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青丝,心知女儿是担心过忧,笑道,
“昔昔不必担心,即使你身怀有孕,有整个太医院看护,我也会陪着你。当年就是有整个太医院妙手,成亲九载才得已有你。”
女孩清眸定定盯着长懿的小腹,樱唇浅勾笑意,轻点玉颌,“一开始担心,现在完全不担心了。”
长懿哪能不明白女孩的意思,有自己这个母亲打头阵先生子,她自然什么都不怕了。长懿听到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
重光殿书房内,荀澈微仰后背懒散靠在紫檀木圈椅上,长臂搁在扶手上,长指若有若无轻扣长案,眸光含利下首身形巍然不动的孟源,淡淡开口,“朕有些旧事想向驸马问清楚?”
孟源闻言,抬头望着荀澈,眉头一皱,似在考量是不是该答应荀澈,半响之后,缓缓吐出声音,
“陛下要问何事,臣能知道多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源特意加重那个“臣”字,变相告诉荀澈他现如今不是前朝的人,心也自然不会向着前朝。
荀澈当然听出来孟源潜藏的话意,他也不想浪费时间,长眉微扬,随即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目的,
“驸马交给朕的矿图,朕如今还未有所动静,你既然当初愿意以饵,放出消息出来……”停顿了一下,“那这个诱饵对前朝余孽应该还是一块肥肉。”
孟源还未来得及开口,正在思忖怎么回复荀澈之时,荀澈喝口清茶润口,语气颇为不解,
“驸马献朕矿图一事,无非不想让稷太子得到,再借朕的手想清算前朝余孽,这无可厚非,但朕更想知道,驸马手里的底牌当真只有这些?”
孟源面上神情明显微微一滞,即是女儿嫁于当今天子,他也不敢轻看了当今天子的疑心,但荀澈既然开门见山来问,念头在心里百绕千转,斟词酌句,对荀澈道,
“矿图为了偿还陛下恩情相救,不必有疑,至于陛下问的臣手中是否,真的有其他未拿出底牌,自然是有。臣不敢保证是否可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