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帅呆了对吧?你是不是从没见过这样炫酷的猫咪?”陶乐一边快速地截过了话头,一边对着女孩眨眼。
后者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太礼貌,立即顺着陶乐搭的梯子爬了下来:
“确实,您的宠物实在是太特别了,令人惊奇。抱歉,刚才我失态了。”她这么说着,但到底还是失去了抚摸西穆的勇气和欲望。
女孩的真实心理自然逃不过西穆的感知。他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又一次表现出了自己浩瀚而宽广的胸怀。
从飞鸟餐厅舒适凉爽的空调屋出来,再度步入炎炎烈日炙烤下的街道上,陶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网约车还要等几分钟才能到,陶乐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么热,应该在餐厅里吹着空调等车才好。”
听到这句话,西穆抬起头,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陶乐就忽然发现,坐在背带之中挂在自己身上的丑猫,身体周围绕着一圈凉爽的轻风,就像是她抱着一个小型制冷风扇。
陶乐笑得眉眼弯弯,欣慰之情发自肺腑。这位殿下的实力看来恢复得很不错,离开蓝星的时间说不定还能再提前些。
而且,猫大爷能为自己打风扇,也说明到目前为止,他对于自己的服务还算满意。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形势都是乐观积极的,她怎么能不高兴?
陶乐的情绪如此鲜活,又怎么能瞒过西穆。真没想到,只是耗费微不足道的一点源能,制造了一个小形空气循环,就能让她这样开心。这个女孩,可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西穆并不知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嘴角与眼角也同样在情不自禁地上翘着,表达着内心的喜悦。
与网约车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陶乐高中时的班长邵康,内容十分简单明了:自高中毕业后已五年,同学们大多已经就业,作为班长,有责任组织一个同学聚会,供老同学们畅叙离情,互通有无。
同学会的时间就定在一周后,位置到时候会在班级群里发送。
放下电话,陶乐回想起来,前一世,也曾经有过这样一次同学聚会。
当年她只知道埋头苦学,被很多同学称作“书袋妹”,除了童笑然之外,其实并没有几个朋友。
班长邵康则不然,他成绩一般,但却极擅长交际,跟谁都能说得上话,也包括陶乐自己。
他是在高考失利之后,回家子承父业,现在俨然已是商海新秀。
陶乐隐约记得,前世的聚会,去了近二十位同学,但过程并不是十分愉快,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可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她已经忘记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在她记忆中,这些同学有的是相隔几十年未曾再见,还有的早已天人永隔。所以不论之前有什么不快,她也还是想去参加的。
一周之后,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但一院的特招却随时都可能开始,她要复习准备的内容还很多。
正在思虑之中,陶乐的电话再度响起,来电人是付玉京。
“陶大夫,您好。”付玉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付哥好。”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时间,能否到一院来看一下家父?”
陶乐的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是不是你父亲的病情,有什么变化?”
“这个情况很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您要是有时间,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付玉京无奈解释道。
他这几天可是被老爷子折腾得不轻,实在撑不住了,才联系了陶乐。
听付玉京这样一说,陶乐更加担心了。
是淤血吸收得不顺利,还是又发生了后续的出血?是发生了肢体与语言功能障碍,还是因为做了抗凝治疗,导致高血压进一步加重?
陶乐越想就越担心。对于自己救治过的病人,她都觉得应该负有一份责任。
“我现在就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到。”她望着窗外经行的街道,估算着车程,同时告诉司机:“改道去市一院。”
一院的门前,一如既往地排满了等待入场的车龙。陶乐远远地下了车,行到住院部前,却又被拦住了。
她无奈地看着西穆,西穆也无辜地看向她。宠物连饭店都进不去,更何况是医院呢?不过还好,她已经看到了付玉京。
付玉京也同样看到了她。他满面笑容地迎上来,这让陶乐很意外。也许情况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糟糕?
“你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二次出血?说话行走是否正常?”她连珠炮似地问出了一堆问题。
“没发生二次出血,人的状态也正常,就是脑内的淤血吸收需要时间。”付玉京答道:“侯主任说了,亏了有您在,要不现在怎么样真不好说。”
陶乐松了一口气。旋即她心中又冒出了疑问:既然一切都可控,那付玉京这么急三火四地找自己过来,又是为什么呀?
“那后续做了哪些治疗,效果怎么样?”陶乐想了想,再次问道。
“各项监控都上了,侯主任也安排了院内中医过来做针灸,但我爸他那牛脾气又犯了,闹着说不信别的中医,也不肯去r国深入检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