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她也知道这样不好,索性借口看进度起身。
沈稚走到厨房里,看到沈河在慢吞吞地擦刀。她走进去,故意说:“想杀人啊?”
“有点。”沈河也捧场。
本来说好了度过快乐的假期时光,交换所需,尽兴狂欢。结果临时杀进来客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他本来都考虑好要从哪开始。
她靠在一旁,静静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室内温度刚好,沈稚抬起头,悄无声息地抚摸他手臂。看似不经意,实则全是蓄意勾引。
“别生气嘛。”她说。
沈河望着她,眼神里微妙地酝酿着情绪,好像在考量什么。
欲望面前,人人平等。
最终,他走过去。她靠在桌沿边,身体倾斜着,因此仰起脸来。
他们的第一次接吻是在床上。
很廉价、很简陋的床上。
那时候,沈河与沈稚的关系发生得太突然,原本只是一场圣诞节的逃亡,却在互相指责变态后演变成分享彼此的一次。
因为不是情侣,也没有发展成情侣的可能,所以他们避免了会引发后患的近距离接触。没有亲吻。即便两个人的额角与鼻尖近在咫尺,也仅仅只是看着对方——甚至可以说是怒视着对方。毕竟新手组队,难免磕磕绊绊。
差不多是某一次和下一次的间隙里,沈稚平躺着,沈河侧着支起身。他们都是聪明又爱思考的年轻人,渐渐上道,感觉到快乐,也就不由自主亲密起来。
“你有喜欢的人吗?”沈河说。
“没有。”沈稚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那时候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到后来的事,所以只是单纯到珍贵闲聊。
在漫长的沉默中,沈河说:“一个都没有。”
对那时候的他们来说,“爱”还是只会在剧本里看到和提及的词汇。他们孤独不堪,甚至没有勇气去想这个字。
他望着她的眼睛,她倏然侧过脸。
两个人茫然而无措,只不过,都没有丝毫恐慌与畏惧。
圣诞夜里雪一般的不安被驱散了。
然后接吻。
后来沈稚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是,那天睡着前,她偷偷窥视他的脸,有过一瞬间在想,有朝一日,他也会变成谁的所有物吗?在那时候的他看来,假如沈河的人生是一部电影,届时的她会是什么角色呢?
他们不接吻。
因为不是相爱的人。
所以只是渐渐纠缠上去。
然而,还没进行到下一步,人工智能就像火灾警报器一样急速鸣叫起来。
沈河蹙眉,沈稚侧过身去。
反正也不可能真做点什么,所以倒也不觉得遗憾,只是有点不爽。
她掏出手机,接通门口的监控。
没料到映入眼帘的会是一张女鬼一样的面孔。
欧阳笙紧紧抱着手臂,漆黑的眼线和睫毛膏无一幸免地晕染,好像瀑布在下眼睑以南干涸。
沈稚一怔,就连沈河都靠过来插话:“你被打劫了?”
“别废话了,”欧阳笙有气无力,“快让我进去。”
沈稚看向沈河。她之前在需要时没少享受欧阳笙的随叫随到服务,如今对方有难,束手旁观当然不对。沈河点头。于是沈稚关闭门锁。
她走出去,跟还在沙发上傻乎乎玩手机的程睿祎打了个招呼,随即出去接欧阳笙。
欧阳笙的状况不太好。
她明显哭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往这过来的,夹带着些许沮丧说:“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进来吧。”沈稚说,“不过程睿祎也在,没事吧?”
“那个小偶像?”欧阳笙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