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挂念。”
李蓉冷着脸,道谢完后,便走了出去。
等她出门,柔妃抚摸着茶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多年,她可是头一次见李蓉慌了。
而李蓉走出皇宫,上了马车,便立刻恢复了平日悠闲模样,坐在马车上喝着茶,让静兰给她捏着肩,之前慌张的模样一扫全无,看上去颇为闲适。
“殿下怎的这么高兴?”
静兰不由得询问出声,李蓉笑了笑,只道:“钓到鱼了。”
李蓉骗得了柔妃,等到晚上,她又将崔玉郎召了过来。
为了方便崔玉郎进出,她特意让侍卫换了值班时间,让有一条路不会被侍卫巡逻到,特意给崔玉郎留了出来。
崔玉郎夜里熟练翻过墙,进了公主府里,同李蓉商量好第二日朝堂该如何配合之后,半夜又翻走出去。
他前脚刚走,裴文宣的人便将李蓉调配侍卫巡逻时间的事儿报给了裴文宣。
裴文宣人虽然离开了公主府,但他安排在公主府的人却不少,可以说,整个华京里,他情报最多的就是公主府。这是李蓉近来第三次调配侍卫巡逻时间,还都在晚上,裴文宣不由得有些想法。
他立刻让人将三次侍卫巡逻时间调配的具体情况查清楚,而后才睡,但等睡下后,他死活还是睡不着。
他信还是相信李蓉的,他们两的感情,李蓉应当也不会做什么背叛她的事儿。
可是他又担心着,李蓉本就是个爱靓的,他不在身边,万一,万一她有点什么想法,遇上些坏人,被哄了过去,这又怎么办?
裴文宣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担心得有些睡不着,恨不得现下就起来去找李蓉,又觉得自己想得多余。
李蓉又不是傻姑娘,哪里这么容易被哄?
这么辗转了一夜,终于到了第二日,他早早到了宫门口,等在那里,终于看见了李蓉的马车,他赶紧让人将自己的马车赶上李蓉,和李蓉同时到宫门口,然后一起掀起车帘。
李蓉看见裴文宣,不由得就笑了:“裴大人,这么巧?”
裴文宣在人前还得故作冷漠,点点头,便不说话。
只是得了这么一声问候,他就觉得有些高兴了。
两人上了朝,裴文宣用余光偷偷看站在最前方的李蓉。
如今他升了官,离李蓉更近了些。
李蓉浑然不觉裴文宣的情绪,她用小扇轻敲着手心,等着今日的表演。
朝堂上的事情过半,李明照例询问着可有他事,一个御史台小官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那小官冷静道,“微臣有本要奏。”
“说吧,”李明百无聊赖喝着茶,小官掀了衣摆跪下去,朗声道,“微臣欲奏督查司平乐殿下,知案不报,反威胁送走告状之人!”
听到这话,李明顿住了端着杯子的动作,李蓉听到这话,立刻出列,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冤枉!”
李蓉这样激烈的反应,让李明皱起眉头,李明看了那小官一眼,放下茶杯,只道:“她如何知案不报,你到说说?”
所有人都看向那小官,那小官不由得有些抖,但在御史台干事,最不缺的就是勇气。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道:“陈县考生孙闻,原为去年陈县秋闱魁首,今年春闱中陈县乡贡的考生,却受乡绅迫害,被挪用名额,无法参与春闱,特上京来告御状,求一份公道。然而状纸到了督查司中,平乐殿下不仅没有严查上报此案,还将孙闻送离华京,如今不知所踪。此等恶劣行径,还望陛下严查!”
“平乐,”李明看向李蓉,“你可有话说?”
“儿臣……儿臣……”李蓉明显是有些慌了,她快速组织着语言,终于道:“儿臣冤枉,他这样说,他有什么证据?!”
“微臣有人证。”那小官说得不卑不亢,“许多人都看见孙闻去督查司告状。”
“他是来告状没错,”李蓉立刻道,“我也收了他的状纸,只是还未开始查办,他便自行离京,你怎能说是我胁迫送离了他呢?”
“行了。”
李明打断两人的话:“此事王御史也没什么证据,平乐,你等会同朕说清楚。”
“是。”
李蓉缓了口气,跪在地上谢了李明。
裴文宣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蓉,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见李蓉低头,他总有那么几分不舒服。
等下了朝,李蓉便去了御书房,李明见李蓉进来,也没说话,就让她跪着。
李蓉在御书房跪了一会儿,李明才开口:“孙闻死了是吗?”
“儿臣不知。”李蓉跪在地上不说话,李明抬眼看了她一眼,只道,“你们那些弯弯道道,朕都清楚,死一两个人,朕也不在意。朕只问你一件事,”李明冷声道,“科举案,你查不查?”
李蓉僵住动作,李明见她迟疑,抬起头来,盯紧了她:“朕给你督查司,不是为了让你耍玩。孙闻这个案子,涉及大夏选拔人才之根本,朕一定要查个赶紧。可你却杀了他,你告诉朕,你是不是不想查?”
“儿臣……”李蓉艰难出声,“并未杀孙闻。”
“我问你科举案的事,孙闻死不死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