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球用的。”
戚岚听了这种安排,低头眼角抽搐了两下,不知道心底该可怜一会就要倒霉的珉王世子,还是该同情被自己皇兄不留情面,下令命人直接打晕的安王。
荀澈又慢悠悠加了一句,“等荀湛醒啦别忘了告诉他,说你查到是荀沥派人暗地动的手,朕才派他人替领头打马球,就不计较他的罪过了。”
戚岚闻言,脸皮都颤个不止,自家主子一环扣一环,算计毫无侧漏之处。
想着陛下下令打晕安王未免不是有吃醋的心思吧。
谁让荀湛给天子找不痛快,非要想着往静南郡主面前湊上去。陛下直接把锅安在荀沥头上,荀湛下次能不跟荀沥对起来才怪。
戚岚止住思绪,正好神色,开口,“臣这去安排好一切,那珉王世子暗动的手脚,臣也毫不隐瞒,如数告诉安王殿下。”
荀澈听到,凤眸略扬,合掌轻拍两下,赞许道,“戚岚,你真是越来越懂朕的心思了。”
戚岚拱手,暗道跟着陛下伺候久了,弯弯肠子不多才怪,步步都在算计,可怜静南郡主,恐怕脱不了这位魔星的手心了。
荀澈眸光微闪,想着一会儿打马球场上,怎么狠狠收拾荀沥,不露声色,让他哑口无言,吃下闷亏。
第17章
荀澈也不推脱了,赶紧去准备好。他要好好整治荀沥,杀杀自己心底的这口郁气。
荀澈带着戚岚就去,清点人马,直接上场。
荀澈这么大胆来,因为打马球双方都是带着面罩,自己身形和荀湛相差无几,他不怕荀沥认出自己来。
鞠球场外,荀沥带着人马等候多时,才看到安王带人姗姗来迟。
荀沥上前迈了一步,看着负手不语带着面罩的身影,感觉眼皮子上下跳个不停,垂下眼帘,“湛堂弟一会儿上场,不要手下留情,只要别让沥输的太难看就可。”
荀澈点头,后面的长指轻动了两下,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自是怎么狠怎么来。
荀沥能起那么多心思,无非是精力旺盛,闲的发慌罢了。
灵云台上,太皇太后看着底下对立的两对人马,看的津津有味,对身边的长懿说,
“不知道湛儿行不行呀,这荀沥可不要暗地耍什么阴招,如果是澈儿哀家倒不用如此担心。”
长懿大长公主给老太后递过去自己剥的葡萄,语气略显不解,“女儿现在还想不明白荀沥,为何一定求圣旨做彩头?他想做什么用处?”
太皇太后听到,“不懂就留心往下等着,澈儿的圣旨哪有那么容易求得,就算荀沥赢了,澈儿不想许给荀沥,量他也无可奈何。”
长懿听了太皇太后的话,只能按住心里的不解之意,看下方哪方会赢有佳绩。
荀沥看着安王牵来的竟是天子御骑疾风,此马是大滇进贡的宝马,日行千里,高大神骏,马色全身雪白,只蹄下乌黑,性情凌冽桀骜,被元景帝整整用了半年才驯服。
荀沥望着疾风,面色微微凌然,“湛堂弟倒是受陛下信任。能把御座赐于你用。”
荀沥明白他也不可大意起来,真的轻看了荀湛,看来他在荀澈这个天子眼中有点份量。
荀澈直接做个请的手势,身手矫捷,大手一撩下摆,抬脚登上了马背,手一持马鞭,直接带众人飞驰到被油泼满的野地中。
荀沥也不耽误,带另一队人马随其身后。
两队人马唯一差别就在于面罩了,荀沥这方用的是额角有角的黑面夜叉,荀澈此方戴的是额间有红点的白面罗刹。
鼓声渐渐敲起,示意赛场马上开始。
荀沥先声夺人,率先一个侧身挥动球仗将球击传出。
荀澈慢条斯理的驭马拐弯,薄唇轻嗤一下,低不可闻,长臂直接挥仗,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截球,暗用巧力,马球好像会听话一般,七拐八弯,河州子弟马上都纷纷扬扬去挥仗,竟然都截不住它,这球咕噜噜滚到了洞内。
荀沥看第一个球就出师不利,他跟不信邪一样,直接摆手示意,让人直接去拦截荀澈,带人去夺球。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两对人马飞驰交战,场面热烈奔腾,尘土飞扬,阁台之人观的眼花缭乱,看不清赛况。
荀澈看河州子弟都往自己这边来截,唇勾起危险的冷笑,他正愁找不到人下手呢,荀沥把人送上门来,正好解气。
荀澈手中球仗好像长了眼睛一般,马球所到之处,河州子弟去拦,哪个角度都受到阻碍。
荀澈下手狠辣,暗地里借助球仗,直接带了内劲,座下指挥着疾风,用球仗,或斜刺,或偏挑,或下勾,或侧滑,所到之处,心知所打的地方,骨头折断算是轻的了。
河州子弟暗惊不已,他们感觉被球仗打到的骨头好像裂开碎了一般,都疼的满头大汗,身子被痛楚折磨痉挛不止,握不住缰绳。
心中怕这安王功夫不浅,下手之毒辣无匹,专攻人弱处打,让人苦不堪言,河州子弟心中被安王的架势吓怕,竟然直接驭马离场,弃荀沥而逃。
荀沥看的场上人走的越来越多,不由目瞪口呆,他本等着荀湛这帮人倒下来的,可是个个精神奕奕,哪有中了迷药的迹象,暗道不好,看来被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