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人类最宝贵最美好的精神财富,非但不跪下道歉还胆敢畏罪潜逃的犯罪嫌疑车。
前面那辆车是越野,后面那辆是马自达。
前车在试图甩掉后车,后车一直咬着前车。
这场面不是黑吃黑,就是警方抓案犯。
机车再次转入小巷,几秒后从越野的前方出现,与它逆向而行。白衣青年扣着头盔,冰丝衬衫在雨中湿透了,黑色的发丝黏在白色布料上,隐隐透出下方的肌肉。
他再次提升了速度。
“笨蛋!快闪开!”越野车主一边大吼一边狂按喇叭。眼见对面的人不闪不避还提速,他也发了狠,油门踩到底。
撞死了也不能怪他。
东京一向民风淳朴,附近的市民们看见这波追逐战习以为常地让路,还有人停下来吃瓜。
机车即将行至越野车前时忽然挪动车身上了一旁的花坛,花坛有将近半米高,机车速度稍微一顿,再次提高,借着惯性直直飞上越野车顶。
车上的白衣青年做了个能把牛顿气活,能使柯学发光的动作,他扔下机车,在机车飞出车顶砸到地上的同时,自己轻轻落在车顶,随后他扒住车顶,翻身一脚踹碎了副驾驶的玻璃。
飞散的玻璃和雨丝中,他像一尾鱼似的落进车里,一脚踹在司机的脸上,让他紧紧贴着窗户。
然后他冷冷地说:“踩刹车。”
越野车停了下来,后面的马自达也紧急踩下刹车。
越野车的车主是个年轻人,看着不过十来岁大,染了一头桀骜不驯的蓝毛。秋山奏取下头盔,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下车。
雨好像下得更大了。
花花绿绿的伞在这条勉强还算宽阔的街上交错而行,偶尔会停驻下一两把窃窃私语。
连绵的雨丝和伞柄后,秋山奏注意到马自达的车主也下来了。
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皮肤是冷白色的。他留着一头微卷的短发,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
那身白衬衣的领口尽管还规矩地系了领带,扣子却没好好扣上,而是随意拉扯开。
这大概并非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一直开着的【灵魂纯度检测仪】提示他这个人的灵魂纯度非常高,差不多和琴酒一个档次。
呸,再高也没用,胆敢伤害他美貌的家伙都给我跪下道歉!!
秋山奏赶紧默念我是酷盖维持人设。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也在观察着九生春树。
这么形容对一位男性来说或许有些失礼,但是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松田阵平只能想到漂亮这个形容词。
衣衫尽湿,发丝凌乱,泥土四溅……这些放在一般人身上狼狈不堪的状态在他身上却变得十分自然。
连这场雨都仿佛是为了衬托他而由大自然亲手施为的鬼斧神工。
他一手提着头盔,一手拽着蓝毛少年的衣领,蓝毛少年被他拽得站立不稳,半边脸上还留着脏兮兮的鞋印。
这就是秋山奏和松田阵平的第一次相遇。
秋山奏一看就知道这卷毛男人是警察,虽然气质上颇有些落拓不羁,但整体十分干净,没有黑.道上那股阴暗劲儿。
他提溜着蓝毛的衣领问:“你要抓的犯人?”
卷毛男人朝他走近几步,单手取下墨镜。在雨里戴墨镜太过影响视线。墨镜下的那双眼明亮又清透,他揉了揉被雨淋湿往下耷拉的短毛,“是啊,谢谢你帮忙。刑事部的?”
他伸手想接过还在秋山奏手下挣扎的犯人,后者却避了下。
秋山奏淡淡地说:“我刚刚上班的路上,被你们飞溅的泥水弄脏了衣服。”他垂了下眼眸,“我的发带也不见了。”
松田阵平下意识看了眼他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瀑布。
“难怪我感觉你似乎在生气。”男人勾了下唇角,随后站直身体严肃地说:“万分抱歉。”
他看了眼对方似乎价格不菲的白衬衫,“这身衣服我会赔你的。”
随后他掏出一张便笺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对方。
秋山奏没有接,“不用。”
对方既然愿意道歉,他就不生气了。
他把犯人交给卷毛男人,虽然很想认识一下这位灵魂纯度颇高的贤兄,但是考虑到人设问题,只能牢牢闭住嘴巴。
嘛,以后总有机会的,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玩得开心最要紧。
“我送你吧。”松田阵平把嚷嚷着“你知道我妈是谁吗臭警察!”的犯人双手扣上,踹了他一脚让他安静点,“你应该是要去警视厅吧?”
秋山奏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白衣青年的目光像雨水般幽静湿冷。
松田阵平心想他真不像个警察。
“好啊,你送我。”
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