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昨晚睡罗汉床么,这么冷的天!”
顺手拉起帐蔓,整理床铺。
青姐儿心虚,强装镇定:“我在念昨天读到的好诗呢!
睡不着,在罗汉床上躺了躺。”
偷偷瞟了一眼床上,乱糟糟的,也不晓得翠竹有没有发现什么。
急忙扯开话题。
我们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去!
青姐儿带着舟哥儿在正厅等了半个时辰,继母赛林才堪堪出现。
看见兄妹两,打着哈欠道:“你们起的真早,是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你们父亲一早起来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青姐儿微笑道:“我们怕母亲不习惯,来陪母亲用餐!
母亲昨夜睡得可踏实?”
一边示意百合上早食。
赛林点点头:“多谢你们。”
几人静悄悄的用完早食,赛林忍不住道:“你们以后可在自己院中用饭,这么冷的天跑来跑去,会生病的。”
两人起身道是,告辞出来。
舟哥儿跟在青姐儿身后打着伞:“姐姐,以后我去找你吃饭。”
青姐儿心不在焉:“好!”
他说今日请媒婆来提亲,父亲不在家,这么办才好?
回到自己院中,青姐儿与身边的人商量着几天后的家宴要怎么办,正说的热闹得时候,赛林叫人来请青姐儿。
青姐儿带着人至正房,有个穿红着绿的婆子,坐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赛林一脸的不耐烦。
看见青姐儿来,赛林眼睛一亮:“诺,你亲自问她,我没什么意见!”
婆子一愣,林家主母性格有些,秒啊!
婆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动声色打量了青姐儿一眼,身量苗条,长相绝美,果然是个让人心心念念的。
遂对着青姐儿自我笑道:
“这就是林家大姐儿罢!
我姓周,大伙都叫我周婆婆。在衙门里挂了号。平安公主就是我作的媒。
蒋家哥儿青云,也就是你父亲的学生,前儿回来,央我来你们家提亲。”
“不是我吹,这个小哥身强体壮,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顶顶疼人的。”
“家里父母早逝,只有隔房的叔叔婶婶,你只要进了门,就可以自己当家做主!
出声世家,将来继承家业,妥妥的侯爷,你就是侯夫人。
他还说,将来成婚后,你想住在哪就住哪,蒋府也罢,林府也可!
……”
青姐儿听得媒婆是来给自个儿提亲,羞得胀红了脸,耳朵却竖的直直的。
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云哥儿么?
这不是女孩们的梦中情人么?
身有恒产可依,上无婆母刁难,外有事业可忙,随叫随到暖男。
还是那个小心眼,毒舌不饶人,脸皮厚的云哥儿么?
青姐儿陷入深深的怀疑中,吞吞吐吐不说话,最后憋出一句:“婚姻大事,自有父亲母亲替我做主!”
赛林一听,急了:“千万别,婚事你自己喜欢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
你父亲早起说,一切听从你的意愿!”
周媒婆想起早上来时云哥儿的交代,又补了句:“林家子嗣单薄,多个孩子支撑门户,可真的太好了!”
大家都以为媒婆所说,将来云哥儿必把林家的事当自己的事,确实不错。
只有青姐儿晓得,他是提醒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儿呢!
这个讨厌的家伙。
厅里的人都看着青姐儿,见她红着脸不说话,都替他着急。
这不是嫁人,这是找了个上门女婿,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赛林心里琢磨,见她拒绝,替她答应道:“上门时候成婚呢?”
周媒婆哈哈一笑:“夫人真是个急性子,三媒六聘走下来,半年左右吧!
恭喜恭喜,明日将聘礼礼单子送来,我先回去告诉哥儿这个好消息!
再仔细商议婚礼细节。”
大伙都恭喜青姐儿寻得良人,讨要红包。
青姐躲回房屋里不出来,想拿毛巾洗洗手,想起这是他早上擦脸的。
赌气上床躺一躺,鼻子总闻到一股子他身上独有的清凉味。
起身倒杯水喝,桌子上还放在他送来的盅子。
到处都是他的身影,青姐儿认命的拿起针线,做件里衣给他,昨晚看着那件不太合身。
雪光透过窗棂印在青姐儿身上,一片银白,趁得她肌肤赛雪,晶莹剔透。
浑身散发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翠竹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垂秀图。
“姑娘绣什么?”
青姐儿听她问,把手中的东西一团,往案上一扔。
起身站在她面前
“没什么,绣着玩罢了!
有什么事么?”
翠竹偷偷撇了针线篮一眼,也不晓得她藏什么?等她走了看一看?
“哦,老爷回来了,请姑娘过去说话。”
青姐儿欢喜出门,见翠竹杵着不动,转过身来喊:“你傻站这做甚?走啊!”
翠竹撇撇嘴跟在后面。
走至书房,林父倾听管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