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身上,有凰蛊……
是凰蛊的缘故吗?
惧怕,凰蛊?
“还有吗?”沈郅追问。
关傲天揉着眉心,“有些东西很模糊,我一时半会的也没办法完全想起来,能想起来的,暂时就这么多。小王爷,待我再想起什么,再告诉你!”
至此,沈郅也只能作罢!
能记起这么多,已然不易。
“多谢!”沈郅拱手。
“客气了!”关傲天慌忙回礼,“小王爷不必如此,若不是王妃,只怕我已经死了,能帮得上忙又或者能告诉小王爷更多的事情,是关傲天唯一能报救命之恩的法子!”
沈郅抿唇,神色凝重的驻足原地。
关傲天行了礼离开,他所能想起的,暂时就这么多。
“怎么样?”薄钰冲上来,“你们说什么了?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他又胡说八道了?你莫要太过相信他,这人此前就是个纨绔子弟,说话惯来不靠谱。”
沈郅摇摇头,“不是!”
“那又是怎么了?”薄钰不解。
“我累了,先回去吧!”沈郅转身就走。
薄钰挠挠头,“说好来陪你散心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瞧着沈郅,心情不但没变好,反而更糟了些……
“怎么了?”阿落一直追问,担心至极,“公子方才说得极是,这关家的小公子,此前横行无忌,说的话半真半假的,你可不能全信!”
“阿落姑姑,你放心,郅儿懂得分辨真假,不会轻易上当的。我现在要去找外祖父,真的没别的什么事。”沈郅报之一笑。
阿落点头,“没事就好。”
可薄钰不相信,死活要跟着沈郅,进了夏礼安的房间。
经历过那么多事,夏礼安的身子便不太好了,这些日子缠绵病榻,未能起身。
“外祖父!”沈郅行礼。
薄钰紧随其后行礼,亦是毕恭毕敬的尊呼,“外祖父!”
“来,都坐!都坐!”夏礼安一笑,满是褶子的脸上,散着慈祥之色,“你们两个,瞧着不太对哦!今儿发生什么事了?”
若不是遇见了难处,沈郅是不会沉着脸来找他的。
小家伙,心思沉得很,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委实随了他的爹娘!
“外祖父知道得多,当年又是历经护族之祸,不知是否知道一些有关于赵涟漪的事情?”沈郅问。
骤然听得这三个字,夏礼安脸上的笑,瞬时淡去,“怎么,她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外祖父,你真的知道?”沈郅惊呼。
夏礼安轻叹,“知道一点,心比天高,情有独钟。”
八个字,就是赵涟漪的一生。
“外祖父,您能不能说一说这赵涟漪的事儿?”薄钰也是十分好奇。
夏礼安点点头,“外祖父老了,有些事儿再不告诉你们,怕是年纪再大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这赵涟漪呢,是韩天命的师妹,同门而出,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我确实不知道。韩天命是当初的护族少主,韩不宿带回去的,后来竟是取代了韩不宿,当了护族的族长。”
“这赵涟漪心悦师兄,对韩天命死心塌地,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暗自苟且,但总归是有些不清不楚的。韩天命这人生得玉树临风,凡是女子瞧见,都会觉得心中荡漾,可我偏生得瞧他有些不太顺眼,总觉得这人……”
该怎么形容呢?
夏礼安想了想,“好像眼睛里藏着东西,看人的时候像是隔了一层云雾似的。”
“眼睛里有东西?”沈郅不太明白。
薄钰也不懂,“是眼神不太好的缘故吗?”
夏礼安摇头,“不,他眼睛毒着呢!”
“那是什么缘故?”沈郅追问。
夏礼安想了想,“大概跟他自身邪里邪气有关,反正我瞧着总归是有点害怕的。好似这人,跟咱们普通人不太一样。说他冷冰冰吧,他又是有血有肉的,至少最后还是为了你娘……丢了性命!”
这事,太后也说过。
夏礼安,记着呢!
“可说他热情吧,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反正那种感觉,让人瞧着跟隔了什么似的。”夏礼安不知如何描述,“时隔多年,也都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当初第一眼见他时的感觉了。”
沈郅沉思,“外祖父的意思是,韩天命这个人,不太寻常?那赵涟漪没感觉吗?”
“我觉得她有感觉,成日相处的人,怎么可能没感觉呢?只是赵涟漪用情太深,她这一门心思都在韩天命身上,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夏礼安摇头,“以至于跟在韩天命身边,如同一柄杀人的利器!”
“外祖父,您知道巫族吗?”沈郅又问。
夏礼安点头,“外祖父去过很多地方,巫族是在瀛国的,那边没有大夫,只有巫医!能当得巫医的,都会备受尊重,在瀛国巫医是除了皇室之外,最至高无上的象征。”
薄钰诧异,“一个大夫罢了,竟然这般厉害?”
“你要知道,大漠那些地方,很是恶劣,若是没有大夫救人,真的是要死很多人的,有时候一场疾病,就能灭了整个城镇。药材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