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冬的冷淡打退,心里反而更加升起“战斗”的激情。
她不爽季小冬很久了。
从前在牌坊村,她是鹤立鸡群里的那只鹤。虽然和周围格格不入,但走哪儿都是焦点,四周都充满了艳羡的目光。她那时候,几乎都想不起来同学里还有季小冬这么一号人。
可是突然一下子,季小冬风头越来越盛。
从宣布考初中,到办小葵花课堂,不但把她的风头完完全全盖了过去,从前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也渐渐的去找了季小冬。
这还不算,考初中的时候季小冬竟然还考了第一名,还在她家要离村的时候特意去她家里炫耀显摆恶心她。
连她爸都说,看看人家季小冬,没想到不哼不吱竟然考了第一,你们一个学校的,你怎么没去她小葵花课堂里学学。
一直当“别人家孩子”的孔思莲,竟然被“别人家的孩子”给比下去了,气的孔思莲咬碎银牙,铆足了劲儿要在初中压过季小冬。
在她看来,季小冬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除了学习好点,还能有什么本事。要知道,宁泽初中作为全市最好的初中,对学生的“德智体美劳”都有很高的要求。
果不其然,刚一入学,她孔思莲就被任命为初一年级部的文娱委员,每天中午上课之前,要站到初一年级每个班的讲台上去给大家领歌。从初一一班一直领到初一十班,她不去领,那个班里就不能唱。
虽然很累,但这是多大的荣耀。讲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自己,孔思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更何况,她还通过父亲的工作关系,认识了骆阿姨家的齐北辰。
齐北辰家庭条件好,长的更好,据说还是宁泽初中的“扛把子”,在整个学生中间说一不二。既有少女怀春,又有其他考量,孔思莲开始有意无意观察齐北辰的活动路线,以便“偶遇”说几句话。
刚刚开学的日子,孔思莲过得风生水起。
再看季小冬呢。
不止默默无闻,交了个身材肥硕的蠢货当朋友,还被针对,被排挤,被高年级的欺负,差点被叫家长。
只是……
孔思莲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仿佛一夜之间全变了。
她的骄傲,她的荣耀,她的人际关系,像在牌坊村时一样,又被季小冬夺走了。
季小冬不但在学校里大出风头,竟然还引来了记者,会议大礼堂去做了报告,上了《宁泽日报》的头版头条。
自己小心翼翼有意讨好的齐北辰,不但被人打趣和季小冬的关系不生气,竟然还屁颠屁颠的跟了在季小冬身后。
孔思莲妒火中烧。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节是我忽略了,是我没有想到的。
现在她看着季小冬身后,据季小冬说是她家买的的三轮车,似乎找到了所有事情关键的钥匙,答案在她脑海里呼之欲出。
“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这话很没有礼貌,但孔思莲还是忍不住问了。
季小冬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跟孔思莲一向道不同不相为谋。之前孔思莲的酸话她不是没有听到过,不过她都没有往心里去。
我季小冬又不是人民币,哪可能人人都喜欢。她忙着搞大事情,这些小女生的叽叽歪歪,她哪里有时间放在心上。
再说孔思莲作为原书女主,季小冬怕沾染上什么“因果”,几乎绕着她躲着她尽量避免跟她“路线”重合了。
你还想怎样。
季小冬看见季海明和常松年已经回来了,跟孔思莲甩下俩字:“挣的。”转身跳上三轮车。
“是稿费挣的吗?”
孔思莲还在追问。
季小冬懒得理她。
但看在孔思莲眼里,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心虚,说明不是稿费挣的。她不敢说是怎么挣的!
“那我走了。”
孔思莲也不管季小冬理不理她,跟季小冬打了声招呼,开开心心骑上自行车,叮铃叮铃的响声,像一首悦耳的歌曲,响在孔思莲心里。
我就说,季小冬一个农村人,怎么有那么大本事,处处压我一头。不是我不优秀,是因为我太优秀了,看不上季小冬的那些做派。
哼。孔思莲想着,我不能让齐……让大家被季小冬的嘴脸蒙蔽了,我要告诉大家季小冬的丑恶嘴脸。哼,哪里来的钱,哪里能来这么多钱,她有什么本事,八成是……
孔思莲刚走,季海明和常松年就回来了。
季海明问:“刚才跟你说话的是谁?”
“孔思莲。”
“嘿,这么凑巧。”
季小冬没了说话的心思,季海明说了两句得不到回应,也怏怏闭了嘴。
“你不高兴?”常松年瞧瞧问她:“孔思莲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