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下子全知道了。
解子俊买房子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在身边的亲戚朋友中一下子传开了。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解忠旺,都知道了自家大儿子买房子的事情。
解子俊喘着气提着饭走进了解忠旺的病房,他看了一眼陪在床前的母亲开口道“妈,你走吧,赶紧回去吃饭。”
“我也不饿”解子俊的母亲严白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子俊,妈有事和你说。”
“说呗,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解子俊边说话边把饭拿出来。
古人的话已经把道理说清楚了:儿大不由娘。
从自己的丈夫住院到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最难过的不是别人,就是严白。
严白的这一辈子累,很累。
小时候严白作为一个女性,而且是男女极其不平等年代的女性,严白在家里就是一个干活的丫头。
后来严白嫁给了解忠旺,虽然不用伺候家里的那一大家子了。
而且解忠旺的家庭也没那么多人,但时间没过几年,解忠旺就当了小队长、队长以及后来的村长。
你可能会说当官了不是好事情吗?
好是好,但严白更累了。
自从解忠旺当了官后,家里的所有事情解忠旺再未管过。
于是下地干活、看孩子、照顾老人这些事情全部都在严白一个人的身上。
就这样时间一晃几十年,好不容易到了晚年严白能过两天好日子了。
可社会的风气一下子就变了,人们一个个的都开始赚钱。
所以,以前那些在村里对解家满脸笑容的人,在赚了钱后一个个都恨不的笑的更大声了。
不过严白也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她活了一辈子,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好多事情都看开了。
但直到这次自己的丈夫因为蒙绍钱住在了医院,严白头一次感受到了钱的重要。
而且,随着自己丈夫住院后时间的延长,住院费不断的累积。
这让严白更加的意识到了钱的重要,她活了一辈子,形成的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少花点的思想彻底被改变了。
因为自己的丈夫躺在病床上,要想活命就得拿钱来维持。
拿钱,拿钱,可哪里能找的来钱呢?
严白和丈夫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自己的这几个子女,除了二女儿和三女儿稍微过的好一点外,其它三个孩子都过的不如意。
于是丈夫的医疗费成了问题,虽然几个子女协商都说着要平摊医疗费。
而且也的确在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医疗费中出了费用。
但等到了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严白明显的感受到了几个子女的推脱,尤其是二女儿和三女儿。
就在严白发愁以后的医疗费怎么办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个改变就是一直负责缴费的大儿子,再未开口和几个兄弟姐妹要过医疗费。
当时严白也问了自己的儿子,为啥不和其它人要医疗费了。
自己的儿子给出的答案是他有。
对此,严白并不是很相信。
自己的儿子过年都不回家,为的不就是多赚几个钱吗?
而且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的大儿子是主动和其他几个兄弟要钱的。
可这怎么又突然之间不要了呢?而且说他有呢?
虽然严白也疑惑、但并没有追问,她知道自己问了儿子也不会说。
可现在自己的儿子突然在县城里买房子了,而且买的很大。
至于有多大呢?
严白没读过书,别人告诉她“你儿子的房子就和你家的羊圈那么大,有3个那么大。”
3个羊圈那么大?那得能养多少养?
跑偏了,跑偏了。
“子俊,我问你”解忠旺见妻子犹犹豫豫的样子,语气坚定的说道“你和我老实说。”
“爸,你问,我说。”解子俊都快要笑出来了。
“好,你跟我说实话。”解忠旺把刚端起来的碗放下“你是不是发了?”
你是不是发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解子俊有钱了。
如果说,刚才解子俊的脸上是带着浅浅的笑容的。
那么当他听完自己父亲问自己是不是发了的这句话后,解子俊一下子笑了出来。
你想想当一个父亲一脸疑惑且满脸疑惑的问他的儿子“你是不是发了?”这该多么的有戏剧性。
只是,这个问题该怎么让解子俊回答呢?
难道要解子俊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确发财了。
只不过发财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给了自己钱,所以自己发财了。
所以,这没法说。
的确是没法说,世间只要是不光明的事情,总是难以说出口。
就比如解安德,他承包了英顺药业,虽然不是什么不光明的事情,但解安德依旧开不了口。
解安德难开口的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承包英顺药业的人。
说白了,解安德不想让别人别人知道他有钱,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块肥肉,随时有被别人吃到嘴里的可能。
就如这次,当刘义州询问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