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脱已经吃过了。
有时候其实她也挺讨厌自己这个性格,总是凉凉的,不易跟人亲近,好像总要保持一段必要的距离心里才有安全感。
从芙蓉苑出来之后梁桢找了间面馆吃了一碗面,坐车回去,到门口掏钥匙,可是掏半天也没掏着。
梁桢把包里的东西兜底翻了一遍,依旧没有。
难不成是白天被梁国财弄丢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当时还拿钥匙开过门,开完门她就随手扔包里了,这么多年,她做事一向细致,倒真没发生过钥匙不见的情况。
若说只是大门钥匙还好,叫个开锁匠过来撬掉,重新换把锁就可以了,但那上面还有门店的钥匙,几所房源的钥匙。
梁桢站楼道里又梳理了一遍,猛地想起来,下午自己睡觉的时候钟聿出去买过药膏,那他后来是怎么进来的?
梁桢当即下结论——那货把她钥匙带走了!!!
钟聿晚上有个饭局,公事,应酬,吃到一半接到梁桢的电话。
要知道梁桢可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乐得要命,扔下一桌人就屁颠屁颠出去接电话。
“喂。”
“你是不是把我钥匙带走了?”
“什么钥匙?”钟聿就听着那边口气不大对,转念一想,坏了!
“好像…是,被我带走了吧……”
梁桢努力压住气,“你人在哪,我现在过去拿!”
钟聿看了下四周环境,“我在外面,而且钥匙也没带身上。”
当时他用完之后忘记放回梁桢包里,随手就揣自己裤兜了,而晚上出来吃饭前他重新换了身衣服。
“我这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要不这样吧,我把密码告诉你,你去我住的地方自己找一下。”
梁桢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很快钟聿发了密码过来,后面还跟了句——「打车,车费我报销!」
梁桢忍不住笑了声,收掉手机。
到底还是没打车,毕竟不会真拿他的钱,还好晚上不算热,倒了两班公交过去,用密码开了门。
因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所以屋里很干净。
梁桢没有偷窥的习惯,所以进去之后就直接给钟聿打了电话。
那边远程遥控,跟她说钥匙在裤兜里,裤子应该在他二楼卧室,当时他换下来之后应该随手就扔地板上了。
梁桢上楼,可是卧室整整齐齐。
“那可能在洗手间!”
梁桢又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也没有。
“哦要不你去衣帽间看看,可能阿姨直接挂起来了。”
“……”
梁桢只得再去衣帽间,打开门,啧啧,三十多平米的空间,灰黑色定制衣柜满满当当占了三面墙,衬衣毛衣T恤西装大衣分门别类一件件挂得整整齐齐。
中间高台菱形定制玻璃柜,里头墨镜、皮带、袖钉,腕表各种装饰品。
转过来这边是一面巨型穿衣镜,旁边是台面,台面上瓶瓶罐罐不下数百瓶。
梁桢轻轻磨了下牙齿,她倒真不是仇富,但一个男人讲究成这样让她有点不能忍。
她重新握起手机,“你白天穿的是哪条裤子?”
“黑色,应该在靠西边的柜子下层,你找找。”
梁桢往西面那侧柜子去,扫了眼,呵呵…光黑色的裤子起码挂了几十条。
“我自己找吧。”
她把电话掐了,半跪在那一条条翻,可是翻得手都要抽筋了,还是没摸到钥匙。
“没有啊!”她重新拨了电话,那边环境有点吵,应该结束饭局要转场,“可能被阿姨摸出来扔哪了,你抽屉也找找。”
“……”
梁桢再一层层翻抽屉,打开,一抽屉领带,再打开,一抽屉袜子,再打开,一抽屉卷得整整齐齐的内裤,梁桢扫了眼,正打算关上,却瞥见一抽屉以深色为主的内.裤中间,很突兀地冒了根艳红色的绸带。
梁桢将那根绸带捻住,慢慢往外抽,一直抽到底,整个拽了出来,是条红色蕾丝丁.字.裤。
梁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