苦笑而已。
……
其实泞州也有比较靠谱的托福备考训练营,只是梁桢报名太晚了,名额早就被抢光,她只能舍近求远报了S市的班。
S市在泞州隔壁,开车大概一个多小时,从路程来说并不算远,但毕竟不是本市,还是有些不方便。
小元开车直接把她送到了培训机构,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开营仪式。
所谓的开营仪式,也不过就是老师和一整个班的培训生互相认识一下,再宣布了些训练营的规矩。
之前知道这种封闭式训练营的规矩很严,可到了现场才知道其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首先一天课程从早晨九点开始,持续到下午四点半,大致分听说读写四个部分,外加晨读和晚自习,全部排满。
其次上课期间不能携带手机,所以每天进教室之前手机都必须统一上交,直至晚自习上完之后才能领回去,这一规定虽然有些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