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直截了当的话噎到，宁可佳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瞧我。”卫天璟拍了拍脑门，“不知道宁小姐是否知道卫海？”
在听到自己心里的这个名字之后，宁可佳这才明白眼前的人只是跟卫海长得相像而已。以前以为“卫海”这个名字只是卫氏总经理游戏情场的花名而已。
她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
仔细一看，其实他们俩也不像，卫天璟是个正经生意人，他的眉宇比一般人要更加成熟温柔，而卫海眼神里更多的是痞气和不耐烦。
“我知道，最近卫海总是麻烦宁小姐。”
“哪里哪里。”
“虽然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不过眼下，还确实有一个非宁小姐不可的事情。”卫天璟面露为难。
“请问卫总，我能帮上什么忙？”
在简单的阐述说明之后——
“什么？！嫁入卫家做卫海的老婆？！”这是她第一次在客人面前失态，不过随即就调整了自己的态度，又重新确认一遍，“我？嫁给卫海？”
“宁小姐不用太激动，这只是一个合约婚姻而已，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为的是让老爷子和卫海之间的矛盾能够不再恶化。”卫天璟终究是生意人，知道怎么抓人心，“这也是老爷子的愿望。”
自我内心挣扎了很久，她弱弱抬起头，“能否让我考虑一下。”
“当然。毕竟是我们唐突了，您就算拒绝我们也没有话说。”瞧瞧，瞧瞧，什么叫生意人，这就是生意人。不得不佩服他抓人心一流。
“我能否问一下，这是卫先生的意思还是？”
卫天璟自然知道她说的“卫先生”是谁，他放下合约，“这件事我弟弟他并不知道。”
他将合同推过去，依旧是温文尔雅，仿佛这签的只是普通的购酒条约。
宁可佳双手接过，扉页赫然的《契约新娘》让她头皮发麻。
怎么感觉跟包办婚姻一样……
“抱歉卫总，我觉得您还是先跟您弟弟商量一下，因为毕竟这不止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宁可佳放下合约，自嘲笑了笑，“再说了，就算我想嫁，他也未必会娶。”
卫天璟也不介意，收好合约，“等宁小姐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将自己的名片推过去，“宁小姐有这个魅力，这一点不容置疑。”
送走卫天璟，只剩两人。
宁可佳看着站在窗前的江宴，“江总，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所以……”
所以让我接近卫海。
“你是聪明人。”江宴转身，视线没有停留在她身上是径直擦过她身边走出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一向都是浪费时间。”
宁可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留余地，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直到回到住所，脑瓜子里回荡的依旧是那句“浪费时间”。
自嘲地笑笑，五年真心喂了狗。凉意从脚底袭来，她紧紧身子转头去冲澡。
花洒淋下的热水氤氲了浴室，宁可佳仰头感受着水流的冲击，抹去脸上的水珠，她看着不远处全身镜里模糊不清的自己。
五年前是商品，五年后还是商品。痛苦地闭上眼，落下的两行不知是水还是泪。
等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她听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那是江宴的专属铃声。他最近的来电频率要比这五年加起来还要多。
她这一次没有接电话，只是任由电话铃声在屋内传荡。
要她嫁给卫海。
除非撒哈拉沙漠下暴雨。
打开新鲜的奶罐头，小猫闻到诱人的香气会自己寻着味道来找。它也没有初见时那么怕人，现在宁可佳只要摸摸小脑瓜子就会自己翻开肚皮。
“还是你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她看着面前伸懒腰昏昏欲睡的小猫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看着桌上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江宴接到宁可佳电话的时候，他不意外。
那边只是很平淡地回复，“我可以做这个‘契约新娘’，不过有个前提。”
卫海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
睁眼的时候，阳光稀碎撒在房间里，厌恶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臭味，起身走进浴室。正对着镜子臭美，手机就滴滴滴传来简讯。
手机里只有一个人的通讯录，简讯内容也只有短短四个字：
【车在门口】。
玩不起，就因为自己之前挂过他电话，卫天璟就把来电狂响换成了短信通知。冷嗤了一声，卫海继续用发蜡收拾着自己的发型。
自己刚一走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等在那的车子。
吹着口哨过去打开车门，看着同样坐在后车位的女人他眉头一蹙。
“你怎么在这。”
宁可佳收起手里的笔记本，笑盈盈对着卫海，“卫先生，如果你能早半小时出门那我想我们还能先去吃个饭。可是现在，没时间了。”
“关我什么事。”卫海翻了个白眼，倾身坐进来，一上车就先拉下位置之间的隔板。
这种设立三八线的小学生行为，宁可佳深吸一口气，忍住，千万要忍住。
随后她