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个新生nn来说,城市流氓都是最令人厌恶的人群。
这个阶层平时作奸犯科,本身就是社会的寄生虫一有动荡,趁乱n,烧杀掳掠就成了流氓们必备的保留节目。这种情况会导致新nn不得不将宝贵的时间和兵力用来四处弹压,恢复社会秩序。
最令人头痛的是,这个阶层在日后的改造也是极其费劲的。
你不能指望一个泼皮老老实实去当什么油漆工或者钳工,他们和农民,手工业阶层不一样,他们不能无缝融入新社会,他们在新社会同样是肿瘤,是一个必须要花费额外资源才能改造出来的阶层。
事实上针对这帮城市s的清理工作,穿越者早就有过实验。在杭州,从丐帮的整顿开始,后来就慢慢延伸到打行这些s团伙,现如今的杭州城里城外,已然没了这帮人的生存空间。
然而这种所谓的社会实验其实意义并不大:杭州站最多用争抢地盘的借口将这些黑帮排挤和驱散掉,他们并不能大规模将这些毒瘤抓捕去n扔进矿坑。毕竟这种不是无人问津的流民,他们在城里有家室和亲朋,s和失踪官府都会过问。
而真正要“消化”这帮人,则必须等到穿越众将来在城市执政了。所以,尽管以“国家主人”心态出现的穿越众们很不待见这帮城市流氓,但是眼下由于没有直接掌握nn,就只能将他们交给官府了。
当嘉定县衙的上百号人进了岳王庙后,接下来的流程就只能公事公办了,毕竟人赃俱获,而且最重要的抓捕行动已经有人代劳。所以尽管躺在地上惨叫的某些人和衙役们平时都是熟人,但他们还是被板着脸的公人们统统捆绑起来,锁拿归案。
令公人们满意的一点是:现场起获了大量的赃物和银钱,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这下大家的积极性就不一样了。原本以为油水都被熊老爷的家丁捞走,没想到居然还在。看来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讲究,如此多的财货都看不上。
有了赃物,衙役们的态度立刻就转变了。呼喝声中贼娃子们就被套上了颈绳,由白役们统统拉走。而有编制的衙役们则开始指挥着徒弟们掘地三尺搜寻赃物。
事实上这些赃物能有十分之一被还到苦主手中就已经不错了。按照惯例,衙门中上上下下的“有关人士”最终会将这一笔外财分润干净,无痕无息。
而这种局面正是熊老爷需要的:既然吞了赃物,那么大家就有了一点攻守同盟的味道,所以刑房这边就不会轻易放过这帮盗贼。
熊道的目的很明确:自己不方便出手的话,借官府的刀也是一样的。既然嘉定这里未来会出现一个富裕的“港口自贸区”,那么这些魑魅魍魉还是早早开始打击为妙。
将五十多号贼人全部送进县衙大牢后,没过两天,县太爷来方炜同志,就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推动下将这票倒霉蛋统统给定了罪。
由于人赃俱获,再加上衙役在大牢里通过拷打后得到的罪证,所以县太爷这边就没什么客气的:有命案的老拐和几个小头目秋后问斩,其余的小贼流放充军打板子坐牢各种花样都有,没一个跑掉。
这下就算是各取所需了:老拐这种货色会在秋天到来之前被衙役们敲诈出他藏匿起来的财产。
通常来说,如果运作得当的话,老拐会在被砍头之前被府中改判为斩监侯,也就是死缓。然而这次由于有了某股神秘势力的插手,所以被蒙在鼓里的老拐,到秋天是注定要去菜市场唱一首凉凉了。
突袭岳王庙事件毫无疑问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b。自有贼伙以来,官府还从没有一次性抓到这么多贼娃子,而且是人赃并获。通常来说,即便是要抓,那双方也是商量好了交几个人出去应付差事,不会弄到如此惨烈。
围观的各路吃瓜群众且不去管他,这件事上真正被打肿脸跳脚的,则是打行的大掌柜邓虎。
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鬼样子的邓虎,这几天始终处于一种精神分裂状态:他时而想出动人手去找熊道讨回场子,时而又被打听出来的对方底细所镇,害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邓虎的焦虑在不久后被抚平了。
导致他最终认清形势的,是一个从杭州跑来的泼皮。此人原本就是在杭州城混的,后来到了去年底,杭州站站稳脚跟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扫黑,这货待不下去后就来嘉定投奔泼皮好友。
这两天事情闹大以后,这货才惊闻杭州的熊掌柜来到了嘉定,于是急忙求见了邓虎,将熊道这伙人在杭州的所作所为倒了个通透。
邓虎听完后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杭州丐帮帮主的结义兄弟?背后是上万海匪的大豪?
在一个没有络,没有电视和报纸,传递消息全靠旅人带信的时代,普通的民众其实是极其闭塞的,哪怕是所谓的城里人。
所以除非邓虎有缙绅级别的消息络和传递渠道,而且他还要关心远在杭州和福建的专业消息,否则像他这种县城里的土棍,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打听熊道底细的。所以说这次算是他运气好,手边正好有知道熊道底细的人,否则的话
搞清楚因为接了一个小活而导致自家踢到了铁板上后,邓虎立即请了中人杜牙人带着礼物去熊老爷那里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