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我相信,十里八乡其他村里的,很愿意过来挣这一块钱!”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缩了缩脑袋。
生怕脖子太长,入了季小冬的眼,让她大手一指,清除出“招工”队伍。
季小冬这话,点在所有人穴上了。
可不么,谁不想挣这一块钱。人,可不少,而且源源不断。
但是钱,只在人家手里握着。
门板后面的季海明听了,也忍不住缩缩脖子。
自家闺女,也太“杀伐果断”了。他原来还担心,季小冬提议给大家钱是因为“乡里乡亲抹不开脸”,瞧瞧这样,哪里有一点抹不开脸的样子。
季小冬打了一棒子,还得给个甜枣儿。
干活,肯定是越熟练,越有长期性越好。
季小冬说:“如果谁能连续十天在我这里领牌,每十天之后,再多奖励一块钱!”
一块钱?!
这句话像一块冰扔到滚锅里,人群又沸腾起来。
“工期大概多少天?”
“正常工期二十天。”季小冬笑眯眯的说:“超过二十天后,剩余工期去外村找人。”
没有人想干看着外人赚自己的那份钱,即便外人不赚自己也赚不到。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虽然问话的人可能没想到,但季小冬还是要防患于未然,一句话堵死了故意拖工期的可能。
门板后的季海明脑子已经跟不上了,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季小冬又要给村里人加钱,又要去外村找人。
农村人能吃苦,干活的熟手可不少。
季海明对季小冬一句话又要多给出去的那些钱满心肉痛。商量的时候没有说啊,你咋净擅自做主。
“我这是随机应变。”
人群散去之后,季小冬对叨叨叨的季海明说:“哪里有事前一事不漏的计划,将在外君令还不受呢!”
“对对对,你说啥都对。”
王荣花也凑过来问:“冬冬,你说的号码牌,要有人仿怎么办?”
“不会,一时半会儿仿不出来。”
季小冬说着回屋找出来两幅拼图,这是她放假前特意到新华书店买的,专门挑工艺精美价格高,到货数量少的。
牌坊村里的人,能有的不多。
即便万一真的有一两个人脑子抽筋儿买过这东西,也影响不了大局。
自从成立合作社之后,她一直都在想干活的时候怎么调动大家积极性的问题。
人民公社解散不久,这批人都是吃惯大锅饭的人,习惯了磨洋工,出工不出力。不然也不会把集体生产改成家庭联产承包。
现在她的合作社,很多时候需要把大家集中起来统一干活。
怎么才能杜绝出工不出力的现象,她开始想过“计件”,按工程量的方式结工资。后来仔细一琢磨,又把这个想法推翻了。
这些人,加入到合作社里的人,虽然所有的土地都流转到季海明手里,确切的说是季小冬家的地。但很多人,不,季小冬从来不从“淳朴”的角度去考虑自己村里的人。
就怕这些人,在自己家原来的地上干的时候认认真真,到了原来别家地上的时候,稀里糊涂得过且过。按工程量“计件”,呼呼啦啦干的挺快,结果干完全是豆腐渣。
这样每天按天结工资,不要求工程进度多快,但每天你把你干的活,都老老实实给我干好!
之后的日子,季小冬白天去“监工”,系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