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鸟羽进介刚套完两个女孩子的话,正礼貌地跟两人道别,突然,身前一暗。
禅院直哉挡在了几人中间。
西鸟羽进介:“……”这熟悉的幼稚感。
而两个女孩则是被禅院直哉吓了一跳。
虽然禅院直哉染了金发戴着耳钉,一双凤眼嚣张又艳丽,看起来活像个不良,但并没有什么危险感,还不至于吓到人。
可是昨晚,西鸟羽进介在他双眼下方划了一对红纹。
那红纹顺着他眼睛的轮廓延伸到眼尾,活像什么艳丽的妖纹,漂亮又诡异。
两个女孩当即惊慌地跑掉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西鸟羽进介皱眉,禅院直哉也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他。
两人张了张口,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斗嘴,反而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一切,早就变了。
他现在只是禅院直哉想要追回的一次性兵器,禅院直哉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少主。
他们现在是敌人了。
西鸟羽进介和禅院直哉并肩走在废弃的街区里,两人之间的距离照样相隔很远,足足还能塞下两个人。
两人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就这么走着,心不在焉地打量着道路两旁荒凉的建筑。
以这种心态走进一个狡猾的黑心中介的老巢是不行的,两人很快就得到了教训。
孔时雨的住处,一间不甚明亮的空荡荡的房间,房间内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沙发。
西鸟羽进介皱着眉头走到沙发前,扫了眼四周。
灰色的水泥墙有部分脱落了,露出了里面包裹的红砖,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寒风从破破烂烂的窗户倒灌进了房间。
没有什么生活的迹象,看来这个狡猾的中介早就走脱了……
而禅院直哉也走上前来,心不在焉地看着西鸟羽进介各种观察,不知道西鸟羽进介目的的他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虽然从家里出来了,他身上却依旧穿着黑白的羽织布袴,而西鸟羽进介则是换上了一身典型的港口mafia的装束。
随着西鸟羽进介来回走动,他长长的风衣下摆在垂着眼睛的禅院直哉眼前扫来扫去,弄得禅院直哉心中莫名的烦躁不安。
终于,西鸟羽进介转过了身,似是准备要离开了。
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是想找什么结果扑空了。
禅院直哉因为疑惑不解越发好奇起来,却不好像从前一样直接开口就问。
毕竟……他们已经决裂了。
他嘴唇动了动,思量着该如何开口,瞥了西鸟羽进介一眼,却见他看着自己脸色一变,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朝自己刺了过来。
禅院直哉顿时浑身紧绷,想要后退,却不如西鸟羽进介的速度快。
禅院直哉只觉得一捧香雪猛然扑到了自己身上,接着耳边传来“铛”的一声金戈交击声。
西鸟羽进介的刀挡住了什么。
禅院直哉抱着西鸟羽进介一怔,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涩,然而还不等他想什么,只见西鸟羽进介身后,一道锋利的铁条带着一阵破空声凶猛地朝着西鸟羽进介的后背扫了过来。
而这时西鸟羽进介正几下用力砍断了顺着惯性不断地逼近禅院直哉的铁条,无法顾及自己的后背了。
西鸟羽进介心中轻叹一声,知道自己大意了。
连环机关在他在港口mafia的那两年间他也曾见过不少,为了置对手于死地,对方往往会预判入侵者的行动来设置机关。
这次的机关也是一道连环机关。
不知碰到了哪里,在他和禅院直哉还没观察到的头顶的位置,两道长长的铁条,一端吊在高高的屋顶上,另一端被放下,顺着坠落的惯性,接二连三地朝两人扫来。
西鸟羽进介也听到了背后的破空声,但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刚才难得的那一瞬他已经用来解救禅院直哉了。
西鸟羽进介被禅院直哉抱在怀里,做好了硬抗这一击的准备。
然而——
嗤——金属划破皮肉嵌入的声音。
锋利的铁条被阻挡了下来。
西鸟羽进介只觉得抱着他的禅院直哉轻轻一颤,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反手砍断了铁条。
“禅院直哉!你这个笨蛋!”西鸟羽进介心中一急,也忘了他们已经决裂了的事。
他一把抓过禅院直哉方才抓握铁条的那只手,只见一道长长的血口横贯了手掌,更糟的是,伤口已经开始发黑了。
——刚才禅院直哉徒手挡下的铁条淬了毒。
禅院直哉淡漠地想要收回手,正要开口警告西鸟羽进介几句,却突然头一晕,跌倒在地。
这毒也不知道是否会致死,扩散得极快,西鸟羽进介眼睁睁地看着禅院直哉的脸色白了下来。
西鸟羽进介赶忙蹲下了身,抓起禅院直哉受伤的手翻开了他手心发黑的伤口,然后他一咬牙,低下了头……
禅院直哉一阵头晕眼花,同时心里一阵不甘。
在摔倒的那一刻,他心头浮现的第一个想法竟是——
坏了,我死了的话,西鸟羽又要不见了。
这种下意识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