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忍住疼,艰难道:“是...是夫人。”
苏黎安头痛欲裂,心里却被旁的情绪溢满,沈枝真是好肚量,新婚燕尔,让奴婢进来伺候夫君!
他推开小鸢,任胸膛似火燎原,快步走出书房,在护卫和张嬷嬷诧异的目光下,推开了正房的门。
铃铛正在伺候沈枝沐浴,听见动静,探头看去,见到来人吓懵了,“姑爷。”
苏黎安寻着水声走进湢浴,先是一愣,随即面无表情道:“你出去吧。”
铃铛看向浴桶里的沈枝。
沈枝将自己没入水中,只露出脑袋,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该出去的人是你。”
苏黎安不咸不淡看向铃铛。
铃铛暗想,许是姑爷想通了,想跟小姐好好过日子,那不是挺好的么。
于是,很识趣地退出屋子,还为两人带上了门。
沈枝完全懵了,直到苏黎安靠近,才后知后觉道:“出去!”
苏黎安唇角挂笑,“夫人贤惠,为夫不舒服,还知道找人照顾为夫。”
沈枝蹙眉,他在说什么?
苏黎安一手搭在浴桶沿上,表情渐渐肃穆,“与其别人来照顾,不如夫人亲自来。”
沈枝:“我没有......”
话未讲完,她被男人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了!
苏黎安忽然扣住她左肩,手指顺着她白嫩的手臂向下,没入水中,然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沈枝惊吓过度,“你疯了?”
苏黎安感受着女子滑腻的肌肤,胸膛的燥热消散几分,随即下腹窜起一股无名之火,灼得他眼热。
他将沈枝拉进自己,不顾她的恐惧和挣扎,遵循本能,吻向她的唇。
沈枝立马捂住嘴,惊慌地看着他。
苏黎安未得手,烦躁地拉了一下自己的前襟,随即吻上她雪颈,毫无章法地吸吮。
“你放开我!”沈枝心跳如鼓,眼泪大颗大颗砸进水里。
门外,铃铛听见小姐的惊叫,觉得不对劲儿,这哪里是在恩爱,分明是在强迫!
她推开门跑了进来,直奔湢浴,见苏黎安搂着沈枝强吻,大声道:“请姑爷住手!”
苏黎安顿了一下,烦躁到极致,低呵道:“出去!”
在铃铛的印象里,苏黎安向来温和,哪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道:“小姐禁不住姑爷这般......”
苏黎安打断她,“出去。”
声音轻缈,但语调已变,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似乎她再不出去,今后都出不去了。
铃铛怂了,安慰自己,他们是夫妻,自己瞎掺和什么!
于是,灰溜溜跑了。
苏黎安扭回头凝睇哭成泪人儿的姑娘,意识渐渐回笼,蓦地松开手,沈枝“噗通”坐回浴桶。
还在哭。
苏黎安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转身冷声道:“没有下次。”
他脚步疾驰地走出屋子,瞪了张嬷嬷一眼,吩咐护卫:“备水!”
护卫赶紧行动,哪知苏黎安又道:“凉水!”
“......”
张嬷嬷小步跟上,深知惹怒了两位主子,赶忙认错:“老奴......”
苏黎安:“距我十步远。”
张嬷嬷立即停下来,不确定地问:“主子,那婢女怎么处置?”
苏黎安厌恶道:“随意。”
有时候,一句“随意”,比任何惩罚都要狠,因为能讲出这句话,说明根本不曾在意。
翌日,沈枝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苍老的脸。
“夫人醒了。”张嬷嬷笑眯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水杯和盂,像是要伺候她洗漱。
沈枝坐起来,眼睛有些肿。
张嬷嬷瞧见她脖颈上的红痕,心想主子怎么就忍住了,怎么就不能一展雄风,将夫人拿下呢?!
她有些可惜地叹口气,换来沈枝不解的目光。
张嬷嬷心虚,举起水杯,“夫人盥漱。”
沈枝:“我用牙棒。”
张嬷嬷问铃铛取来牙棒,以及茯苓等研磨成的粉末,“夫人请。”
沈枝不习惯,“让铃铛来吧。”
张嬷嬷端起盂,笑眯眯,“还是老身来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枝洗漱后,问道:“您有事?”
张嬷嬷拉着沈枝落座,还贴心地把引枕塞在她背后,看起来有长谈的意思。
沈枝耐心等着。
张嬷嬷先是叹了口气,“夫人定在恼主子昨晚的所作所为吧。”
沈枝身子一僵,已散去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
张嬷嬷拍腿,“夫人要怪就怪老身吧!”
“什么?”
“昨晚是老身擅作主张,在解酒汤里加了牛尾,主子才失控的!”
沈枝不解,“牛尾是做什么的?”
张嬷嬷忽然意识到,小夫人太单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就是,壮阳的。”
“......”
怕她听不明白,张嬷嬷又解释道:“会让醉酒之人意乱情迷。”
“......”
张嬷嬷瞥见沈枝泛红的脖颈,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