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押了一口子茶:“圣上命老爷回京任职,老爷命我现将物件钱财搬来,他交接完公事随后进京。
还请大小姐示下,家里人口大部分都跟着来了,现还在院中等候,是怎么安排?”
林平开口道:“姑娘,老爷来了,我们再客居程府,怕是不太妥当。
再说这边也住不下这么一大家子人。”
青姐儿想了想道:“还是先挤挤,安置在这个院子中,旁边新盘的宅子还有两个小院子可以住,将他们安置在那边,等父亲到了,禀明外祖母,再搬回林府,林大叔,你先去把林家老宅修葺一番,好等父亲入住。”
物件先不要拆车,清点完拉到库房里看好。
两人称是。
舟哥儿心中开心:“姐姐,父亲来了,我就可以出去外面玩了么?”
青姐儿搂过舟哥儿笑道:“自然,等父亲一到,父亲必定会求圣上,让鉴真大师给你施针,你好了后,我再也不拘着你。”
“父亲怎么还不到呢?”
青姐儿牵着舟哥儿站在廊下,看着翠竹等人忙进忙出的收置东西,心里欢喜,“快了,最多两月,父亲必定可到。”
“走,我带你去和外祖母禀报一番。”
程母院中,程母笑眯眯的道:“好,姑爷也来了,这次我们青丫头可不用哭鼻子了。”
转而伤心:“可怜我的苦命的女儿,怎么就早早的去了!”
程邶新想到不日林青玉就跟林父还家,不能时时再见,心里郁闷,不由得讨好道:“表妹,今儿我同窗约我去北山赏雪,你和舟弟要去么?”
程思琳眨巴着眼睛笑道:“四哥哥只邀请请姐姐和舟弟弟么?”
城邶新尴尬道:“自然还有几位姐妹兄弟一起。”
青姐儿笑道:“多谢表哥好意,我身体不好,这么大的雪,我还是在家躲着好些,免得又生病咳嗽,你们去吧。
等父亲到了,我治酒请诸位姐妹兄弟们。”
林青舟却不愿意,姐姐你总说去北山玩,也没个时候带我去,现在有表哥带着,你还怕个什么?你身子不好在家休息,我自是要去的。
青姐儿待要反驳,程母笑道:“青丫头思虑过重,让你邶表哥带着舟儿去北山游玩一番,散散心也是好的,免得他天天关着院中,到时候多派些人跟着,不会有什么的。”
青姐儿听程母发话,点点头。
程邶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也还早,吃过早饭就出发吧,祖母,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带的东西。”
程母点头,吩咐秦氏道:“你多派些人跟着,护好他们。”
秦氏心里为难,家里账上捉襟见肘,已经一月没有发月钱,许多下人颇有微词,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在家,去外面受冻,算了,少不得从哪里找补找补。
都怪秦怡蓉,管家几年,就把家里银钱给搬空了,还把账做得一丝瑕疵也无。
偏偏她又是自己内侄女,没得给外人看笑话。暂时忍了这口气,待得邶哥儿媳妇进门,再想法子。
脸上温和点头,母亲放心。
青姐儿原是不去的,心里实在放不下舟哥儿,也跟着去。
各自带了丫鬟小厮嬷嬷,黑压压一大片往北山奔去。
晚间回家,大伙还兴奋不已。舟哥儿最是开心,嚷嚷道下次还去。
程母打发他们喝过姜汤,各自还屋休息。
偏偏到了半夜,舟哥就发起热来,人也迷迷糊糊的,青姐儿心里着急,慌慌的禀过程母,程母担忧,叫人请来了最擅儿科的孙太医。
孙太医细细诊治后斟酌道:“今日大雪天冷,外邪入侵,偶感风寒而已,本来不至如此,可有什么隐疾?”
青姐儿哭到:“弟弟小时从马车上摔下来,头部有些受伤,还有淤血在内,我们来京就是为求鉴真上师施针。”
孙太医摩挲着胡子:“难怪人有些迷糊!这是淤血阻碍,早些施针才是。
至于发热,喝了这剂汤药,发散发散就好。”
青姐儿看人熬了药灌下去,待得天亮,舟哥儿已经退了烧,只是人也变得呆呆的。
青姐儿去求程母,派人去请鉴真上师,程母哀哀的道:“孩子,我怎么没去请啊,我让你大舅舅上门拜访了许多次,都被拒之门外。
总说上师还未出关。
是我程家落魄了啊,我对不起你母亲,没能帮到你们。”
青姐儿流泪:“让外祖母操心了,让舅舅为我们受累,是我们的不是。
只有父亲到了,让父亲去求圣上,鉴真上师必定出山的。”
程母搂过青姐儿:“乖孩子,你们受苦了,等姑爷到了就好。”
青姐儿每日照顾舟哥儿,心里盼着父亲到达的日子。
这日,青姐儿哄着舟哥儿喝过药,在屋子里逗着他玩,林平大管家突的闯了进来。
“姑娘,苏州的人来了。”
青姐儿高兴的站起来:“哦?是父亲来了么,我们去门口迎接!”
看到林平欲言又止,青姐儿止住步伐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林平管家道:“来的是林侍卫,老爷不见了!”
青姐儿一个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