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时间上凑得太巧合,这边刚要改选,而作为当选机率最大的蒋缙却突然被人告发收到了证监会的调查通知,此后一系列证人证词弄得蒋缙直接被移交了司法机关,其效率之高节奏之快,像是提前有人挖好了坑,就等着时机成熟把人往里摁。
再往前推算,钟盈患有抑郁症的事已经超过两年时间,她一直有在做治疗,却从未遭遇过曝光,结果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PO了病历。
不管员工还是股东,都不会放心将公司交到一个患有精神病且无法控制自身情绪的人手里。
钟盈没戏了,蒋缙又被带走连取保候审都办不了,所有的事全部联系起来,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有人操纵,而这操纵之人就是钟聿无疑了。
一时之间钟聿的形象整个颠了过来。
之前是不学无术又无进取心的纨绔子弟,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韬光养晦且手段一流的心机BOY,不过这个心机BOY的人设并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人直呼过瘾并心存振奋。
网友一致认为,钟氏原本就是钟家的产业,钟聿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担任这个董事会主席无可厚非,而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狼崽要在一群城府颇深的豺狼虎豹中夺食,没有一点手段和心机怎么行。
梁桢看了那些评论和猜测不免苦笑。
她不知道之前钟盈抑郁症曝光跟蒋缙内幕交易被揭发的事是不是真的都跟钟聿有关,她也懒得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是不是都如网上所言,是钟聿扮猪吃老虎有意为之,她甚至都不想再去试图打探后面他还有什么打算,她只是从内心最深处觉得可笑。
如若这真是一场局,谋划之深,路途之远,他肯定耗费了不少心思,而自己却是被他完完全全排除在外的人。
梁桢合了手机,又坐了一会儿,直至广场上的音乐声再度响起,身后的喷泉突然喷出水柱来,她才被迫揣了兜起身。
很快四周有人人群围上来,有人拍照,有人录视频,甚至有情侣在喷泉的水花之中热吻。
梁桢感受不到一丝风。
她觉得这个夏天又热又闷,又漫长得好像没有边际。
“……老刘,这样吧,你就当……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别跟她置气。”餐厅里梁志和也喝得有点多了,一手勾着刘工的脖子一手端着酒杯跟他说话,“你知道她什么身份,钟寿成的儿媳,钟家少奶奶,这不下午我才看到新闻,说她男人当选为钟氏主席,就这身家身份还愿意来我们工作室上班,摆明了就是来玩。”
“那你还……还让她独自带队做项目?”喝得醉醺醺的刘工眼皮耷拉着质问梁志和。
梁志和哧了一声,“你傻吗这个都不懂?先不说她能力如何,起码有身份有资源,我不得供着?”
刘工翻了个白眼,“拿项目供?”
“可不!”
“但没你这个理吧!你看到哪个像她这年纪的新人刚入行就能独立做项目?”刘工想想还是不甘心,“我说这话倒真不是我心里不甘心……甲方那边没看中我的设计,我承认是我有欠缺……可她那,你也看过她的设计方案了,弄得跟艺术博物馆似的,哪有一点幼儿园的样子。”
“是是是!”这点上梁志和似乎也承认,“但没办法啊,人甲方就是看中了她的方案。”
“我呸,还不是因为后边有人?”刘工一下子又激动起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她是空降兵啊,森集那边介绍过来的吧?”
喝得有些糊涂的梁志和眉梢蹙了蹙,“你怎么知道?”
刘工哧笑,“你那天躲厕所打电话我都听到了,森集的合伙人……那谁,罗…罗霄……是他把她塞到我们工作室的吧?”
梁志和听完嘘口气,拍着刘工的膀子,“…那什么,照理这事我不能说,但…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我就实话讲了,确实是罗霄介绍的……他是我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森集上班……”
“我就说…”刘工一脸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招一专升本的野路子,所以刚我说错她了吗?森集不去跑我们这小工作室窝着,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刚还一副义正言辞好像被侮辱了的样子,谁他妈信一野路子能做出什么像样的方案,还不是背后有人代劳代笔!”
刘工满心怨怼,在此刻找到了一丝发泄的地方,所以也不顾周围还有下属和同事在场,借着酒劲肆意,而听的人大部分都带着一颗躁动难安的八卦心,特别是几个女制图员和实习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她跟森集的唐曜森真有一腿啊?”
“听说两人好多年前有过一段,我也是听我同学讲的,她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去外面打工,在别人家里当钟点工,结果当着当着就跟男主人当到了床上,而这个男主人就是唐曜森!”
“我靠这么牛逼的吗,高中就能勾引男人?”
“嗯,那时候唐曜森还没离婚,她算是名副其实的小三,不过两人没多久就分了。”
“那后来怎么又搭上了钟聿?”
“这个我知道!”另一个实习生插话,“钟聿是唐曜森的小舅子,她应该也是那时候勾搭上了钟聿,然后就有了孩子,母凭子归嘛,钟家人丁又一直挺单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