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这手直球一定重重地打在了师尊的心上。众所周知,这种高冷师尊,从不听他人号令,也不喜与异性亲近。
对方越是热情洋溢,他就越是冷若冰霜。
岑泽却愣住,确实,自己最近越发在意这个小徒弟。自从上次她给他带“哈欠散”以后,她就似变了一个人,身上的光彩愈发明显,连自己多年不夸赞人的岑鸿大哥都说这个弟子值得精心教导。
虽然她的方法又笨拙又土,但是很直接。他明白,这话是在确认他这个做师父的有在关注她。
自己这几年是颓废太久。不只是自己的亲哥常常说他自暴自弃,连自己这个小徒弟都看不下去了。
“阿径说得没错,你最近的表现为师都一一记在心里。今日我会好好指导你和子瑜。”说完将手背在身后,佩剑似乎听到了召唤,咻地飞到了他的腰间。
曲幽径看着径直往外走的师尊,他的眉目之间温和澄澈,如山巅积雪融作潺潺溪流。让她呆滞了一阵子,不过很快醒过神来。
“哈?!”
救了老命了。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她不想从此卷起来啊!
这人是怎么把暧昧的台词解读得这么正直的啊!
子瑜在外头听到里面的动静,垂下了眼眸。师父听不懂,他听得懂。
从前就常见师姐来师父的屋里,虽然知道不过是交流日常或是询问剑法相关的问题。但师姐看师尊的眼神和看自己的完全不同,是一种仰慕,一种从下而上的钦佩和向往。
“师姐!”子瑜的眼睛都亮了,可映入他眼的不是师姐,又埋下头去尊敬地行礼,“师师父。”
“走吧,我们去拿玉皇砖了。马上还要回去比试呢。”曲幽径跟着出来拽上小师弟去仓库。
子瑜被她拉着,脚步却怎么也不能欢快起来。从前师姐去了师父的屋里,出来之后也总是这样开心。虽然他也喜欢被师父夸奖,但他知道这是不同的。
他的心丝丝缕缕的疼,就像从头到脚有根线头在被人拉着,而那个人就是曲幽径。
三人取到玉皇砖后一起回到了清泽院。
君会早就在此等待,防止日光刺伤,他的眼仍蒙上一层白纱。
他的身材与储子瑜并非一个类型,储子瑜显然是一十几岁的少年,仍有长高的势头,而君会却是接近十□□或是二十出头样子,大体出落得利落,但仍旧剩了一分青涩。
二人按照约定好的都只拿最基础的木剑,这种木剑门派里成堆。
储子瑜将自己的眼蒙上:“师兄,我不占你便宜。”
他抢先出招,用的是破云剑法,经过曲幽径的提点,他更多将灵气凝聚在剑刃,突出一个一招制敌。
君会身子一侧,木剑浮于他的胸前,两手二指向两侧一滑,灵气便就汇聚到剑上,在他身前形成一个保护罩。
被储子瑜突破防线以后,他又唤风,卷起了层层桃花的花瓣。花瓣突然变得坚硬,子瑜拿剑抵挡。
有的花瓣与剑相碰便如同丝绸一般被轻易横断成两半,有的却被弹开,击打到地面发出脆声。
看来并非是将灵力注入到所有花瓣里,有的只是扰乱用的普通花瓣。
若是储子瑜睁着眼那么多数能够挡下,但他此刻只能依靠周身的气流感觉花瓣的远近,因此仍有不少往他身上砸去。
你来我往过了几个回合。
此时君会身法一变,在风声的掩盖下灵巧地绕到他身后,一击便将他推出几米。
师尊看着二人的招式:“子瑜虽然集中精力于剑上,但实战经验薄弱,有旁的影响便不能正确出招。”
子瑜闷闷不乐地将白布扯下:“今日是我输了!”
“有进步啊子瑜,剑法漂亮。”她拍拍子瑜的脑袋,如果储子瑜有耳朵,应该瞬间从低垂立起来了。
“师兄,轮到我了。”曲幽径上前。
看这人不简单啊,这水平会被人欺负???
虽然使用的只是最基础的法术,但利用了环境为自己提高胜算。只在一部分花瓣里注入灵力,一方面省了灵力,一方面还能扰乱对手的判断。
法修果然灵活!看不出这人的深浅。
师尊朝她点点头,她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就像,老师喊你上黑板写题目,你先写了个解,他就笑眯眯地朝你点头。
要怎么样不露马脚地试探魔尊的真实水平。若他真的有超过子瑜的剑法,又怎么会被法修欺负?
算了算了,反正师尊也不知道自己学了些什么,只要不整高阶的法术,就算是她看书自学的。
点了点头,她便提剑上前。
木剑,一生二,二化四,最后有八把木剑围成一圈。这是金丹期修士可以学习的两仪剑法。曲幽径故意泄了些灵气,让其中几把剑显得颤颤巍巍看起来是掌握得不太好的样子。
君会仍旧是方才的招式,粉色花瓣飞舞毫无规律可循。
那八把剑一齐飞出,旋转着将花瓣全部搅碎化成粉色的雾气。
不过他并无另起一招的意思,曲幽径驱使四道剑向他射去。
君会向后翻了两周便全部躲开。他将花瓣全部挥起,借灵力发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