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带着驸马?”上官雅有些奇怪,“带他做什么?”
“我要自己出去,未免太过刻意,他们怕是会心生警惕,”李蓉思索着道,“把裴文宣带出去,算是个幌子。”
“那你不告诉他吗?”
“告诉他,他会让我去吗?”
李蓉直接反问,上官雅顿了顿,片刻后,她叹了口气道:“殿下,您这个性子,自求多福啊。”
李蓉懒得搭理她,只道:“他们既然敢出手,怕是会做完全准备,你在蝴蝶峡的埋伏要做一个最后的方案,它那里是不是有水?”
“是,”上官雅应声道,“那里本是一条溪涧,我去看过,水流不算湍急,旁边有许多山洞,水流连通着旁边小山洞,若是殿下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可以跳入水中。”
“你准备一些火药。”李蓉思索着,“若是遇到最坏情况,就跳进水里,再点燃导火索。不过若是走到这一步,”李蓉抬起头来,冷笑出声,“你自己想好怎么罚。”
“您放心,”上官雅立刻道,“我一定安排好。”
上官雅和李蓉说完,确定了计划方案,两人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李蓉回到公主府里,便见裴文宣正在看书,她走到裴文宣身后,看了一会儿后,发现他看的竟是一些民间话本。
“当真是在家里太闲了,”李蓉笑起来,从他手里抽了话本,翻了名字,抬眼看他,“裴大人也看起这种东西来了。”
裴文宣同李蓉一起起身,两人熟练往饭厅走去,裴文宣打量着李蓉,试探着道:“微臣闲来无事,随意看看,但多看一会儿,发现这里面也有很多趣事,竟是微臣也看不懂的。”
“哦?”李蓉以往看的话本多,听到裴文宣竟然对这种事有兴趣,不由得道,“比如说?”
“我方才正看到那书生对他心仪的女子表白,微臣想着,喜欢不过一句话的事,可那书生却一再准备,这是为什么?”
李蓉听裴文宣问这话,不由得笑了:“裴文宣,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没情趣的人。”
“微臣不懂,”裴文宣同李蓉一起进了饭厅,坐到位置上,一副谦逊有礼的姿态道,“还请殿下解惑。”
“喜欢的确是一句话,但是你说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子说了这话,他其实是要做什么?”
裴文宣面露不解,李蓉笑起来:“他想要做的,是确定一段关系,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互相属于对方,这样重大的事,若没有一点仪式,岂不是显得那姑娘不被重视?”
裴文宣听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殿下说得极是,微臣醍醐灌顶。”
李蓉叹了口气:“你就是没追过姑娘,从没正儿八经给人说过一声喜欢,所以这都不懂。”
说着,李蓉习惯性端了汤,最近裴文宣手受伤以后,都是李蓉给他喂汤,裴文宣看李蓉吹着汤,抿唇遮掩着自己眼底的笑意,仿佛是好奇道:“我是不懂,看殿下这么了解的样子,应当是遇到过不少这样的场景吧?”
李蓉动作僵了僵,片刻后,她把碗一放,转头道:“来伺候驸马喝汤。”
裴文宣见李蓉怒了,赶紧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殿下,我想您这样的女子,生得沉鱼落雁,人又聪慧可人,端庄大气,出身高贵,喜欢殿下的男子自当不计其数,故而有此一问。”
“裴文宣,我发现你向来有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李蓉看向他,嗤笑道,“我没有,你有吗?”
“我……”
裴文宣被李蓉这么一怼,本来下意识想反驳,毕竟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活了一辈子,理当有几个姑娘表白。
然而当他开口的瞬间,他发现,他也没有。
成婚之前,在庐州的时间里,还有些姑娘会给他抛个花,但也算不上表白。
后来在华京,一开始华京里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很快他当了李蓉的驸马,李蓉这一辈子几乎都在云端,大权在握性格强悍,这华京姑娘都怕死,更是见面就离他远远的。
于是反驳的话被堵在嘴里,李蓉看见裴文宣尴尬,她便笑了:“原来裴大人一辈子也没人同您正儿八经说过喜欢啊?”
裴文宣听着这话,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殿下不也一样吗?”
“我和裴大人可不一样,”李蓉眨了眨眼,“喜欢还有很多人同我说过的。”
“谁?!”
裴文宣下意识喝问出声来,他脑子迅速转了起来。
苏容卿可能算一个。
可李蓉说很多?
李蓉成婚前在宫里,没接触过多少外男,应该没有很多,后来在朝堂上,她都嫁人了,还有人敢背着他去勾引她?!
裴文宣脸色一时难看下来,李蓉观察着,笑着瞧他,裴文宣迅速问了几个和李蓉当初在朝堂上走得近的名字,李蓉看着他问得急,越看越想笑,最后她抬着扇子拍了拍裴文宣的手:“你也别瞎猜了,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觉得自己长得好,便自荐枕席,想求一条青云路。”
“他们不怕死吗?”
裴文宣有些震惊,李蓉想了想:“可能我作风不太好吧?”
毕竟相对于普通女子,那时候的她在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