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好感,助她在后宫的地位越发的稳固。
俗话说的敌弱我强,敌强我弱,德妃的位子越发的稳固对于舒兰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然而好事难成双,祸事却总是不单行,让人糟心的远远还不止这一桩,便是这温宪选婿的事儿刚尘埃落定索额图那儿又出了幺蛾子——
作为开国功臣之一的索尼的儿子,作为仁孝皇后的叔叔,作为当今皇太子的叔公,索额图在前朝占据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为稳固胤礽的太子之位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然而树大本就招风,更别说索额图和皇太子这样的组合,不光是多的是政见不同的朝官,阵营不同的各大家族,就连老爷子也对索额图的态度一向来得微妙。
康熙三十九年索额图遭高士奇倾陷,老爷子明面上虽是轻拿轻放并未就此做任何处罚,可隔年就允了索额图告老乞休,而允了乞休归允了乞休,又并未真的让索额图从此退出历史舞台,去年十月南巡视察河工太子爷病倒,便千里迢迢的又将索额图从京城招至德州侍疾,然后弄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皇十三子胤祥代为祭泰山的事儿,而原本随着皇太子病愈,索额图回京,事情理应告一段落,却没料到平静了一年不到眼下里索额图竟是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被交宗人府直接拘禁了起来。
朝中局势一天一个样儿不错,上月还风光无限下月就被打进谷底的事儿也并不少见,甚至老爷子对索额图不满亦是并非这几日的功夫,可是这样手下不留情面的直接发作却仍是不免让前朝上下狠狠的动荡了一番,原因无它,无非是索额图不光是从索尼那儿世袭了一等公的爵位,代表着赫舍里家的门面,还是□□最大的领头者和支持者,平衡胤褆和明珠的最大力量,如此这般一朝拘禁,朝中之人自然少不得心生猜疑,莫非这赫舍里家要倒台了?皇太子的位子要动摇了?甚至老爷子有心要改换人选扶持直郡王了?
一夜之间朝中的风向一边倒,不管是出于多年的情感还是出于在意母族的势力,亦或是不甘让胤褆等人白白的占了便宜,胤礽都免不了上蹿下跳想尽办法想要把索额图给捞出来,胤禛虽然猜到老爷子此举怕是因着这两年来胤礽在朝中的地位越发稳固,巴结□□的人越发的多,直接影响到了他对皇权的控制,才来了一招杀鸡儆猴,按照常理眼下里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可同时却也明白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个绝佳的机会,便是将这以不变应万变的应对之术放到了自己个儿身上,越发的低调行事了起来。
德妃身在后宫并不知道前朝之事面下的种种牵扯,冷眼瞧着上至太子妃下至向来有些眼高于顶的毓庆宫上下众人,都因着此事放低了姿态,连带着舒兰也难得的不跟她对着干,颇有些夹起了尾巴做人的模样儿,便是连正是得意的惠妃都顾不上,只满心满意的觉得这索额图倒了台,皇太子必然得遭受重创,说不定就此失宠跌下神坛,这样一来,一直以其为首的胤禛自是少不得也得跟着倒霉得太是时候了,再不复从前的硬气只能任凭她再度掌握其中……德妃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而抱着趁热打铁和趁他病要他命的心态,没等事情再生出什么其他变化就只见她飞快的将手伸进了雍郡王府。
“怪不得那几个近日里动作频频……”听着李嬷嬷汇报起这几日后院中的种种异动,舒兰并没有什么太过意外的神情变化,不过是习惯性的眯了眯眼,“倒还真是人在屋中坐心飘千万里。”
弘昀没了到如今已经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因着忙完老太太的寿宴又得操心弘晖进宫读书的事儿,忙完弘晖还得帮着准备年节,年节完了则是老爷子领着众皇子第四次南巡,一连串儿的事儿下来,便是胤禛和舒兰都坐等兔子跳墙的想法,对李氏和钮祜禄氏等只是禁足的禁足敲打的敲打,然而他们夫妻二人不欲在大局未定之前弄出什么内忧,并未打算先拿谁人开刀,可随着德妃自作聪明的插手李氏等人却是自己个儿稳不住了——
“主子倒也莫要太过担忧了,虽说那钮祜禄格格比起奴才原本预料的确实是要精明厉害些,可是半句都不夸张的,放在您面前却总归还是不够看的,倒不如让她们自己个儿去斗去,白白叫您得了这渔翁之利才好呢!”
“是啊,坐收渔翁之利,她可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么?”
相比起给了机会却完全不上道的宋清莲,帮衬了无数次却无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的李静琬,心中别有成算又跟乌雅家勉强称得上有姻亲关系的钮祜禄玉柔显然更加得德妃的脸,便是在德妃这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再度插手雍郡王府内务的当口儿上,自是一方面想着帮衬自己人,一方面想着弹压舒兰的在钮祜禄氏背后施起了力,凭着唯有且还算不错的宫斗手腕,短短的几日功夫就惹得李宋二人相互狗咬狗了起来,一个说宋清莲不忿当年之事有意加害,一个说李静琬借故排除异己再以怜搏宠,反倒是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钮祜禄氏撇了个干干净净,如此之下,被打乱了原本计划的舒兰自是不会再坐以待毙——
“算盘倒是打得好,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次她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主子?您的意思是要对钮祜禄格格……”
“她?还够不上格。”
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