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的又回来作死,那才是真的要命!”
阿落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担心,好在月归一直跟着,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不懂,那死女人心思太沉,不怕她明刀明枪,我的刀都能剁了她。我是担心,她来阴的!”春秀坐在台阶上,“沈大夫素来光明磊落,不屑动手脚,可魏仙儿不一样,连儿子都能杀的人,这心得有多狠,手得有多毒!”
阿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抚了抚自个的胳膊,“你别说了,说得我浑身汗毛直立的。没瞧见王爷现在寸步不离吗?我估摸着,王爷也是担心的。听说她跑出去,跟长生门有关。”
“那就更完犊子了!”春秀一拍大腿,愁得最近吃饭都减了半碗,“一个长生门,就是贼窝,再跑进去一个死女人,出来之后那就是狼……什么奸来着?反正都是一身烂泥。自打这女人跑了,我这心里就没安生过,总觉得慌得厉害!”
“沈大夫倒是不怕,有王爷呢!”阿落抿唇,“我担心的是两位小公子。”
两人齐齐回头,瞧着紧闭的房门。
这才是沈大夫的软肋。
翌日。
天还没亮,东都城内就热闹起来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都开始往外挂,街上满是人。
小贩们笑逐颜开,人越多,今夜的生意自然越好。
沈木兮站在医馆门前,瞧着街上的人潮涌动,不自觉的笑了笑,“好久没见着这般热闹了。”
“王爷着意叮嘱,说是今年的灯会得好好的办,乞巧原是放在宫门前的,眼下就搁在离王府门前,离王府还特意准备了糕饼点心,到时候肯定很热闹。”掌柜笑道。
伙计笑着附和,“王爷之前从不关心这些,但凡有什么大事,也都是礼部的人操办,王爷不露面不参与。连元宵灯会都见不着王爷,何况是这女儿家的乞巧!”
沈木兮敛眸,这般招摇,倒不像是他的风格了。
到了晌午时分,某人闻着饭菜的香味来了,沈木兮这厢正盛饭呢,薄云岫毫不犹豫的端走,坐下。
伙计和掌柜的没敢坐,大眼瞪小眼,不能回回都跟王爷平起平坐吧?
“关上门,你们是薄夫人家的伙计,本王……我只是来蹭个饭吃。”薄云岫示意众人都坐下,“不用拘谨,该吃就吃,莫要浪费便是!”
“是!”众人齐刷刷落座。
对于沈大夫的手艺,自是无可挑剔,满心欢喜。
“你不是去六部衙门议事吗?”沈木兮落座。
薄云岫往她碗里夹菜,“饿了,自然是要回来吃薄夫人亲手做的饭菜。”
“衙门没饭吃?”她轻嗤。
“没薄夫人做的好吃。”薄云岫又往她碗里夹菜。
沈木兮发现,这人现在似乎又有了不轨意图,每次吃饭,从头到尾一直往她碗里夹菜,一早起来就开始以掌丈量她的身量,估摸着是要将她喂胖。
“我吃不了,你别夹了!”她翻个白眼。
再往她碗里夹菜,大家都不用吃了。
薄云岫抬头扫了众人一眼,方才还伸长脖子盯着看的众人,赶紧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权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薄夫人……太瘦。”他郑重其事的解释,“得多吃点。”
春秀狠狠扒了两口饭,真希望以后也有人,能让她多吃点,而不是想现在这样,谁见着都让她……少吃两口!
按理说吃完饭,薄云岫也该回六部衙门,夜里这般热闹,免不得要加强防备,瀛国的使团快要进城了,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他这个全权处理朝政的离王殿下,定是要背锅的。
然则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各式各样的理由,编得不厌其烦。
沈木兮将昨儿的药方收了,悉数放进库房里,瞧着身后的薄云岫,忍不住发笑,“你是怕我在医馆里迷路吗?跟得这么紧!饭吃了嫌太饱,要在医馆里消消食;茶喝着,觉得烫了舌头,要让我给你瞧病。这位爷,您现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碍着你什么事。”薄云岫依着门框,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沈木兮轻叹,盖上盒子,转身往外走,“你还是回你的王府或者衙门去,老守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想你。”他淡淡的开口。
她一愣,“分开才多久。”
早上才分开,哪有人这样粘腻。
“还是想。”他堵在门口,“七年,日想夜想怎么都见不着,如今见着了,自然是要看个够。”
“不腻?”她作势要推开他。
反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低头便吻上她的鼻尖,然后轻轻的碾上她的唇瓣,“甜而不腻,正合我意。”
“看样子,得把皇上赶出问柳山庄才是,都把你带坏了,出口成骚!”她翻个白眼,唇角却扬着迷人的弧度,笑靥如花,“薄云岫,其实你是在担心我,今夜是灯会,你怕节外生枝。”
薄云岫着实是这意思。
她捧起他的脸,“放心吧,有月归呢,不会有事!”
“薄夫人。”他特别喜欢这个称谓,不是沈大夫,不是夏问曦,也不是离王妃。
单纯的,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