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把自己的递过去。
读完以后,沈河把那行字删掉,重新编辑。
他按键时好像有些迟疑。
末了,归还过来的屏幕上写着:“你觉得我是演的?”
沈稚笑了两声:“难道不是?”
她看起来像那么自作多情的人吗?
沈稚知道,沈河或许是觉得她太草率。但是——她忽然不再顾及那些,声音压得微乎其微,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对,我喜欢女孩。”
之前喝醉时,他曾经这样问过她,你喜欢女孩?
而现在她才回答。
沈稚淡淡地说道:“以后我想生个女儿。为了让她拥有最幸福的家庭,我必须努力工作。”
有关未来,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好像余晖落到他心上。
也不知道有过怎样的内心波动,沈河沉默了许久,最后的最后,他说:“你没必要一个人考虑这些。”
回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沈稚困倦透顶,她从不为难自己,说完想说的话就入睡。
经过经纪人的一番点拨,吉落落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起来。即便听说沈稚半夜身体不适的事,也不再那么单纯地看待了。
为什么她这么熟练啊?
吉落落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所不知的是,真正的宗师还不是沈稚,沈稚自认为也就学了沈河一点皮毛。
她与程睿祎也谈论过这件事。
但就算有闹点小过节、制造一点冲突的设想,实施还是得靠缘分。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程睿祎和吉落落计划之余都不约而同产生过这样的想法——沈河和沈稚也是这样认真做规划,然后分工合作的吗?
“果然,这两个人肯定是假结婚。”程睿祎下了结论。
吉落落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一圈。
他们的猜测其实是错误的。
沈河和沈稚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沟通。
不需要,也没必要。
再一次录制的早晨,沈稚起床的时候,沈河正在煮面条。
“你哪里来的面啊?”她边吃赞助商的面包边说。
沈河说:“村民送的。”
“不是你抢的吧?”
“你能不能别整天怀疑你老公违法乱纪啊?”沈河说。
听到这句不咸不淡的调侃,沈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经过昨天一晚上,两个人气氛显而易见和睦了许多。
工作人员在镜头背后举牌示意沈河念赞助商广告词。
沈河盯了许久。
然后愣是把目光转开了。
沈稚哭笑不得,知道他是嫌弃广告词太强行。但好歹酬劳大半是人家支付的,还是她上前读完。
导演组又给出让他们分开单独拍摄的信号。
于是沈河又拿着锅盖和筷子去了后院,沈稚则坐回床上 ,在对方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拍摄。
沈河对摄像说:“看什么看?”
沈稚对摄像说:“我现在好多了。”
沈河对摄像说:“没什么大不了啊。她偶尔会这样。工作太多了,难免顾不过来,所以也会不舒服。不过也是我不好,有时候忙起来,就没顾得上,”
沈稚对摄像说:“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其实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对,肯定会有幸福的时候和不幸福的时候。但是,人不是为了不幸福结婚的吧?人都是为了幸福啊。”
沈河对摄像说:“不跟沈稚在一起的话——这种生活,我想象不到啊。”
沈稚对摄像说:“结婚就是这样嘛。 ”
村子里有把蔬菜拿出去晒的习惯。
昨晚有人收了菜,但忘了把搁菜的桌子收回去。木桌潮了,大家就索性把菜放到地上晒。
沈河刚好拿之前的木材做了一个简单的木架。
之前问过导演组,放在屋子里会影响拍摄,所以只能扔掉或者劈了做柴烧。
沈河选择送给村民。
当他把木架送过去的时候,对方刚好也需要。老太太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孙子又太年幼,做不了这种活。所以他们特别热情,为了表示感激给沈河塞了好多食材。
沈河又在他们屋子里转了半天。
发现老太太和孙子个子都比较矮,一旦要取高处的东西,总是会很棘手。
差了个垫脚。
于是他回去以后又开始锯木头。
就因为这样,游戏还没开始,他们组已经不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而且因为沈河和村民多来往了几趟,有些放暑假在家的小朋友也跟着跑到他们家院子门口探头探脑。沈稚性子好,面相也和善,招着手叫他们进去玩。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这一天的游戏环节也很丰富。
而且,沈河和沈稚也开始认真对待了。
他们在细微之处昭告众人,我们和好了。假如播出,也存在有能够说服大家的逻辑——沈稚生病,沈河悉心照料,夫妻感情的起起伏伏到了好的阶段。
剥水果的比赛,沈河取得第一。
生活知识的比赛,沈河取得第一。
训动物的比赛,沈河取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