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鹏左右手各提一袋子书走在前边,解安德则拿着洗脸盆跟在后面。
“你买这些玩意干啥,你要转专业啊”刚进门的李少鹏就打开了袋子,他翻着里面的书问解安德。
“大哥呢?”解安德把书全部掏出来,不回答反问道。
“估计找李言去了,下午就出去了,你买这些书干啥?这书里有啥呀?”
解安德一笑“书里有黄金。”
对于解安德这样的回答,李少鹏似乎有些相信,他没有再追问解安德为何要买这些书,而是翻着这些书问道“真有吗?”
“真有。”
“好吧,那什么,刘月茹那事怎么弄得,我听大哥回来说了一嘴,说你去找那个负责人了,情况怎么样?我该跟着你去的,你一个人势单力薄。”
解安德点头,笑了一下“刘月茹想让那负责人赔钱,我和那个许经理谈的差不多了,至于赔多少钱,就看刘月茹自己和许经理谈成多少了。”
“赔钱?”李少鹏一脸的疑惑。
看着李少鹏满脸的疑惑和好奇,解安德点头。
今天下午,他确实和许经理达成了一致,一致的结果就是:许经理同意支付医疗费,外加刘月茹往后可能会留下伤疤而带来的形象损失费。
时间往回退,退到解安德和许经理对话的那个节点。
当解安德问许经理想如何处理刘月茹受伤的事情时,许经理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解安德把问题抛给了他“你,或者刘月茹想怎么处理?”
“很简单,赔钱呗,这点小事不值得上报我们学校,更不值得报警,您说呢?”
许经理依旧没有马上回答,他直直的看着解安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开口“好,赔多少?”
解安德坐直的身子重新靠在了沙发上,又一次问了一个题外问题“许经理,您一直都在做销售吗?”
许经理还是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着解安德的脸,好像在犹豫,又好像有些生气,不过他终究还是开口回答道“不,之前做售后维修。”
“售后维修”就是这四个字,解安德觉得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之一了,售后维修,这对于他的全新的赚钱计划,将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好像解安德正想要想睡觉,可苦于没有枕头,而有人却适时的递来了一个枕头。
“做了多久?”
“8年。”
8年,这么看来,递给解安德的枕头还不是一般的枕头,而是填充了羽绒的枕头。
片刻之间,解安德意识到他要想枕着许经理这个枕头安心的睡觉,他就得做些什么。
要知道枕头不合适是会落枕的。
“许经理,我今天说这么多题外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因为我家里人是医疗器械的代理商,我从小耳濡目染,暑假的时候跟着他们全国各地跑,所以多少知道点。”解安德语气变得温和,他从兜里拿出了手机“许经理有电话吧?能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许经理在与解安德对话的整个过程里,他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这一点他自己能感觉的出来。
许经理也想反驳,可解安德说的那些话似乎很有道理,他无法反驳,这让他从最开始的意外和不服气逐渐转变为了挫败与丧气,所以他感觉出了自己的被动。
但是,直到解安德最后的这段话说完,许经理似乎想通了,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了,一个家里是做医疗器械代理的人,知道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外。
如果有人问许经理,你怎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这个叫解安德的学生说的话呢?
那么许经理是这样想的,首先解安德之前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虽然许经理干业务的能力不行,但他做了一年销售,这里的门道他多少知道一些,所以解安德所说的话有多少是对的,他是有数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解安德拿出了手机,在这个年代有手机的人没几个,可解安德一个学生竟然有手机,这就说明他的家庭条件较好,而做医疗器械代理的家庭条件也绝对差不了。
以上两点,再加上解安德说话时不卑不亢以及明里暗里的威胁,让许经理相信了解安德说的每一句话,包括解安德所说的家里是做医疗器械代理生意的这句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许经理更不是傻子,他要是傻子,他就不会从售后转到销售了。
所以解安德在问他有没有电话后,他很自然地拿出了手机“你说号码,我给你拨过去。”
“不好意思,我不记那玩意,你说吧,我给你打过去。”
事情发展到这里,许经理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他把响着的手机挂掉,然后开口问道“解同学,你觉得给受伤的同学赔多少钱合适呢?”
坐在许经理对面的解安德再次答非所问“许经理,您全名叫什么,我把号码存一下。”
“许骄辉。”
“好名字,以后必定骄傲辉煌。”解安德把手机装回兜里“赔多少我不管,您和刘月茹去谈。”
所以,所以这就是今天解安德找许骄辉许经理的收获之一,他起码做到了一个班长该做的事情。
至于许经理赔多少钱,这个解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