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亮给众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这个老八以前也是个贩子,一直在古镇待着,后来犯了次事进去待了几年,出来就金盆洗手了。
在村子里收货的时候他认识了村里一个漂亮姑娘,跟他好了一段时间,本以为玩玩就算了,没想到这姑娘一直等着他,就算他坐牢了都没有放弃。
出来之后,老八就来古镇找她了,之后再没走,在这当起了山民,再也不碰那些东西了。
老八跟方宝亮以前就关系不错,他出来之后没有钱,方宝亮资助过他,所以这次方宝亮有事,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癞头三现在也在古镇吗?”方宝亮问道。
老八点了点头,“他在这待了好一个多月了,天天往山上跑,我看他没干啥好事。”
“往山里跑?这山里还有村子?”方宝亮诧异道。
老八意味深长地笑了,“方哥,这你都不懂吗?”
方宝亮一脸疑惑,“啥意思啊?”
王天辉猜想道:“山里怕是有大货吧?”
老八冲王天辉竖了竖大拇指,“这王小哥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了。”
“大货?不是吧?癞头三这小子开始动土了?”方宝亮惊道。
老八点点头,“癞头三这小子现在越来越贪心了,我看他早晚要出事,雇了村里不少小伙子,天天扛着锄头上山挖,说是要挖山种药材,他连药材苗都没有,挖个鬼啊,也就骗骗小孩吧。”
“他们挖出过什么没有?”王天辉问道。
他隐隐觉得这事可能跟陨石有关,但又不敢确定,就是一种感觉。
老八看了一眼方欣,“不就是那个宝石吗?”
“假欧泊?”方宝亮问道。
“啥?那是个假的?”老八惊道。
方宝亮提起这个就气。
“踏马的,癞头三这狗东西,不但卖给我个假货,还特马的有毒,把我女儿害惨了。”
老八看了方欣一眼。
他还纳闷呢,方欣一直戴着口罩帽子不摘,给她倒的茶她也不喝,开始以为女孩害羞,现在才知道是有问题。
方欣低下了头,指甲在桌上抠来抠去缓解内心的焦虑。
老八不好意思让方欣摘口罩,只好问方宝亮道:“方哥,大侄女怎么了?那假欧泊怎么能有毒呢?不会吧?”
方宝亮气哼哼地说道:“我女儿的脸都烂了,起得都是大疱,治了快一个月了,幸好有王先生在,病情才有所缓解,要不是王先生告诉我这假欧泊有毒,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哦?王先生是个医生啊?”老八突然对王天辉肃然起敬。
王天辉摆摆手,“不是,我只是懂一点皮毛。”
“哦,这样啊。”
老八对王天辉很感兴趣,看他虽然年纪轻轻的,但举手投足间自带气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而且看方宝亮对他如此恭敬,他也不敢对王天辉太放肆地追根究底。
老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方哥,你刚才说大侄女什么症状来着?”
方宝亮回道:“脸上起疱疹啊,怎么了?”
一听说脸上起疱疹,老八的媳妇过来了。
“方哥,是不是那种发红的水疱,一个挨一个的一大片,又痒又疼,一碰就破,水沾哪里哪里长?”
听到老八媳妇的形容,方欣惊了。
“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虽然不好意思给老八看,但是同样做为女人,方欣跟老八媳妇还是比较放得开的,她偷偷地扯开口罩的一角,给她自己脸上的疱疹。
“天呐,跟我弟弟脸上的一样!”老八媳妇吓到了。
“你弟弟也是这样?怎么回事?”王天辉惊道,怎么又一个中毒的。
老八媳妇突然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还是老八接过话来。
“之前我不知道咋回事,现在我算是弄明白了,这个癞头三,真不是个东西!”老八气得拍桌子。
“老八,到底怎么回事啊?”方宝亮急了。
老八猛灌了一口茶气道:“我内弟是个石匠,平时给人刻个碑,修个磨盘什么的,手艺活挺好,上个月也不知道怎么跟癞头三混到一起去了,老往他那跑,后来脸上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起疱疹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我弟弟手上还多了笔钱,问他谁给的他也不说,说是自己干活赚的。”老八媳妇抽泣道。
“方哥你这么一说,我就想明白了,就是癞头三这小子挖出的石头,让我内弟去磨的宝石,肯定也是中毒了,癞头三给他那点钱都不够治病的,现在钱花完了就在家里待着不敢出门见人,活也干不了了。”老八越说越气。
老八媳妇也在一旁哭,“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还没有呢,这脸毁了,以后可咋办呐!”
“马德!这个癞头三真不是个东西,老八,你带我们进山找他去,看我怎么收拾他!”方宝亮已经坐不住了。
老八说道:“方哥,吉安四面都是山,我也不知道癞头三具体在哪,不过他隔一段时间就出来一次采购生活用品和吃的,咱们在村里等着吧,只要他们人一出来,咱们就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