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觉得热偷偷解开了衣裳,感觉身体不舒服了也没吭声,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池温没想到,自己体贴安慰,反而让她哭的更凶了,他惊呆了,这女人是水做的吗?都快把这间房给淹了。
池温给她抹泪都抹不过来。
傅云若哭得稀里哗啦,宝宝太乖了,乖得更让她心疼,她忍不住不哭。
她一边哭,还要一边看宝宝退烧了没有,她自己不确定看不出来,连忙按了铃。
没多久医生来了,她检查了温温已经退烧,没什么问题,嘱咐几句,就让她们离开了。
傅云若百般感谢,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儿子,就出了医院。
在医院折腾一通,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医院在镇上距离集市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八百多米长的公路直达街道中心。
这条路静悄悄的,路灯隔得比较远,有几盏暗了下来,应该是坏掉了还没有修,显得马路昏暗。
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更是乌漆嘛黑一片。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傅云若步伐匆匆,走着走着都有些怕了,生怕那些黝黑的地方突然窜出个怪物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街上,没想到还是没有看见一个路人。
傅云若晚上没来过镇上,完全没想过,才不到十点,所有的商铺都关了,大门紧闭,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就连商铺上方的居民楼,基本都已经关灯了。
镇上和村子里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子,年轻人并不多,再加上现在天气冷,人们更愿意早早窝在舒适温暖的被窝里,没什么事根本不会出门。
镇上的夜晚除了年节时,大部分年轻人回来了,才会看到有夜宵摊子和行人。
这里根本不会像在大城市一样,哪怕到半夜两三点,也能看见车子看见行人,可以叫到车。
傅云若被儿子突然生病弄慌了神,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
她走半天,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一阵寒风吹过,掀起街边的塑料袋和白色纸巾垃圾。
长长的街道只有她一个人,惨白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极长。
傅云若打了个寒颤,她停下脚步,心想,街头那平时停三轮车载客的地方,应该也没人了吧?
没有车的话,她也回不去啊,镇上到村子里的距离可不短,还有相当长一段路崎岖蜿蜒,两边没有居民房,只有空旷的田地。
白天还好,傅云若从没想过会怕,但此时想象自己在夜晚带着这么小的儿子走这些路,就心惊胆战。
要不还是在医院住一晚,白天再坐车回去吧。
傅云若转过身,脚步匆忙的往医院走,刚走一段路,她突然想到。
镇上有宾馆吗?傅云若的冷汗都出来了,想半天才想起大街尽头有一家小宾馆。
那边更近,还是去宾馆住吧。
平时逛街的时候不觉得路远,好像一下子就逛到底,此时一直走,却好像怎么也走不到目的地。
也不知是不是被环境影响,傅云若的神经越崩越紧,心跳得越快,好似要跳出胸膛。
电光石火间,傅云若突然想起,原身是在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年失足落水的。
具体哪一天没有详细说明,但时间范围就在这段时间内。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随便哪一天都可能是她死亡的节点。
傅云若喃喃自语,“躲了两年,还是没能躲开死亡的必定结局吗?”
剧情的力量就这么大,她就算不以失足落水而亡,也会遇到其他意外吗?
第19章
池温被严严实实的裹着抱着,丝毫感受不到外面冰冷的温度。
他贴着傅云若柔软的身子,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心跳,精神困顿,欲睡不睡。
这次生病,到底伤了点元气。
然而没多久,池温明显感受到这具身体紧绷起来,没多久心跳越来越快,好似在害怕。
池温一下子打起精神,想往外看看,不过他被抱得死紧,他担心自己过度挣扎反而伤了她。
于是他侧耳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