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简方云一眼,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死忠大晋律法的人。
“律法是这样,方安平他们回去后肯定也知道的。他们知道我们不敢随意报官,下次肯定不会上当了。”罗葵说道,“今天我们让他们道歉赔钱,他们心里肯定更加记恨我们。”
“怕什么,都记恨了我们这么多年了,也不怕加上今天的事。看到他们咬牙切齿又不得不道歉的模样,我心里开心!”
“对啊,我们也不怕他们。要是他们下次再过分,我们也不怕挨板子,告他们去!”
这些年来简氏一族被方氏一族打压着,每个简氏人心里都有着气。然而他们都没有想过去告官。如今有了告官的法子,大家都想着,方氏一族的人下次如果再以多欺少,他们也不怕挨板子,就去告他们。
“大家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先动手就行。好了,各自回家去吧,你们身上都有伤,赶紧回去包扎包扎。”
听族长这么一说,族人各自扛着自己砍的竹子回去了。他们身上都有着不同的伤,有几个人脸上还被划出了几道口子,留了不少血。有几个腿一拐一拐的,走路都有些艰难,显然身上受伤不轻。
爷爷
大伯和大堂哥脸上也青肿了几块,打架的时候他们在最前面,身上肯定还有不少的伤。
她娘和大伯母那些妇孺好一些,没有被打到头和脸,加上她们在后面,冬天穿的也厚,身上倒没有什么。
简方云帮着其他族人把竹子带回去,简小弟也跟过去帮忙扛竹子。
大家合力,散落在地上的长竹很快就被捡起带走了。
“爷爷,我扶着你。”简乐亲走路也有些拐,显然也是被打到腿了,简秋
栩赶紧过来扶着他。“小芮,你去县里请个大夫过来。”
“不用费这个钱了,小伤,一两天就好了。”简乐亲摆摆手,不让简秋栩去找大夫。
简秋栩见他说话中气很足,应该没有什么内伤,便听他的,让小芮去买点跌打擦伤的药。
“哎,这一遭大家身上伤的不轻,希望没有什么事。”简乐为并没有跟着其他族人回去,而是来了简家,进了正屋。他之前严肃的脸上有了些愁容。
“方氏的人是越来越过分了。”简乐亲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族人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安宁了。”
“爷爷,族长爷爷,他们今天又是因为地找我们麻烦吗?”简秋栩拿出自己受伤时剩下的药膏给简乐为擦着,打探起今天的事来。
“不是,这次不是因为地,而是因为竹编的物品。万祝村竹子多,每个人都会用竹子编点东西,平常双方用这些竹编的东西换些小钱。最近一段时间,简泰几家编出了新花样,外面的人喜欢,都跟他们买。方氏那边编的东西卖不出去,他们就来找麻烦了,说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简乐亲说着有些无奈,这些年来类似这种事情屡屡发生,他们族人势弱,方氏一族的人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欺上一头。
简秋栩真是见识到了方氏一族的蛮横,自己东西做的不好卖不出去,怪别人东西做得好截了自己的财路,真可笑。
“族长爷爷,族人编的东西一年能赚几个钱?”
“这竹编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卖的好的话,一年能赚个两三百文钱吧。”简乐为估算了一下,“我们简氏地少,收入来源少,平时都是到外面打短工贴补家用。冬天很少人家招短工,只能靠竹子编些玩意卖。钱虽然赚的少点,但至少也算一笔收入。”
一年才赚两三百文,这也太少了。
简乐为有些担忧,“不过这钱也不好挣,我来的路上就看到方氏有些人已经偷摸学会了简泰他们编的法子,估计不用多久,他们就像以往一样,降了价卖,把客源又抢过去。”
“这种事情以前经常发生?”
“发生好多次了,编东西的法子来来去去就那些,我们这边一旦出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不用多久,就被他们学过去了。”简乐为叹了一下,“所以我们想要多赚钱,难呀。虽然价格便宜了,为了多赚些钱,也不得不便宜卖掉了。有些人的还卖不掉,白费了心思。”
所以方氏这些人,是当惯了盗版分子。
“族长爷爷,村里的竹子是共有的吗?”
简秋栩想了想,问道。
“不是。”简乐为摇头,“当初朝廷把荒地划给我们,连同荒地上的竹子竹林那些都划给我们了。以这条河为界,河的北面的竹子都是我们简氏的,南面是方氏的。不过方氏那些人经常来这边砍我们的竹子,我们也管不过。”
“不是就好。族长爷爷,既然编织竹子的法子这么容易被学了去,那我们可以做一些方氏学不了的东西卖。万祝村到处都是竹子,不一定只能靠编织竹制品卖钱。”</“竹子还能用其他法子卖?”简乐为惊讶,他们祖祖辈辈就只懂得用竹子编篮子,竹篓。从没想过竹子除了用来编东西,还能做些什么。
“小妹,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赚钱的点子?”简方榉听简秋栩这么一说,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他小堂妹肯定是有了赚钱的法子!
“确实有。”简秋栩点了点头。
“什么法子?”家里人一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