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掳劫离王吗?”
阿娜一愣,“这哪里是掳劫,分明是……良缘天、天定!”
“离王心有所属,哪里轮得到你来配什么良缘!”太后冷笑,“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自欺欺人?离王钟爱沈木兮,此事整个东都城的人都知道,分明是棒打鸳鸯,却还要砌词狡辩,说什么天定良缘,这便是瀛国的自我争取之理?不如请太子殿下进宫来说说理,看看这理能不能说得通。”
“你!”阿娜哑然。
薄云崇绷直了身子,一脸的哀伤悲凉,“不如这样,朕牺牲点,娶了公主。当然,皇后是轮不到你了,给你做个妃妾还是可以的。朕的后宫人数众多,大家都是一等一的马吊高手,哦,近来还设了局,谁最后夺冠,朕就能升她一级!”
说到这儿,薄云崇兴致勃勃的上前,“公主大概不清楚后宫的规矩,入宫是秀女,当然,公主身份尊贵,是不可能当秀女的,咱就从美人开始,美人,贵人,嫔、妃!”
“皇上,错了,还有婕妤!”丁全补充,“还有昭仪呢!”
薄云崇愣了愣,“这么多?那还有什么?”
“上面还有贵妃,最上面是皇后!”丁全解释。
薄云崇掰着手指头,“这么算起来还真的不少!公主,除了皇后和贵妃,你自个挑个位置坐坐如何?”
阿娜气得直跳脚,“我才不要嫁给你!”
“朕有什么不好?朕能吟诗作对,能风花雪月,能……”薄云崇想了想,自己还会干点什么呢?
蹭吃蹭喝,到处瞎溜达?
不对,身段保持得挺好,精神状态也是极好,哪有皇帝,像他这么精神,这般活泼善良?这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有侍卫急急忙忙的赶来,“皇上,离王殿下出事了!”
四下瞬时万籁俱寂。
出事!
太后险些没站住,“那、那沈木兮呢?”
侍卫摇头,来人汇报,没提及沈木兮。
“快,快派人去看看!一定不能让他们出事!”太后疾呼。
薄云崇这才回过神来,这会还管什么瀛国,管他什么阿娜公主,兄弟都要保不住了,他怎么能不着急。什么皇帝威仪,什么帝王之姿,薄云崇通通不要了。
来人说,离王领着人闯入了护族的故居,如今被困其中,山洞坍塌,人在里头没出来。
关山年是第一个跳出来阻止的,“皇上,眼下瀛国使团就在城内,若是军士大批出动,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请皇上三思!”
丞相尤重亦是斩钉截铁,阻止皇帝派兵救人。
“请皇上三思!”
不少朝臣跪地劝诫。
“听得离王被困,你们是不是都觉得他死定了,所以一个个的都开始倒戈?好啊!好得很!”薄云崇气得直发抖,“你们这帮墙头草,一个个的……见风使舵!”“皇上!”关山年行礼,“老臣年迈,早已不问朝廷之事多年,只是此番事关重大,皇上若是轻举妄动,万一瀛国使团……”
“去你大爷!”薄云崇怒喝,“你们真以为朕不问朝政就什么都不懂吗?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是不是让狗叼走了?钱大人,您的儿子,当初是离王亲自带回来的,这才活下来的!还有关太师,您儿子能苟延残喘,也是多亏了离王和沈木兮。”
顿了顿,薄云崇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顶膛火,“你们这帮老东西,就该老来丧子,就该承受剥皮拆骨之痛,就该白发人送黑发人。薄云岫和沈木兮那两个蠢货,救什么人?浪费力气,救了一帮白眼狼,一群王八蛋!”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
关山年闭了嘴,他都一把年纪了,当着群臣的面,被皇帝指着鼻子骂,老脸有些挂不住。
“那是朕的手足,你们不要自己的兄弟可以,但是朕要自己的兄弟。”薄云崇咬牙切齿,“这天下,大半都是朕的兄弟帮朕守下来的,眼下他生死未卜,朕没这个脸放任不管。朕要脸!今日谁敢拦着朕,朕就让他去找先帝谈谈心!”
手一挥,侍卫大批往外涌。
“朕今儿便坐在东都城的城门楼上,且放眼看看,谁敢造次!”薄云崇冷着脸。
太后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帝发威。
“太后娘娘!”墨玉道,“皇上似乎不太一样了!”
“哀家大概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太后眸色晦暗,紧了紧手中的拄杖,“墨玉,哀家是真的老了,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哀家……真的管不了了!”
墨玉轻叹,“太后娘娘,您早就该这么想了!何必为难自己,掺合进去呢?这天下,终究是皇上的天下,您呢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不是很好?”
太后敛眸,无奈的苦笑。
好吗?
似乎并不怎么好。
薄云岫和沈木兮,到底怎么了?
那山谷里,布满了诡异的阵,往往真假难辨。饶是历经多年,谁知道那些遗留下来的东西,是否还会奏效?若是奏效,又该如何是好?
大批的军士出城,浩浩荡荡。
薄云崇满心忧虑,可千万、千万别出事啊!
可这世上,心想事成之事太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